第120章 這大可不必

和降谷零分開之後,羽久便沒有再見到他,也沒有特意聯系他,就像是之前那樣,該做什麽做什麽。雖然羽久沒有和他見面,但是他還是從琴酒、貝爾摩德、卡爾等人那裏了解了波本的存在。

羽久自然也不用擔心降谷零知道羽久在打聽他的事情他找的人裏面除了貝爾摩德之外,要麽和波本關系形同水火,要麽就是一個不愛說話的悶葫蘆。他們自然不會在波本面前說,有人在打聽他。至於貝爾摩德的話,按琴酒的說法就是,大部分裏面都是虛假的。那麽波本對於貝爾摩德的話,也應該是采取同樣的態度。

他有一堆話想要問,琴酒他們也知道羽久就是個話嘮的人,不認識的以為他安靜得很,接觸久了之後就會知道他很多話,只是大家讓他少說點話罷了。

波本是從十六歲半的時候加入了黑衣組織,擅長黑客技術,在兩年前盜取了公安秘密档案裏面一系列的相關機密後一舉拿下了代號“波本”。

卡爾對羽久說,波本神秘莫測,心思深沉,比起琴酒來說,這個人更不能靠近。因為在組織裏面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追求什麽?這種人比他們這些所謂的執行者更危險。執行者原本就得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殺人放火,只要是任務,就得執行。不能執行的人,也不會做這門工作。但波本主要是搞情報的,他們的工作可能就是在咖啡店,美術館,圖書室,工作不見血,但是靠拼鬥人心和腦力才能存活的。

卡爾還說,羽久在波本面前,一定是被賣了也不知道。

琴酒並不喜歡討論波本,立場問題,不過羽久十分固執。琴酒也不討論對方性格,而是給羽久舉例子,波本曾經攛掇他人叛逃組織,以犧牲對方為代價,換取在組織裏面的業績。琴酒警告羽久,不要著了對方的道。

貝爾摩德則說的是人際關系。

波本在組織裏面女人緣是不錯的,但與男性方面則都相處得不好,算是男人公敵。所以,組織裏面的男性也不喜歡他,對他的評價也不好。在女人方面,以貝爾摩德的觀察,大部分女性成員都覺得波本有紳士風度,年輕俊秀,既有頭腦,也有膽魄,十足的上進心,是組織未來二把手候強而有力的潛力股。

羽久收集來的情報已經足夠說明,他所認識的降谷零在這個組織裏面工作能力強到遊刃有余地可以獨立處理各種問題,但他並不喜歡和男性成員拉幫結派,所以算是獨來獨往。女人緣不錯,卻沒有從貝爾摩德那裏聽來有什麽緋聞,說明沒有混亂的私生活。

降谷零還是他心目中那麽優秀的警校哥哥。

貝爾摩德結束的時候,問了羽久一個讓他思考良久的問題。這其實也許不需要思考太久,因為可能就是隨口一說。

貝爾摩德問羽久,以前是不是見過波本。

羽久反問道,為什麽這麽問。

貝爾摩德笑道:“因為你總是在看波本,要麽你是喜歡他,要麽就是你在看這個人是不是你認識的人。”

“原來如此。”

“所以呢?”

“我見過。”羽久毫不遮掩地說道,“我從前提過當警察,也有他的原因在。”

貝爾摩德對這方面如何解讀就是她的事情了,因為羽久已經學會不動聲色地轉話題,不讓貝爾摩德問更加細節的問題。這方面羽久和降谷零都沒有通過氣,被發現說謊是容易影響信任值的,不管之後用了多少借口和理由去圓。

羽久很快就說道:“所以,你覺得他怎麽看我?”

貝爾摩德仔仔細細地看羽久說道:“你居然沒有對他身份轉換而感到驚訝或者失望嗎?”他剛說完之後,又想起羽久之前寧可通過組織的能力去成為警察的請求。

當時,貝爾摩德覺得這個請求奇怪得很,但是她遇到的奇怪的人本來就不止他一個,羽久出身環境就放在那裏。一個在社會邊緣摸爬打滾生存下來的人,他們要走到社會正面的渠道也自然和他人的想法不同。他們沒有學習背景,甚至無法融入普通人的群體裏面,更別說坐在大教室裏面考資格測試。所以,貝爾摩德用自己的方式去說服了自己,但是現在細想起來,可能是羽久想要到的位置,是需要組織的幫忙的。

在日本當警察,哪怕是剛畢業的高中生,也能夠從非職業考試的渠道成為警察。但羽久要是想要成為像是波本那樣的日本公安,那不是簡單偽裝證件就可以實現的。

因為這一點,貝爾摩德突然在想,有時候羽久並不是單純,事事都憑著自己的心情來行事。他會想得很遠,能坦率地接受黑暗,包容惡意,理解人性,再加上他原本就實力過人,壓根沒有怕過什麽東西,所以有時候才看起來如此簡單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