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腦子裏有個包(第2/3頁)

豫王把酒壇放在案幾上,一圈圈慢慢解著手中長繩:“本想給你時間調理,可你做了什麽?在戰場上向敵酋示好表白,還給人十日時間去準備聘禮,接下來是不是準備當著本王的面,與他洞房花燭?與其讓你去……浪個北蠻子野漢,不如綁起來直接辦了,說不定受些刺激,就能恢復記憶。”

蘇彥恨不得跳起來抽豫王大嘴巴子,但鑒於雙方戰鬥力懸殊到沒法計算,只能另尋出路,他勉強幹笑:“王爺說笑了,什麽聘禮花燭的,沒這回事!那什麽,孫子有雲‘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我這也是用計降他,王爺千萬莫要誤會。”

豫王向荊紅追耳畔微語:“這是真失憶,絕非假裝,否則我說他浪,他當下就能把我天靈蓋掀了。”

荊紅追板著個臉,同樣微聲回道:“你再言語羞辱大人,我也想把你天靈蓋掀了。”

豫王倨傲地嗤了聲,轉頭又道:“少花言巧語。要麽乖乖配合,要麽繩索與烈酒選一個。”

這是……被捆綁著強上和被灌醉了強上二選一?蘇彥嘴角的幹笑變成了忍怒的肌肉抽動,咬牙道:“當著阿追的面,王爺就不要再嚇唬我了。他是個忠肝義膽的好侍衛,不會眼睜睜看著王爺對我實施暴行。”

“忠肝義膽?”豫王像聽到了個天大笑話,面露嘲諷,一步步逼近床邊,“一個逮著空就爬床的侍衛,你倒跟我說說怎麽個好法?是把件好,還是功夫好?”

臥槽,看似聽話的侍衛也是個狗比!完了,這下我真要涼!蘇彥忍無可忍,將驟然拔出的小刀往對方身上刺去——可惜沒刺到肉,只削斷了手上的繩索。

豫王欣賞地吹了聲口哨:“比從前的棋盤又厲害了。”

蘇彥怒視他:“畜生!”

又怒視荊紅追:“畜生不如!”

“夠了!”荊紅追一拳砸向豫王,豫王曲臂去擋他手腕內側。勁力相格後真氣猛地炸開,豫王被震退了兩步。

蘇彥只覺一陣厲風撲面,下意識後仰,腦袋撞在帳壁上,幸虧不是硬的,不然他怕自己又要腦震蕩。

荊紅追伸手托住蘇彥的後腦勺,低聲道:“大人莫要聽這浪蕩子胡言亂語,他故意嚇唬你的。一會兒我要為大人探查體內經脈,他怕你因為抗拒而受內傷,便想著先兵後禮,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好讓你乖乖配合。”

蘇彥很不爽:“狗屁,我看他就是惡趣味,愛玩捆綁的變態流氓!”

豫王微怔,厚著臉皮笑起來:“要說好這一口的究竟是哪個,上次可是清河你親手綁的我,還對我說什麽……對了,說‘將軍這副健壯身軀被五花大綁的模樣,令我頗有些意動,日後能否時常見到?’莫非清河連這個也忘了?”

蘇彥露出被雷劈的表情,心裏把不要逼臉的原主唾棄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荊紅追則愣了一下,皺眉道:“大人有這喜好,怎麽從不對我說起,是嫌屬下身板不夠健壯麽?”

你都一劍破萬法了,再健壯你還不得上天?蘇彥深吸口氣:“行,好樣的,你們的殺威棒奏效了。我接受檢查,只要你們不把任何東西伸進我的身體,可以了吧?”

荊紅追為難道:“任何東西……真氣也不行?”

練武之人的真氣究竟是個啥玩意兒?算了,就當是B超吧,蘇彥勉強答應:“只能真氣,其他一律不行!”

荊紅追松口氣,請蘇彥盤腿擺出個五心朝天的姿勢,自己也脫靴上床,坐在他身後,正色道:“一會兒我會將自身真氣輸入大人體內,分化為萬千細絲,沿著體內所有經脈慢慢推進,沿途打通淤塞、活絡血氣,最後行至大人後腦受傷之處,探查究竟是什麽影響了大人的記憶。

“運功期間,大人不會覺得痛楚,或許會有一些經脈漲熱、拉扯的感覺,還請大人稍加忍耐,只管放松全身,絕不能亂動,以免我真氣走岔,危及大人。”荊紅追之前也考慮過點穴甚至把人弄昏睡之類,但效果都比不上自然放松地去接受來得好。

蘇彥無奈點頭:“放心,我這人惜命得很,從來都是謹遵醫囑。不過阿追你可得替我兜底,我這是(不得不)信你,才讓你任意施為的。”

荊紅追聽得心口發熱,沉聲道:“我會拿自身性命給大人兜底。”

豫王又嗤了聲,對蘇彥說:“別聽他動不動就把‘命給大人’掛嘴邊,攻心呢這是。有我給你護法,他萬一出岔子,我會立刻接手,將你體內的真氣全部導入我的體內,要炸也是炸我的經脈,你不會有事。”

荊紅追斜乜了豫王一眼:“他這是賣恩,大人不必聽在耳中。”

蘇彥被兩個互相揭短的狗比吵得頭疼,不耐煩道:“廢話少說,快點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