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禁閉小鎮——關於一場持續二十年的漫長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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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聽人說過, 強/暴是一種社會性的謀殺。如果真是如此,那麽強/暴一個孩子,就是殺死他的整個人生。

一場童年的誘奸最殘酷的部分在於, 當它發生的時候, 天真的孩子們還不知道其中的意義。等他們明白了,已經是數年過去, 什麽都無法彌補。無論他們願意與否, 這種醜惡的創痛已經深深地縫合進了他們的人生,他們不得不跟這個永不愈合的傷口同床共枕, 忍受它日夜流出的膿, 和時時傳來的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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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克小鎮是寂靜的。

在這個小鎮上, 人們從不大聲說話,連小孩子的吵鬧都是安靜的。如果你來到這座小鎮, 你就會發現這裏除了低微的人聲之外, 就只有風聲和鳥鳴。

上世紀末,楊克小鎮附近的煤礦不再運作,大量礦工失去工作, 貧病交加。不見希望的土地是信仰滋生的溫床, 很快,整個小鎮的居民都成了新教教徒。就連孩子們也不例外。如果這時從外界看去,就會發現楊克小鎮越來越沉默,越來越封閉, 越來越排外,來到這裏的外鄉人永遠不懂鎮上的居民在想什麽。他們的像是被濃霧永世包裹, 與世隔絕, 思維永遠定格在上個世紀。

我的姐姐信仰著新教, 她自己獻給了神父, 她曾相信這樣能讓她純潔無罪,但是她最後掛在了房梁上,13歲的我目睹了她的屍體。沒見過的人很難想象,上吊的人是什麽樣子,他們的屍體沉重得如一塊鉛,卻會隨著風微微搖擺,像一口鐘似的……

快二十年過去了,我還是做那個夢。夢裏我的姐姐吊死了。她死的時候16歲,現在我的孩子都這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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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啪的一下把書合上了。

“怎麽了?寫得不好?”兩個人正在楊克鎮警察局調查米爾頓和約翰遜的档案,傑克結果約翰遜的档案翻了兩頁,說道,“看這裏,我沒想錯,約翰遜神父大學時因為打架鬥毆、挑釁警察被拘留了半個月。”

“寫得很好,寫得太好了。”傑森給自己點了根煙,平常他不在蝙蝠俠面前抽煙,但你別指望一個父母早亡,一度不得不靠偷竊養活自己的男孩沒染上混混的惡習,“好到我現在就想宰了那群戀/童/癖。”

傑克挑了挑眉,把他沒抽兩口的煙拿下,摁熄在煙灰缸裏:“蝙蝠俠可不抽煙。”

“他也不殺人,他太相信法律的絕對正義了。”傑森瞥了他一眼,“如果他在這裏,他肯定不會殺死那幫戀/童/癖,只會把他們打斷幾根骨頭,可能是腿骨,可能是肋骨。然後他會用韋恩集團的錢幫範倫汀娜他們雇傭最好的律師,把那群人渣敗類丟進黑門監獄,讓他們在那了卻殘生。如果情節嚴重,或許領頭的人要吃子彈。”

他還有句話沒說:但我卻想殺了他們。

“他不是相信法律,是相信希望。他相信這座城市的司法系統,相信這座城市還值得拯救。”傑克道,“你贊同他這種做法嗎?不殺人?”

“難道你就贊同?”

“我贊同還是不贊同沒什麽意義,不過有件事是肯定的:如果他第一次見面就殺了小醜,就不會有我。”傑克用卷宗扇了扇風,“你倒也不必強迫自己像蝙蝠俠看齊,恕我直言,蝙蝠俠的披風太沉重了,你們這窩小鳥沒人能繼承。你應該去尋找自己的路。”

蝙蝠俠的披風有多沉重?

在DC原作漫畫《新52蝙蝠俠》中,布魯斯·韋恩將自己的記憶輸入一台機器中,並用自己的DNA制造了大量復制人,一旦自己不幸在於邪惡的鬥爭中遇難,機器就會將記憶輸入到復制人體內,制造出下一個蝙蝠俠。但是這項計劃沒能成功,沒有復制體能在輸入蝙蝠俠的記憶後撐下來,最後只能由在跟小醜的戰鬥中死去卻又被酒神因子復活重塑,但失去了記憶的布魯斯·韋恩自己來繼承。

不過不算主世界的話,在DC黑標作品《蝙蝠俠:地球最後的騎士》中,確實有一個復制體成功繼承了蝙蝠俠的記憶和稱號(順帶一提這部作品中小醜成了蝙蝠俠的羅賓)。

關於四只小鳥誰最有能力繼承蝙蝠俠的披風,在傑克穿越之前一直沒有定論,他自己個人更偏向於四代羅賓達米安(嚴格來算的話四代羅賓應該是斯蒂芬妮,不過斯蒂芬妮出場的時間太短,傑克更喜歡把她算成蝙蝠少女)。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傑森·陶德確實對繼承蝙蝠俠的披風有執念,《披風爭奪戰》中甚至直接穿上了蝙蝠俠的制服,還抓住並威脅三代羅賓蒂姆·德雷克當他的羅賓。

“我有沒有資格繼承披風輪不到你來說。”傑森冷冷地說,“盡管蝙蝠俠不會贊同,但是我拒絕逮捕‘公路殺手’。”

公路殺手的身份似乎已經很明朗了:醫生和記者分工合作,醫生做精細的工作,負責殺人、分屍、處理屍塊、毀滅線索,記者則幹跑腿的活,用醫生的車進行拋屍,分屍地點可能就是醫生宅邸中的暗室。要破案只需要進入現場找到兇器和血跡就可以了,這不是什麽很有挑戰性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