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蓋在哪裏合適(第2/3頁)

蘇晏眼中泛出了潮濕的霧氣:“皇爺用心之深,臣不及十一,臣心裏……慚愧得很……”

皇帝微微露出苦笑:“朕不想再聽你說‘慚愧’二字。所謂‘慚愧’,多是出於虧欠。情之一事,無論付出還是回應都應是自願的,朕不想讓你覺得,自己虧欠了任何人。”

蘇晏越發過意不去,哽咽道:“臣……”

皇帝說:“你繼續翻。”

蘇晏吸吸鼻子,翻到最後一頁,折縫處驀然掉出個掌心大小的青色玉佩,落在他衣襟半敞的胸口,激起一陣涼意。

他拈起來定睛看——這不是自己早先丟失的荷葉透雕青玉佩麽?剛入宮那陣子,他在禦花園無意間聽見景隆帝與藍喜的對話,得知了殿試那場大鬧劇的真相,匆忙逃走時不慎遺失了這枚玉佩,回頭再去找,怎麽也找不著了,卻原來就在皇帝手裏……那他聽壁角的事,皇帝豈不是早就知道了?

蘇晏羞窘不已:“皇爺原來早就……臣剛入宮時冒冒失失,皇爺寬仁,非但沒有治臣的罪,還……”

皇帝淡淡笑了笑,連同玉佩一起握住了他的手,指尖在他手背上輕輕滑動:“還想把那只膽敢聽壁角的大白貓捉過來,團在膝蓋上撫摸。”

藍喜當時為便宜世侄打掩護,謊稱躥走的是只大白貓,皇帝事後也沒有責罰他,甚至對誰都沒有提起這件事。

蘇晏滿面通紅,下意識地將玉佩往懷裏塞,卻發現腰帶不知何時已被解開,掛在桌角,自己身上外袍與中單的衣襟都已被褪到肩臂處,門戶大開。他低低地叫了一聲:“噯。”

“上次你向朕討私印的時候,朕不是說了麽,回禮已經收過。如今你還想反悔收回去不成?”皇帝從他手中抽走玉佩,揣進龍袍內,又從他脖頸上把掛玉印的紅繩摘下來。

蘇晏不假思索地去搶,抓著玉印說道:“皇爺也不能反悔,送都送了——”

“朕沒想拿回來。”

“那麽皇爺……”

皇帝俯身貼在蘇晏耳畔,鼻息漸粗重,聲音裏染上了情欲的沙啞:“朕說過要給你蓋個章,君無戲言。愛卿覺得蓋在哪裏最為合適?”

蘇晏松開玉印,改抓皇帝肩膀。袍上的龍紋金線微微摩擦著掌心,他感到了難耐的焦灼,又有些空蕩蕩,渴望被一些熱烈的、深沉的、纏綿的、溫柔的東西填滿。

“臣……不知……”他幾乎是哀吟般說道。

皇帝從他鎖骨往下摸:“這裏如何?”

“啊!”蘇晏短促地抽了口氣,“皇爺,別……”

“不合適?”皇帝狀似遺憾地移開指尖,繼續往下探索。

胸腹處膚色光潔如玉,新長出的肌肉薄而結實,線條幹幹凈凈,有種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鮮活與柔韌,皇帝愛不釋手地撫摩著,像在把玩極珍稀的玉器,感受著指尖下每一次因情潮沖擊產生的輕顫。

蘇晏覺得自己如同一團燭蠟,快要被揉碎,或者燒融,這感覺很難形容,既是被全面控制的慌亂,又夾雜著把自己交付出去的沖動。皇帝摩挲著兩個淺淺的腰窩時,他發出了啜泣般的求饒聲。

“這裏也不合適?”皇帝喘息不定地去解他褲帶。蘇晏猛地抓住了皇帝的手,極力仰起頭頸,一雙濕漉漉的眼睛仿佛落入陷阱的鹿,無所適從地望著即將捕獲它的獵人。

皇帝被他這一眼看得幾乎要心軟罷手,但隨之而來的更強烈的愛欲席卷了一切,它的威勢如此強大,哪怕是坐擁天下的帝王也無法抵抗。

長褲褪到了膝彎以下,半掉不掉地掛在腳踝上,蘇晏羞恥地夾緊雙腿。

摸到大腿根處,皇帝喘氣道:“朕覺得這裏很合適,愛卿覺得呢?”

蘇晏背後墊著自己的官袍,渾身上下只臂膀與小腿處還有布料披覆,羞赧與情欲交織,哪裏還能答得出話。

皇帝便當他默許了,用玉印在桌角打翻的硯台裏沾了些奏本批紅用的朱砂,印下殷紅欲滴的“槿隚”二字。

蘇晏只覺腿根處一點冰涼,低呼:“皇爺!”

皇帝用手壓著他的大腿,以防止新蓋的印記被蹭花掉,動作輕柔,用意卻強勢:“朕只將名字交給你,倘若被其他什麽人看見,便是大不敬的死罪。”

蘇晏頓時清醒不少,皺眉道:“皇爺這話是什麽意思。”

“愛卿冰雪聰明,不必朕多說。沐浴時小心些,別把印子洗掉了,過幾日朕再檢查,不見了這兩個字,可是要罰你的。”

這……還不止是藏品章,這是守宮砂啊!蘇晏惱怒起來,掙紮著要從禦案上下來。

他在掙紮中翻了個身變成俯趴,皇帝用一只手攥住他的雙腕壓在後腰,手指在皮肉上留下道道浮紅。

蘇晏側臉壓在禦案上,委屈地想掉眼淚:“皇爺怎麽能這樣對待我……我不是你收藏的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