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我從來不記死人的名字(第2/3頁)

羽久這話一落,琴酒才發現天真的是自己,這個臭小子正在挖坑給自己跳。真要比起來,自然是藥貴。那他剛才對羽久的話和現在的話比起來,不就是只是五十步笑百步嗎?

琴酒該說羽久不是那種狡黠,喜好嬉皮笑臉的人,否則這種人當真是有種抖機靈,又自作聰明的蠢樣,那樣更叫人厭煩。

琴酒說道:“你想怎麽樣?以下克上嗎?”

“我就想說,我們一樣。”

“誰和你一樣?”琴酒拒絕與羽久同化,“這件事情是交給貝爾摩德完成的。你若是想要在我手下活命,就給我想辦法跟她聯系好,給我一份可行的行動計劃。”

“好。”

羽久已經考慮到琴酒的擔心。

他只在意現在任務的情況,不想要在浪費時間去重新籌劃一份新的行動計劃。而自己的能力又沒有被完全認同。這樣一來,若是自己一意孤行,只會被當做是執迷不悟,莽撞的人。

“但是,我覺得貝爾摩德可能連商量也不願意和我商量。”

貝爾摩德這人性格與其說是散漫,但不如說是隨意。該輪到她做事的時候,她能夠認真地應對。但是做事的方法不會根據規則那樣循規蹈矩。這樣的人留在黑衣組織的原因也讓羽久覺得奇怪。

以她那麽高絕的偽裝能力,直接可以上台表演,拿獎到手軟,何必要待在混雜的恐怖組織裏面為他們做事,放火殺人。難道是要追求一種殺戮的感受或者其他精神需要的滿足?

羽久對這些有好奇心,但又知道有些事情只能停在想的層面,不該付出行動。

琴酒似乎想起貝爾摩德對羽久說的“全程聽琴酒的話”。

““常盤榮輝”,是我們這次的目標,眾議院議員,他和他的弟弟常盤榮策都是帝都大學藥學部教授。常盤榮輝也是藥學系的院長,主攻細胞端粒酶方面的研究。”

羽久下意識想到了宮野艾蓮娜的研究。但這種話不該是從他口中提出來的。羽久想起看早間新聞的時候,說道:“我之前看一個叫做水無憐奈的新聞女播報員有采訪過這個人。他好像很有名,這個人得罪了我們組織嗎?還是有人雇傭我們殺人?”

“這方面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明白,給你任務是要你去執行,而不是去了解對方的一切。難道要證明對方是罪大惡極的人,你才能去殺人?如果你需要這種道德論才能行動的,說明你只是個受到感性支配,不合格的殺手。”

對琴酒而言,殺手只有專業與業余之分,所謂的冷血與不冷血只是外界的標簽。專業的殺手是不管對象如何,渣滓也好,聖人也罷,他們要做的就是完成單子。這就是“敬業”。

也正是抱著這樣的認知,琴酒才是現在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琴酒。

羽久等了一會兒,發現琴酒沒有繼續說下去了,才知道他說完,在琴酒淩厲的目光中,羽久開口說道:“可能是有些日子沒有見了,我發現琴酒先生話變多了。按照過去的習慣,琴酒先生大概就是一句“你不需要知道”。現在提醒我好多東西,還教我事情。”

“……”

琴酒覺得自己想要去吸煙區裏面好好地抽上兩小包煙,來平息自己內心的煩躁。他發現,羽久的側重點總是在自己最厭煩的點上左右來回蹦跶,尤其是本人還像是發現新大陸,又感恩的口吻,這讓人渾身不舒服。

就在這煩躁的時候,剛好一名研究員打開門注意到了琴酒。

“黑澤先生,您好。”

對方喊了一聲“黑澤”,讓羽久有點不適應,但是想來組織代號也是內部人員才能知道的,大部分人還是用正常的人名到處走動的。對方也許也不知道面前這個人是組織的琴酒。

他向琴酒打完招呼後,又看向羽久那張生臉,羽久朝著對方點頭示意道:“我叫夏目羽久。”

“haku是“白”嗎?”研究員在虛空中寫了一個“白”字,“你看著就挺白的。”

羽久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才注意到玻璃板裏面的自己要比從橫濱離開後膚色要白了很多。他平常沒有照鏡子的習慣,基本怎麽糙怎麽來,只知道把自己收拾幹幹凈凈齊齊整整就好。現在他才知道,在橫濱被帶著做的美黑不是永久性的,如果沒有好好維持,自己還是會變成原來的“石膏”。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褪色”的,但是諸星大,貝爾摩德和琴酒都沒有太大的反應。羽久暫時就把這件事放下來了。

琴酒不喜歡閑聊,於是沉聲道:“東西呢?”

研究員的表情撞見琴酒的冷臉便立刻收了起來,提起手邊巴掌大的銀色小箱子說道:“在這裏了,一共有三枚膠囊。”

“實驗結果會在七天後可以回收。”

羽久突然抓到一個信息點——他們在做人體試驗。試驗之余,其實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都是把它當做了毒藥。起碼琴酒是直接把膠囊當做毒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