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好”)(第2/3頁)

柳遲硯把策論挪到竇延面前,笑道:“有什麽不能的,你看吧。”

有沒走的同窗聽到兩人的對話,本想湊過去看看,瞅見竇延這位“鬼見愁”又慫了,紛紛收拾東西離開。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竇延才把柳遲硯的策論放下,神色很有些贊嘆。

他說道:“你破題破得真好。”

不僅是破題好,引經據典也十分漂亮,更重要的是他提議的各項措施都挺有可行性。相比之下,竇延覺得自己交上去那篇遜色太多了!

柳遲硯道:“文章寫得好算不得什麽,都是些空談罷了。”

他一直謀求外任,想和好友一樣去地方上歷練幾年,可惜他從翰林院出來後便被提拔成太子少傅,根本沒有機會出京。平日裏他想了解地方上的事,只能去把邸報抄回來細讀。

竇延聽得出柳遲硯並非自謙,而是真心這麽覺得,心中也備受觸動。他說道:“日後我們要是能到地方上當官去,必然就不是紙上談兵了。到時候我們須得多書信往來,好好交流任上的經驗,爭取少走些彎路,不能害了百姓。”

柳遲硯笑道:“好,就這麽說定了。”他又問竇延可有什麽建議,他總覺得還差點意思,想繼續修修改改再交給張博士。

竇延想了想,給柳遲硯講了自己的想法。

兩個人聊著聊著,天不知不覺便暗了下來。

柳遲硯想到自己還要去幽王府一趟,匆匆別過竇延離開國子監。

他還穿著淡青色的監生服,整個人看起來仿佛池上站得筆挺的蓮葉,分明不蔓不枝獨自生長,風一吹來卻無端讓人覺得有種搖曳生姿的美。偏他自己一無所覺,仍是維持著一身清傲,從未想過會有人想把他采折回家據為己有。

柳遲硯把隨行的開陽與高泰打發回家,徑自前往幽王府,叩開了那朱紅色的大門。

府中侍衛不知是不是知曉了他冒認身份的事,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幾分微妙。

柳遲硯既然占了這個身份,便做好了承擔一切的準備。他已經認得路了,便讓侍衛不必領路,自行穿過入夜後分外森冷的庭院去尋幽王。

幽王正在與人說話。

是那日碰見過的偏將屈大兆。

柳遲硯安靜地候在門外等著他們談完正事。

幽王把事情交代完,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招招手讓柳遲硯進屋,態度像對待府裏養的狗兒。

屈大兆看了柳遲硯一眼,默不作聲地退下,顯然很瞧不上柳遲硯這種空長著一張好臉的文弱書生。

柳遲硯見屋裏只剩幽王一人,滿臉猶豫地上前見禮。

幽王再次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坐下說話,給他指的位置卻不是別處,而是讓柳遲硯坐到他腿上。

柳遲硯不是沒想過幽王讓他來做什麽,可真到了這一刻,他還是不知該如何面對。

“……殿下。”柳遲硯的聲音有些艱澀。

“本王喜歡聽話的人。”幽王盯著柳遲硯淡淡地道。他的語氣分明無波無瀾,偏卻帶著顯而易見的威脅。

柳遲硯只得按著幽王的意思坐到他懷中。

幽王常年待在軍中,見過軍中那些將領是怎麽玩女人的,如今見到柳遲硯便覺他格外適合這麽被人困在懷裏。他身量高大,胸膛與肩臂比柳遲硯寬了一圈,就著這個姿勢可以盡興飽覽懷中的美色。

幽王極具侵略性的目光在柳遲硯身上流連,似乎在考慮該如何玩弄自己的所有物好。

過了一會,他才擡手捏起柳遲硯的下巴,邊摩挲著那細嫩的肌膚邊問:“天都黑了,國子監到這個點才下學?”

柳遲硯據實以告:“我與同窗多聊了一會,不知不覺就這麽晚了。”

同窗。

幽王當然知道。

今日一早他就派人去盯著國子監,柳遲硯在國子監做了什麽他早就一清二楚。

柳遲硯倒是挺坦蕩。

就是有點不知死活。

幽王昨天在路上瞥見那兩本書封上有柳遲硯的字已是怒火中燒,今天再聽人稟報說柳遲硯下學後仍與那同窗聊到天色轉暗才分別,更是打定主意要讓柳遲硯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幽王俯身擒住柳遲硯柔嫩的唇,親得柳遲硯背脊微微發顫,才冷聲警告道:“記好了,你是本王的人,若叫本王發現你敢去勾引別人,本王一定把你和那奸夫的皮都扒了。”

柳遲硯先是錯愕,接著則是慍怒不已:“我何時勾引過人?”

幽王見柳遲硯氣得面色薄紅,心道還說沒有勾引過人,這不就在勾引了。他把人囚在懷裏要了個遍,只覺才堪堪品出點味兒來,當即又將柳遲硯帶到榻上肆意褻弄。

見柳遲硯眼角不知不覺又溢出淚來,幽王俯身親了上去:“乖一點,你若是不聽話,本王定然用鎖鏈把你鎖在榻上叫你哪都去不了,好好伺候本王便是你唯一能做的事。”他光是說起這麽個打算就覺十分快意,連語氣都帶上了幾分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