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拿下(第2/2頁)

同時,谷玉笙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氣,既然李非煙這樣說了,那麽李道虛多半就不會看了,老宗主何時受過旁人的擠兌和脅迫?

李道虛見李非煙朝自己走來,只得伸手作停止之狀,嘆道:“本以為你這些年來修身養性,脾氣能改一改,看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李非煙又坐回自己的坐位,道:“既然師兄知道我的脾氣,又何必多此一舉地問我。”

“好,就依你的意思。”李道虛笑了一聲,竟是應允了李非煙的提議,這讓谷玉笙大吃一驚,只覺得老宗主的心思難以琢磨,繼而又萌生出惡毒揣測,難不成老宗主和這個小姨子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私情?否則為何如此縱容李非煙?可她轉念一想,沒有這樣的可能,如果兩人真有私情,那麽當初李非煙被張靜修所擒之後,李道虛就不會無動於衷。念及此處,她忽然想到了一個更讓她心驚的可能,這其實就是李道虛的本意,他不過是借著李非煙的由頭說出來了而已,這也是李道虛為何不問別人而問李非煙的原因,就是因為李道虛熟知李非煙的性情,料定李非煙一定會這樣回答。

谷玉笙心中生出一股莫大的惶恐,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起來,被大袖遮蓋了手背的雙手下意識地握成拳頭。

李道虛看了下兩個信封,先是把放著李謹風供詞的信封交還給陸雁冰,然後撕開了放著四位堂主供詞的信封,不過百余字,一掃掃過,就算是看完了。

李道虛看完之後,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又從陸雁冰手中拿過第二個信封撕開,這次的供詞要多一些,不過李道虛還是一目十行,很快就將其看完,臉上沒有什麽意外神色,只有平靜。

“明心。”李道虛突然喚著李元嬰。

李元嬰立刻起身,“弟子在。”

李道虛舉起手中的供詞,問道:“你知道這裏都牽涉了哪些人嗎?”

李元嬰的心頭已經湧現出不好的預感,臉色微白,“弟子……不知。”

李道虛把手中供詞一遞,“那你就好好地看一看,看完了之後,給我一個交代。”

李元嬰接過供狀,飛快地看起來,可只是第一眼,就讓他大驚失色,然後他越看越心驚,臉色越發蒼白,待到他看完時,拿著供詞的雙手竟是開始輕微顫抖。

李元嬰猛地擡起頭望向李道虛,“師父……這……這都是不實之言,是汙蔑之言,這些人為了脫罪,故意攀扯,還望師父明察。”

“不實之言。”李道虛不置可否,不經意地掃了李玄都一眼,李玄都安靜地坐在那裏,就像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一般。

李道虛道:“把供詞也給紫府看一看,聽一聽他是怎麽說。”

李元嬰雖不情願,但也只得將走到李玄都的面前,把供詞遞給李玄都,“紫府,請看。”

李玄都終於收回視線,好似剛剛回神,接過供詞,掃了幾眼,沉吟不語。

李玄都問道:“紫府,怎麽不說話?”

李玄都回答道:“我與三師兄有舊怨,既然牽涉到了三嫂,那我不應說話,否則要被人說是公報私仇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谷玉笙,谷玉笙的臉色更是雪白一片,沒有半分血色。

李玄都也望著谷玉笙,道:“三嫂,這上面說,你是幕後主使,脅迫李謹風,指使四位堂主,又勾結上官莞,意圖陷害我。”

谷玉笙也有幾分急智,不去回應李玄都的話語,而是對李道虛急聲說道:“老宗主,這是汙蔑,分明是這些人為了脫罪,故意攀扯,我願與這些人當面對質。”

李道虛不去看她,而是望向張海石,問道:“二先生,你覺得呢?”

張海石面無表情道:“回老宗主,是不是清白,有沒有汙蔑,一查便知。”

李道虛點了點頭,“李堂主,把谷玉笙帶下去,此事仍是交給冰雁辦理,司徒堂主協同辦理。”

陸雁冰一喜,大聲應道:“是。”

司徒玄略也起身應道:“謹遵老宗主之命。”

谷玉笙卻是滿臉絕望,望向李元嬰,“明心……明心……”

從始至終,李元嬰都是低著頭,沒有看谷玉笙一眼。

李道師起身來到谷玉笙身旁,沉聲道:“三夫人,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