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女院受辱(第3/4頁)

“只要今日有人的文章可以勝過在下,那在下便親自向女院並著何小姐道歉,諸位以為如何?”

這話一出,禦花園內頓時熱鬧紛呈。

“這可真是可笑至極了,他又說瞧不上女院,又偏要跟女院的人比試。”

“可不就是打量著女院的好對付嗎?”

太學院的人有些按耐不住,同為京城書院,即便是與女院沒有什麽往來,卻也見不得一個外來人士這般囂張。

不想,這嚴昊左右看了一眼,對女院眾人也不熟。

他又知曉白曼語身為未來的慶王妃,不好直接與她比試,贏了輸了都不好說。

這目光轉悠了幾瞬,竟是落到了林水月的身上。

他擡手,指向了那依舊沒什麽太大的表情,在這風波之中,竟是還能淡定吃香蕉的林水月。

“便請這位小姐,與在下比試。”

這話一出,三大書院內沸騰不已。

“那位小姐坐在了最末端,一看就不是愛學好問的。”

“這嚴昊未免也太過不要臉了吧?”

“我倒覺得此女不太簡單,嚴昊這般言語羞辱,那些個女院的學子俱是生氣非常,連帶著慶王妃都忍耐不住了,她卻還面色平靜,指不定有什麽過人之處。”

說這話的人,就坐在了林淮尹身側。

林淮尹:……

有沒有想過她其實不是女院的人呢,而且林水月同女院還一向都不太對付。

同沸騰的三大書院比較起來,京城的學子們表現就很古怪了。

尤其是太學院的人,均是用一副看瘋子的表情看他。

原本還想要出言教訓他的人,如今皆是坐下了。

“這是怎麽回事?”那瞿斐然看著嘖嘖稱奇:“瞧著太學院的人,表情都不太對啊。”

“難道真的讓他挑到了軟柿子?”

無人回答他的話,倒是那徐子喬起身道:“嚴公子一口一個學問,卻不知,學問不該用來當做出風頭,博名聲的工具嗎?”

“子喬?”瞿斐然驚了。

白羽也未想到徐子喬會出面,連齊銘曄的表情都凝固了瞬。

徽明的人,誰不知徐子喬性情冷漠,眼裏只有學問。

平日裏就常擺著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莫說替人說話了,他眼裏估計只有文章和科考。

白羽同他性格南轅北轍,以至於他突然起身,所有人都看向了白羽,還以為是白羽逼著他了。

白羽:?

他沒有,他什麽都沒做。

“又與你有什麽幹系?”那嚴昊氣笑了,新仇舊恨加在了一起,看著徐子喬的眼神都透著股涼意。

“還是說,我們徐大公子憐香惜玉了?”

“所以我說,女院的學子,在學問上不精,在文章上不行,也就只能夠寄托於這書院當個跳板,為自己尋一門好親事了。”

他這話著實難聽,雖一部分存了這個心思,可叫他這麽說出來,女院面上無光。

連帶著白曼語這會兒都帶了怒意。

“比試就算了吧。”劍拔弩張中,忽而插進了這麽個聲音。

所有人循聲望去,見林水月又吃上了。

她那雙纖纖玉手,正撥弄著盤中的草莓。

露出來的右手手腕上,帶著兩串青碧的佛珠。

她也沒擡眼看誰,只專注地看著眼前的草莓。鮮紅的草莓在她瓷白的手上,更顯紅潤。

白、綠、紅三色交映在一起,她便只是靜坐在那裏,便自成一幅畫卷。

“這美貌,未免驚人。”瞿斐然感嘆了聲。

江南素來多美人,但美成林水月這樣的,還是不多見。

且此女實在特別,眼下不論是嚴昊,還是女院眾人,甚至是圍觀的他們,多少都帶了些情緒。

唯獨她始終平靜,不光是面上的平靜。

連帶著聲音都帶著股淡然清冷的味道,就像是她身上這青色,在暖陽照射,氣溫略微升高的春日裏,自帶冰涼。

一說話,便叫氣氛驟降了瞬。

“小姐若是對自己沒什麽自信的話,卻也是可以認輸的,只是你若是認輸了。”嚴昊微頓,冷笑著看向了女院眾人:“白小姐可就不能拿身份來壓人,叫人對女院恭敬謙遜了。”

“想要得人的尊重,首先就得要有叫人尊重的能耐才是,白小姐以為呢?”

白曼語面色緊繃:“且不說你這要求極為荒誕,便是真的合理,也不該由你來指定人比試。”

嚴昊笑了:“我指定與否,似乎也並不重要,何昕小姐不是女院之內的第一嗎?也不過如此啊。”

何昕今日已經幾次被羞辱,她坐立難安。

在這嚴昊又一次拿她來當筏子時,到底忍耐不住了,她看向林水月,輕福了一禮道:“林小姐,此前不論你我二人有什麽矛盾,今日之事事關女院的顏面,還請林小姐出面相幫。”

“何昕感激不盡。”

胡西西當即不幹了:“你此前也沒少對水月冷言相向,如今倒好,自己丟了人要水月幫你出頭,還冠以整個女院的名義,水月又不是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