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情詩(第2/7頁)

她過去時候,恰好陳璐也到了。

馮仙兒正在氣頭上,看到她家閨女過來,便抓住閨女:“璐璐,你說,昨晚上是不是她家蘇映紅,她家既然把事兒做了,那咱也沒必要給她遮由子,咱就該怎麽著怎麽著,照實說!”

她這麽一喊,所有的人都看向陳璐。

顧舜華聽到這個,也是擰眉。

而陳璐被她媽那麽拽著胳膊一問,愣了下,她要不要幹脆把蘇映紅甩出來,反正昨天蘇映紅確實來了,到時候就說是她打自己的,說她不正經混報復自己,大家就不會懷疑什麽了吧?

正想著,她便覺得好像有人正盯著自己看。

她擡頭,冷不丁就看到了顧舜華。

顧舜華正微微側首,就那麽盯著她,一雙眼兒冷湛湛的。

陳璐便被嚇得一個激靈,她昨晚被打了,還真是被打怕了。

這顧舜華也不知道吃什麽長大的,打起人來那麽狠,手段也真夠毒的!

“咱今個兒就打開天窗書亮話,到底誰打的你,咱得說清楚了,咱不怕怒目金剛,就怕那抿嘴兒的菩薩,你不吭聲,那不是害我們嗎?嘴裏含含糊糊,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們家映紅害你呢!”

喬秀雅可真是惱了,整個人炸了廟,指著陳璐道:“不過咱先把醜話說前頭,今個兒誰要是敢說一句混話,咱們誰也別上班去了,咱就鬧吧!”

馮仙兒和喬秀雅急赤白眼的,兩個人都在催著陳璐,可陳璐心裏糾結搖擺不定。

顧舜華看出陳璐的心思,笑了笑:“到底是什麽情況,確實得說個是非曲直,這裏這麽多人看著呢,陳璐,你就說吧?咱們好歹是親戚,雖然現在鬧生分了,但誰要是委屈了你冤枉了你,姐也得想法給你做主不是嗎?你也不用怕,在場這麽多老街坊呢,一個個都是血性人兒,誰要是偷奸養漢了,誰要是勾搭別人男人了,咱肯定饒不了她,一人一個唾沫也得把她淹死!”

她這麽一開口,嘴上說得好聽,周圍人也都說一聲舜華夠義氣,說的話在理兒。

甚至有人幹脆道:“誰的是誰的非,當面鑼對面鼓,有什麽事就得說!”

可只有陳璐心裏明白,她這是威脅自己呢,明明是在笑,結果那眼裏透著冷。

陳璐心裏便更發怵了。

她確實不敢和顧舜華當面鼓當面鑼地那麽對上。

她的本意其實是被顧舜華打一巴掌,之後偷偷地跑去找任競年,告訴任競年自己幫任競年說話,卻被顧舜華打了,到時候委屈一番,讓任競年心疼和感動。

那都是為了任競年才被打的啊!

可顧舜華說話做事實在是太狠了,誰知道竟然打成這樣,打那麽狠,她怎麽能頂著紅腫的臉去找任競年。

最關鍵是顧舜華扯喊了那麽一嗓子,就把這事給弄歪了,現在如果自己說是顧舜華打的,那大家難免就多想,就會想起來任競年,那她勾搭男人的事就算是坐實了,那她以後的名聲可就救不回來了。

但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一切劇情只怕是隨之改變了。

顧舜華現在這麽盯著自己,明顯是威脅自己,她做事夠狠,也豁得出去,如果自己供出來蘇映紅,她估計饒不了自己。

現在任競年還不知道顧舜華“狠毒無情”的真面目,一旦雙方起了沖突,他肯定向著顧舜華吧,自己根本拉不過來。

到時候,自己就算再有千萬手段,也不能施展了!

說白了,她最怕什麽,最怕她和任競年的緣分徹底被自己糟蹋光了。

她本來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人,如今回到條件這麽艱苦的時候,之所以能忍下去,還不是為了任競年?

沒有了任競年,她在這裏還有什麽指望?

是,她是知道後面的國家大勢,但總不能去當神算吧?股票她不懂,也沒關注過,這個時候讓她去說哪支股票能掙錢她也不知道,再說現在可能還沒股票呢!

房子倒是可以買賣,可根本沒本錢啊,而且等房價大漲那都得是二三十年後了,她怕是要四十多歲了,那麽老,她要了錢有什麽意思?

所以對她來說,別看知道後面的一些事,可很多事,你原來就不懂,你根本連門兒怎麽摸都不知道,唯一的指望就是任競年了。

她必須抓住這個男人,必須按照劇情走下去,才能過上好日子。

為了這個目的,她必須忍住,不能現在就開罪顧舜華,小不忍則亂大謀。

陳璐就那麽望著顧舜華,在糾結了很久後,她終於還是咬牙道:“我,我沒看清楚。”

馮仙兒聽這話,差點蹦起來:“你沒看清?你竟然沒看清,你傻啊看不清,我聽說了,昨晚上蘇映紅來過,有人在大雜院裏看到她了,咱們這胡同,她蘇映紅就是頭一份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