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但是他必須有(第2/3頁)

蘇晏琢磨片刻,說:“那就拜托阿追先查一查這個人,看是什麽底細。另外萬鑫那邊,我們先按兵不動,看清楚情況再說。”

“大人有事盡管吩咐,說什麽‘拜托’,未免生分。”荊紅追明顯不高興了,冷著張臉。

蘇小北連忙打圓場:“大人習慣了,與我和小京說話,也經常‘拜托’來‘拜托’去,追哥別介意。”

荊紅追斜乜他:“我——跟你倆能一樣?”

這下蘇小北也有點不高興了:小廝和侍衛,都聽大人使喚的,有什麽本質區別?

蘇晏聽出其中三味,不禁失笑,拍了拍荊紅追的胳膊:“我同沈柒也這麽說,真的是說話習慣。好了,以後我再隨意點,好不好?”

荊紅追的臉色頓時好轉,順勢拉住蘇晏的手,同出了臥房往花廳去。蘇小北趕緊跟上,嘀咕道:“冷面硬漢一個,撒的什麽嬌,邪性!”

午飯後,荊紅追出去了一下午,入夜時分回來,對蘇晏回稟道:

這個鶴先生是去年冬月從慶州來投靠侯府的。據說在當地是個赫赫有名的軍師智囊,連韃靼太師脫火台都想籠絡他,但他不願為韃靼效命,就來到了京城。因為是老家人,又有兒子衛闋的引薦,衛演將其奉為上賓,待遇比普通門客高得多。

“距接觸過他的仆役說,是個彬彬有禮的年輕居士,瞧著大約二十六七歲,至於在侯府具體負責些什麽,沒有人知道。”荊紅追洗幹凈手臉,坐到飯桌旁,“整個下午我沒見他離開過侯府,準備半夜摸進去看看,是什麽模樣的。”

蘇晏思忖後搖頭:“你還是先別去。別忘了七殺營主還在京城,你上次在他手上吃了大虧,萬一再給撞上……”他忽然一怔,突發奇想地問,“等等,這個鶴先生該不會就是營主吧?”

荊紅追被他問得也有些晃神,仔細回憶完,並不能肯定:“營主藏頭遮尾,從未顯露過真實相貌與聲音,我雖與之交過手,仍未能盡知武功底細。不過我摸到過營主的臉,這個鶴先生是不是營主,得摸過才知道。”

蘇小京正在布菜,聞言“噗嗤”一聲笑了,調侃問:“你摸過?皮滑不滑,肉嫩不嫩,手感好不好?會不會是個女的呀?”

蘇晏瞪他:“跟你追哥瞎扯什麽?沒大沒小的。”

蘇小京吐了吐舌頭。

荊紅追面無表情答:“皮肉不算光滑細嫩,但有彈性,臉上沒有胡子,也沒有明顯的皺紋和傷疤,估摸在二十到四十歲之間。但七年前,營主就已經有這等功力,所以我推測他的年齡在大三十幾歲。”

蘇小京見這人板硬板硬的逗不起來,又挨了大人的眼刀,自覺沒趣地去盛飯。

蘇小北說:“他還是個啥都不懂的屁蛋,大人別管他,繼續說正事。”

蘇晏轉頭問荊紅追:“所以你今夜想潛入侯府摸摸看?萬一真是營主,能拿得下他嗎,別又被抓去洗腦了。”

荊紅追面上掠過懊惱之色,不知想起什麽,又有些臉紅,低聲道:“我知道來自七殺營的功法是個隱患,大人放心,我會解決這個問題的。”

蘇晏怕他自責,忙安慰道:“其實也沒那麽嚴重,那個什麽魘魅之術,把它封了不用就是。等以後我們鏟除了七殺營,你也就不用擔心受心法或藥物影響而走火入魔了。”

荊紅追沒有吭聲。

蘇晏道:“還是先別去,以免打草驚蛇。”

“萬鑫那邊呢?”蘇小北問。

蘇晏思忖後做了決定:“別管,就當阮姐姐沒傳過消息。對了,你想法子暗中通知她,讓她別再通風報信,自保為要,有什麽困難及時告訴我,千萬別做以身犯險的事。”

蘇小北為難:“這樣行嘛,萬一大人因此錯過了重要的情報……”

“情報和她的性命,我選擇後者。”蘇晏低頭喝了口熱騰騰的花菇烏雞湯,“再說,那個鶴先生倘若真與七殺營、真空教有關,恐怕沒那麽容易讓她泄露情報。這次的消息,搞不好是個針對她的試探,我們按兵不動,她才安全。”

蘇小北聽明白了,點頭道:“那就當不知道。大人吃雞腿。”

他說話的同時,荊紅追已然夾了雞腿送到蘇晏碗裏。蘇晏叮囑荊紅追:“夜裏別去探奉安侯府,聽見了?”

荊紅追“唔”了一聲。

蘇晏不滿意:“唔什麽唔。這兩天倒春寒冷得很,你就睡我屋裏,半夜記得給我換炭盆和湯婆子。”

“好!”荊紅追應得又快又幹脆。

“好什麽好。你睡外間,我睡裏間。”

“……大人。”荊紅追欲言又止,只礙著兩個小廝在場。

蘇晏嘆口氣:“大人太難了。誰能想得到,奏本批紅的朱砂是禦用監特調的,還摻了金粉和香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