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為了我

聽琴酒講,貝爾摩德主要活動地是在美國和日本,但行蹤不定,很少有人能準確地聯系到她。上次羽久能在長野縣直接叫貝爾摩德來幫忙,在其他成員看來,都是巧合又偶然到可以當做中了獎的運氣。

就算是琴酒,也找不到她的確切位置。

如果真要找她的話,琴酒多數時間回去東京黑幫泥慘會活動地點找。

泥慘會算是在東京區頗有影響力的地方黑幫,也搶過不少次組織的生意,算得上是組織的對手之一。於是貝爾摩德易容成對方組織裏面的幹部,偶爾會把組織裏面沒有處理幹凈的地方,或者是需要替罪羊,就讓泥慘會頂上。

在羽久看來,琴酒這種找人的方法比較被動。但非任務時間,要想要聯系對方一般都是要花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去周轉和處理,這也是為了保護整個組織的安全性和隱蔽性。

但貝爾摩德找琴酒的方法就簡單得多。貝爾摩德可以通過組織上層安排人的動向去了解人的行蹤。

這一點可以看出,貝爾摩德在組織裏面是擁有著特殊的地位的。非管理層的人員卻可以了解他人的動向,那貝爾摩德要麽深受信任,要麽和上層人員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關系。

雖然想到那麽多,但是羽久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像是他是不會說話的葫蘆一樣,只有別人往他那裏倒信息量的份。

琴酒帶羽久到泥慘會的活動地時,幾個深秋還亮著花臂的大漢正在暴揍一個拖款不還的工薪階層。四個人一看到琴酒和羽久,表情就不善地開始叫囂起來,想把兩個人趕跑,但是琴酒不為所動。

見琴酒不動,羽久也不動。

“你們幹部毒島桐子在哪裏?”

“你們想找我們大姐做什麽?”為首的皮膚黝黑的大漢率先從小團隊裏面走了出來。他一邊說一邊打量著瘦高的琴酒和看起來像是高中生一樣的羽久。“兩個人是來查案子呢,還是來尋仇的。”

琴酒對對方的試探一點興趣都沒有:“找她有事。你就說在不在就好。”在的話,他就直接找人。不在的話,他就換種方式找人。

大漢見琴酒說話不客氣,他也不給琴酒反應時間,想先用拳頭給對方一個下馬威。琴酒見他手臂一動,就知道這家夥也是不過腦的人,直接從口袋裏面掏出手槍。但槍身還沒有露出一半,就看到身後一道白影像只兔子一樣竄了出來。

琴酒懷疑羽久這人是專門練過的,只是幾個加速腳步的輔助,羽久可以直接從原地跳起來,一個膝技砸對方的面門,生生把人給帶倒在地上,而這只是幾個呼吸之間。

羽久輕松落地之後,站在對方面前,以俯視的姿態說道:“請好好說話。只是回答問題而已,不需要浪費彼此的時間。”羽久說完揉了一下拳頭,發出利落的活動骨節的響聲。

琴酒倒是沒有想到這家夥還會在別人面前耍威風,只是這種在刀尖上討生活的法外之徒要是被揍一下就收斂了,那麽也不會走這條路。於是,琴酒退避一邊,看其他人見自己的老大被打倒之後,上趕著來給羽久送人頭。

羽久這人看著溫順乖巧,但是對上敵人的時候狠得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打樁機器人。記得第一次做任務的時候,羽久提著空箱子,直接把對方的腦袋砸破了。

這次也是,對上來的人首先就被羽久連打腹部二十次不止,光是看都覺得喘不過氣,更別說拳拳到肉。一開始那個人還想著掙紮,但是到七八下開始整個人都開始軟了,甚至幾度要昏厥過去,羽久都像是沒有察覺一樣,甚至用上更狠的力氣,最後把對方打得完全失禁,再起不能。

周圍其他人的目光由狠戾也隨著同伴被打得變形而驚恐起來。而光是聲音“嘭嘭嘭”響得旁邊討債的白領嚇得也失禁了,腳軟得想跑也不跑不過,朝著羽久的方向求饒。

為首的老大看著羽久的眼神就像是看著失控的瘋子,忍不住看向旁邊表情一點都沒有變化的琴酒:“快阻止他啊,他是瘋子吧,想要把人給打死嗎?!不就是問個問題而已嗎!”他甚至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都變尖了。

琴酒這個時候才開口:“夏目,過來。”

羽久便停下手,朝著倒下的對方還鞠了一躬:“有機會可以繼續切磋,隨時奉陪。”其他人看羽久的表情都是錯綜復雜。

琴酒也看不慣羽久這種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別人的舉動,和他交手的時候,羽久每次占上風後,都會說“承讓”。而且,羽久從來沒有想過對方比自己弱,就要放水,每次都是竭盡全力,自己美其名曰“要用最大的誠意尊重對手”。他自己還有一套理論‘如果對手比自己弱,就故意讓步,這不是在瞧不起他嗎”,老實說,很多人應該希望羽久就這麽瞧不起他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