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人生難保不挨(第3/3頁)

豫王臉色一綠,幾乎噴出口老血!

他低頭附在蘇晏耳旁,咬牙切齒地道:“那夜不是我強.奸她,是她強.奸的我!”

蘇晏靠坐在豫王懷裏,震撼地睜大了眼睛。

豫王屈辱地咬著後槽牙:“她給我下藥,騎了我一夜……”

蘇晏恍然大悟,心生憐憫,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胸肌:“大兄弟,如今我是真真正正地原諒你了……人生在世,難保不挨一兩次強.奸,看開點。”

豫王手裏捏著他的腰肢,深深深呼吸。

蘇晏被他掐疼了,赫然發現姿勢過於曖昧,於是趕緊從豫王懷裏掙出來,給他斟酒壓驚:“往事不堪回首,多想無益。說說沈柒吧,人去哪兒了?”

豫王此時半點閑情雅致也沒有了,咽下蘇晏遞來的杯中酒,懨懨地說:“沈柒去了開封府。廖賊打出‘替天行道、重開混沌’的旗號,皇兄懷疑背後有真空教的影子,派他去探查。”

蘇晏極力思索:“廖賊?”

“盤踞河南的賊軍,首領人稱廖瘋子。陜西的響馬盜王武、王辰兩兄弟,去年底也流竄到河南,與其狼狽為奸。今年賊軍有擴散之勢,北上是京師、東去是陪都南京,都是定鼎之地。山東夾在京師與南京之間,亦須多加防備。”

說到王武、王辰,蘇晏頓時想起那對親眷被亂搞禦史砍了頭的賊頭兄弟,慨嘆他們終究還是入了歧途,再難回頭了。要是真沾惹了真空教這股劇毒,怕是最後連骨灰都不剩。

七郎武功好,人又機敏果敢,手段也辣得很,就算去賊窩附近探查,也應該不會有事,蘇晏默默祈禱。

豫王一丟空酒壺,往前把蘇晏撲倒在氈毯上,灼熱的酒氣全噴在他脖頸間。蘇晏打個哆嗦,雞皮疙瘩全爬了上來——不是冷的,也不是惡心的——說不清是什麽的。

豫王似醉非醉地道:“太子這麽一鬧,皇兄怕是對你生了厭棄之心,你就不要私下去見他了,以免自取其辱。你要是傷心、氣恨不過,要不就來羞辱羞辱本王?”

蘇晏又生氣又想笑,到底沒有大力踹他,一邊推搡,一邊道:“少他媽胡說八道,我的事你別管……太子殿內的花瓶裏究竟藏了什麽?”

豫王翻個身,以手支頭,側躺在他旁邊,哂笑道:“他畫了和你的春.宮圖。”

蘇晏眼前一黑,內心發出慘烈咆哮:朱賀霖——你這個死兔崽子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