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還沒下刀

“赫拉症?”

醫生又嘆了一口氣,說:“就是赫拉綜合征。”

宋羽河有些疑惑。

他只聽說過赫特綜合征。

“哦。”他似懂非懂,接過報告看了看,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懂,就收了起來,“好,我回去就和我父母說。”

醫生說:“你有止疼藥嗎?”

宋羽河膝蓋磕得有點疼,還以為是止這個疼的:“有的。”

“我們這個小醫院開不了什麽有用的藥,你還是讓你父母帶你去南淮醫院瞧一瞧。”醫生反復叮囑他,“聽說靶向藥很快就能研究出來了,你還年輕,再怎麽說……”

他正說著,薄嶠的通訊打過來了。

宋羽河抱歉地說:“我先接一下通訊。”

醫生點點頭,又在那唉聲嘆氣。

宋羽河點開通訊:“先生。”

薄嶠帶著笑的聲音從中傳來:“不是說要找我一起吃飯嗎?”

宋羽河:“可現在才十一點啊,我還以為你十二點才吃午飯呢。”

薄嶠:“我今天工作已經忙完了,有一整天的時間來吃午飯。”

宋羽河笑個不停,又和他說了兩句,掛了通訊開始收拾東西往外跑。

醫生在後面叮囑:“要記得啊!”

宋羽河回頭朝他招手:“知道啦!”

盛明松跟在他身邊,疑惑道:“記得什麽?你什麽病啊?”

“沒什麽大病。”

宋羽河沒在意,等電梯時還對著電梯的反光鏡扒拉一下自己亂糟糟的頭發,一副要去約會的模樣。

盛明松挑眉:“你要去約會?”

宋羽河點頭:“是啊。”

“哼。”盛明松哼唧,又回到了和盛臨吵架的話題上來,“你對你愛人也會有占有欲的吧?不是我一個人有問題吧?”

宋羽河被“愛人”這兩個字嚇了一跳:“對愛人有占有欲?”

“是啊,想那個人心裏眼裏都是你,這才是愛啊。”

盛明松這種占有欲爆棚的小狼狗,無意中一句話就給宋羽河說懵了,他和盛明松告別後,走在路上還在胡思亂想。

占有欲?

難道他對先生有占有欲,就說明自己愛他嗎?

半小時後,宋羽河在蒲寸一樓的咖啡廳見到了薄嶠。

宋羽河跑得氣喘籲籲,圍巾都差點掉了,直接跑到薄嶠身後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抱住他:“先生!”

薄嶠的咖啡差點被他嚇灑,瞥了他一眼:“都和你說了,別跑太快。”

“哦哦。”這次宋羽河學乖了,點點頭說,“好,我肯定不跑快了。”

之前宋羽河怎麽說都很敷衍,這一次倒是上了心,薄嶠將咖啡推給他,挑眉道:“今天怎麽這麽聽話?”

宋羽河坐在他對面,心虛地說:“我剛才跑摔了,摔暈了都。”

薄嶠嚇了一跳,忙問:“怎麽摔的?摔到哪裏了?疼嗎?”

薄嶠的關心對宋羽河來說比蜜糖還甜,笑了起來,開心地說:“不疼啦已經,一點事都沒有。”

薄嶠見他活蹦亂跳的也放下心來,但還是沒忍住數落他:“我都和你說多少回了,要慢慢走,這下吃苦頭了吧。”

宋羽河朝他笑,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薄嶠也對他生不了氣,只能數落了他幾句,便將這事輕飄飄揭過。

兩人吃完午飯後,外面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薄嶠唯恐宋羽河再摔著,便提議帶他去蒲寸玩。

宋羽河失望地“啊”了一聲:“你還要工作啊?”

哪裏有人約會是在公司約會的?

他想要薄嶠陪他玩就認真陪他玩,不要被什麽工作分了心。

宋羽河想到這裏,突然一個激靈。

這難道就是盛明松說的……占有欲?

他正迷糊時,薄嶠狐疑地道:“我將所有工作都做好了,回蒲寸也只陪你玩。”

宋羽河一喜,忙說:“那我們去你家好了。”

省得薄嶠回了公司,再有一些人拿工作來打擾他們。

薄嶠一愣:“我……家?”

“嗯嗯。”

薄嶠:“……”

薄嶠不知道怎麽臉突然有些燒,他幹咳一聲,說:“也行,我家裏有全息遊戲,你想玩玩看嗎?”

宋羽河想起來當時他玩過的《心臟》,也點點頭:“好啊好啊。”

薄嶠找了個合適的理由,心安理得地帶著宋羽河回了自己的住處。

薄嶠因為成天要忙公司的事,早已經從家裏搬出來,此時一個人住在離蒲寸不遠的景區旁邊,是個三層小別墅,墻上長出一枝臘梅來,正在雪中開得燦爛。

這個住處的裝修畫風和伏恩裏那個小別墅完全不一樣,宋羽河的好奇心發作,在院子裏跑來跑去,瞧見花園裏一塊剛剛裝完恒溫器的地方,上面中了幾十株玫瑰,正含苞待放。

宋羽河欣喜地說:“先生,你自己也種玫瑰呀?”

薄嶠心虛地點點頭:“嗯,種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