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渣爹依然渣

景平安等渣爹跳夠了,才把他叫到窩邊,將手裏的破兔皮遞給他,用手指給他看要怎麽撕,又做了一個撕兔皮的動作,說:“撕。”

渣爹撓撓頭,按照景平安的要求撕下一小塊獸皮,糾正她:“sha!”

景平安抓起獸皮,用力地做了一個撕的動作,說:“撕!”講普通話。

渣爹朝親媽看去,眼神詢問:你教的嗎?

他對親媽說:“sha”,又撕下一小塊。

親媽對於景平安這一套已經很熟了,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說:“殺!”又做了一個手撕的動作,“撕!”再做一個“嗝屁”的表情,“死。”抓住兔皮做了一個捉的動作:“捉”,握住渣爹的手,“握。”

她一口氣比劃了十幾個動作,每個動作的發音都不同,渣爹的表情從“你是怎麽教娃”的變成了懵比,連點反駁都找不到,低下頭,默默地撕兔皮,再把撕好的獸皮疊好遞給景平安。

景平安從來沒有見過其他野人疊獸皮,哪怕是搬家的時候,那也是一條條獸皮擺成長條形堆在一起的,而渣爹竟然是鋪平疊起來的。她看到獸皮,不由得又打量起渣爹,發現他的個人衛生竟然還算不錯,雖說有點臟汙,但至少能看得出皮膚的原色,頭發有點油膩,但比起那些亂成雞窩滿頭虱子的野人來說,唯有幹凈二字可以形容。

其實說起來,渣爹並不算渣,景平安決定給渣爹改個稱呼。

景平安原本想自己動手做鞋子,可是手上有凍瘡,手指上的凍瘡都裂開了,而掌心之前鉆木取火也擦破了,還有些腫沒有消,稍微使點勁就疼。

她想把鞋子盡快做出來。渣爹……啊呸,親媽他們目前有食物,又不需要出去狩獵,除了編草繩就是揉晾幹的皮革,或者是躺在窩裏睡覺,有的是空閑時間,景平安決定拉他倆當苦力。

她給他倆指派活計。她挑長得很韌的細草給親媽編成細草繩,又讓親爹用獸牙在兔皮上鉆孔。

她給自己做的這雙鞋子的標準極低,就是嬰幼兒穿的軟底鞋,由三塊小獸皮拼成,一張獸皮做成鞋底,略小的一張做成鞋面,再有一條細長形兜住腳後跟,不然就是拖鞋了。

為了保證能穿得進行,再加上兔皮是用手撕的,很難控制得好大小,兩只鞋子的六塊皮,每一塊都不一樣,做出來的鞋子也是大小都不一樣。她的腳套進去像劃船。好在有個東西叫鞋帶,調整下,勉強也算是有了雙室內鞋可以穿。

ya給景平安打下手,親眼看著她用細草繩把打孔的獸皮串起來做成鞋子穿在腳上,驚嘆連連,伸手就要去搶景平安腳上的鞋子,想拿回自己的窩作為參照,自己也做一雙。

他的手都伸到了景平安的鞋子上,突然聽到bu的嘴裏發出威脅的低喘聲,那手上要搶鞋子的動作立即變成了輕輕地用手摸,然後特別用力地豎大拇指。

景平安親眼看見渣爹手上的動作變化,果斷地收回了親爹這個稱呼,把渣爹這個稱呼還給他。她又爬到草窩口,指向渣爹草垛上的毛皮,“皮,要,大。”比劃了一下她看好的那塊皮的大小。

渣爹飛快地跑去給她拿了一張皮過來,又再拽了一張,還從步那裏搶了幾根細草繩。他坐在草窩口,擺好造型,看著景平安做鞋子,準備自己也要做一雙。

獸皮裹在身上暖和,裹在腳上,當然也會暖和。

景平安瞟了眼一副擺好做針線活造型的渣爹,心說:“挺好學的啊。”挺好。不過,就沖你剛才想搶我的鞋,自己做鞋吧你!

她已經做了一雙鞋出來,經驗有所提高。她先把獸皮鋪在窩上,又讓親媽把塞到獸皮被窩裏的腳伸出來,之後撿了塊碎石頭,沿著親媽的腳畫鞋形。

因為是軟底鞋,還要加孔縫邊,得留出調整的尺寸。鞋子做大了不怕,做小了可沒法穿。

渣爹滿臉困惑地撓頭:這跟之前的不一樣。

他看在bu腳上比劃的樣子,知道是做鞋子,懶得去想為什麽之前的不一樣,照著做。

景平安用石頭在獸皮上劃出印子後,交給渣爹,對他說:“撕。”又指向畫的圈,說:“照著畫的這條線撕。”

渣爹的腦袋上冒出一串問號,對於娃那一長句話,只聽懂一個“撕”字,不過手勢是看懂了。他再次撓頭,看向步,很是奇怪,為什麽娃說話跟步不一樣。步現在說話,也跟以前不一樣。

他滿臉古怪地看了眼景平安,想不明白,又甩甩手:算了,想不明白,不想了。

他又用撕獸皮。這獸皮比兔皮要結實得多,毛厚一倍不說,又是完好無損的,他撕得咬牙切齒,也沒有撕開,上牙咬,沒咬開。

景平安盯著渣爹撕獸皮,心說:“撕不開了呀,還以為你的手勁能把這獸皮也撕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