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明庶風過,玉無涯又……(第4/5頁)

張也寧:“我。”

姜采:“……”

她無奈一笑,心想這種堅持原則的道修,真是沒救了。她低頭認真給他療傷,想說巫少主織夢術的事,話到嘴邊,又覺得沒什麽好說的……她要謝謝張也寧為自己這麽做嗎?似乎他也不會領情。

二人無話。

燈火照著他們的身影,張也寧一直側著臉不看她。他的目光落到墻上,墻上交疊的影子如同擁抱般,他看得怔住,目光又不自在地移開。

一方月亮照在二人身前的地磚上。

姜采幹幹道:“月色很好啊。”

張也寧:“因為我在這裏。”

姜采:“從沒注意過長陽觀的月亮和別的地方不太一樣,這麽圓。是每晚都這麽圓嗎?”

張也寧:“因為這是我的地盤。”

姜采:“你受傷了也沒人照顧你。”

張也寧:“唔。”

姜采:“好久不見,有點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張也寧:“……”

姜采:“我這樣碰你,你疼嗎?”

張也寧:“……”

她說了這麽多幹巴巴的話,在他僵硬著看過來時,她低著頭,突然來了一句:“你有心魔麽,張也寧?”

張也寧一愕,不語。

而她擡頭,與他對視,眼神不容置疑。她扣著他手腕,不讓他躲避。張也寧微微向後仰身,她慢條斯理地向前傾身。二人之間距離只隔三寸,氣息都浮在對方鼻息間。

張也寧目光不躲閃,也不說話。

姜采認真地問:“你的心魔,是我嗎?”

半晌,張也寧才慢慢開口:“誰告訴你的?”

姜采有些傷感,頹然地向後撤開一點。她仍抓著他的手,難過地看著他:“阿羅大師說的。我當初不該和你一起進入‘三千念’,惹得你心魔叢生。阿羅大師說,這樣很難成真仙,是我害了你。”

張也寧唇角微微浮起一絲笑,他別過臉,若有所思地攏住自己肩頭的衣袍,沒說什麽。

姜采:“你打算怎麽辦?”

張也寧淡漠:“自然是慢慢化解心魔了。我會壓著修為,不會在處理不好的時候去觸及那最後一步。”

姜采:“……那時間恐怕很久了。”

張也寧:“無妨。”

他冷冷淡淡,她平平靜靜。二人說這些,好像誰都無所謂一般,不必將此放在心上一般。可那畢竟是心魔,姜采心中畢竟愧疚。她想多問,又不好多問,想他恐怕不想多說這個話題。

那他們之間,能說什麽呢?

姜采傾身,撫住他的臉。他驚訝看來,姜采道:“你現在是不是很痛嗎?怎麽能讓你好受一些呢?”

張也寧還未反應過來,她便說:“上.床可以嗎?”

張也寧被噎住。

他突然被逗笑,發自內心地來了一句感慨:“這個話題,好像我們之間曾經有過。”

——她被魔疫所困時,他也這麽認為過。

他和姜采兩個人,某方面還真的很像。都把床笫之事當做療傷工具,看到對方受傷,第一反應都是用另一種刺激來緩解——而他們這種關系,有什麽比這種事會更加刺激呢?

姜采手搭在他腰上,手指動了動。

她貼面而來,問:“睡嗎?”

張也寧淡然回答:“無可無不可。”

下一瞬,他驀地被人一扯,與她唇齒撞上。而再下一刻,他又被重重向後一推,身子磕在地磚上,她俯面而來,手拽住他已然散開的道袍。張也寧痛得眉心一跳,濕潤的氣息便熱烈無比地包圍了他。

於是他的氣息跟著亂起。

二人聲音皆亂了,觀舍空氣變得滾燙。

姜采如劍般橫沖直撞,讓張也寧的神識都跟著痛起來。他喘口氣,扣緊她腰,與她冷然目光對一眼,他似笑非笑:“別這麽兇,不是不肯給你。我的腰要被你掐斷了。”

姜采擡目,目中之火要燒了他。

她面無表情地扯腰帶,摘玉冠。她氣息不定,而她已經不想等待:“好幾次了……我還不信我就睡不到你了。”

她目有狠意,又有笑意,輕輕撩過他下巴:“在你的地盤搞你,還真挺刺激的。”

張也寧沒有說出什麽,戰況便愈發劇烈。二人皆有些急不可耐,張也寧原本勉強控著,卻被她帶動起來,也不想控了。他額上的汗落下,上身的傷勢又有裂開的痕跡,然而這些已經顧不上了。

汗滴落到傷口,這種刺意,激著神魂,反而更讓人暢快。

張也寧困難無比地將姜采撈入懷中,與她纏吮間,他也腦如漿糊,渾渾噩噩。但是總不能在地上就這麽亂來,他趔趔趄趄地抱起她,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時候將她撈入懷中,抱著她站起。

他的手碰到她的膝彎。

她向後一仰,裙擺在他臂間蹭了蹭。她後仰動作宛如彎刀,腰肢展開,雪水在淩亂衣襟下流淌。她貼著他脖頸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