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女院受辱(第2/4頁)

嚴昊似笑非笑:“不若多學些琴棋書畫,在這等場合之下,以作助興之用。”

徽明書院那邊,徐子喬的好友白羽輕聲道:“他未免也太過無禮了些,這位何小姐的詩詞雖說是用詞華麗了點,卻也不必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叫人下不來台。”

旁邊的瞿斐然道:“他這是故意給女院沒臉,女院師長均不涉朝堂,勢力單薄。”

“近些年科考,自天啟中出來的進士,不過寥寥數人。天啟欲在學宴揚名,少不得要找些墊背的。”

“與子喬對上沒占到好處,便去欺負些女子,給他臉了。”白羽嗤聲道。

徐子喬一向寡言,聞言卻也輕皺眉頭。

徽明四大才子,徐子喬的名聲最盛,但論起掌勢之人,還得是書院山長之子,齊銘曄。

齊銘曄儀表不凡,天生一雙桃花眼,唇邊總掛著抹輕笑:“且由著他鬧,也叫他當這個出頭鳥,試試京中學子的深淺。”

他一開口,徽明的學子便都輕聲應了。

那邊,何昕羞憤非常,面上掛不住,險些落下淚來。

白曼語自來與她交好,此時又坐在了女院列首的位置,見狀不得不出面道:“嚴公子若覺得詩作不好,大可只談詩作,何必借由詩作羞辱何昕及女院。”

“羞辱?”嚴昊笑了:“諸位聽聽,說句實話便也成為了羞辱了。這入學第一課,師長教授的便是做學問當不恥下問,而今詩作寫得不好,卻容不得他人直言。”

“女院內若都是這般風氣的話,也難怪拿出的詩作如此差勁了。”他微眯著眼,居高臨下地道:“學堂本就是嚴肅之地,容許女子來胡鬧,本就極為不合適。”

“學問差便算了,甚至連基本上的態度都沒有,學宴都已開始一刻鐘,尚且還有人姍姍來遲。”

正在扒香蕉皮的林水月:……

胡西西嘖聲道:“說你呢。”

“這般胡鬧,不若趁早回家去相夫教子罷了,非得要來這等場合摻和,就是你們的不對了。”

嚴昊說完這番話,還有些沾沾自喜,頗有種自己在這人才濟濟的學宴樹立了威信之感。

卻不知為何,這話出口,對面的女院俱是安靜了下來。

隨後許多人或明或暗,俱是拿眼去看那林水月。

嚴昊輕皺眉頭,他這才注意到,那個在他口中,沒有半分態度的女子,生得一副極好的容貌。

“方才聽得女院的人介紹了半日,說了白小姐、譚小姐並著眼前的這位何小姐,甚至連帶著那邊的胡小姐都說到了,怎地不見人提及此人?”

“許是因為她來得太遲的緣故。”

“也不知是哪家小姐,竟生得這般容貌。”

嚴昊嗤聲道:“若無才學,只不過是空有容貌的花瓶罷了,也值得你們如此推崇?”

天啟書院的議論聲頓時小了不少。

徽明那邊,徐子喬微怔,復又忍不住看了林水月幾眼。

那白羽倒是個暴脾氣,他皺眉道:“嚴昊這廝,在天啟也算不得多了得,只不過是運氣好些,第一次鄉試便中了舉罷了,怎地擺出一副目中無人的姿態?”

“一碼歸一碼,他將所有的女院學子都罵了進去,也未免太過。”

齊銘曄不語,他微眯著眼,目光落在了林水月身上。

來京城頭一道,聽得最多的就是朝上多了位女官,且手握實權。

今次學宴,名為論學,實則為刑部考核官員。

江南多地的官員,只除去了巡撫這等高官,其余人皆是蠢蠢欲動。

但他們來京城也有幾日了,學宴是今日才辦,那位捏著刑部實權的女官卻一直不見蹤影。

坊間都道她容貌傾城,在座貴女容貌俱是不差。

但若論得上傾城,且氣質卓然的,林水月當屬第一。

只她一直未有表現,來得晚坐的位置還偏,也叫齊銘曄不能確定。

“嚴公子!”眼見重點又要跑到林水月身上,白曼語坐不住了。

她直接端起了慶王妃的架子:“女院再如何,也不是你一個舉人可以在此定論的。”

“你若再出言不遜,便請離開學宴吧!”

嚴昊冷下了臉色,正欲開口,就聽得旁邊的庶弟嚴希道:“她是聖上定下的慶王妃。”

嚴昊冷眼看向他,見嚴希面無表情:“雖還未成親,但也請大哥謹慎些,莫要給家中惹來災禍。”

平日裏嚴昊在天啟內囂張跋扈慣了,也自詡有幾分才學,今日一來這學宴,是連連受挫,讓他怎麽忍耐得住?

“聽聞白小姐出身於女院,而今是因為這個緣故,才會如此庇護女院的嗎?”

嚴希見他依舊執迷不悟,當下沉了臉色。

卻聽得那嚴昊話鋒一轉,道:“在下倒也可收回此前的話,不過……還需得要女院之中,有人可以讓在下高看一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