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塗藥膏)(第2/4頁)

趙樂瑩點了點頭,便急匆匆回去了。

然而清水於她而言根本無用。

洗了幾次後,她又忍不住去抓,但還是癢得厲害。裴繹之見狀有些無奈:“殿下脖子上也有紅印,可並未見你抓撓,怎麽就臉上的忍不了呢?”

趙樂瑩聞言一愣,下意識看了眼銅鏡,只見鏡子裏的自己鼻尖上的紅印越來越腫,倒是脖子上昨晚被咬的印子小了許多,而且還不癢……是傅硯山的藥膏起了作用。

她心頭微動,立刻吩咐裴繹之:“去跟傅長明討一罐消蚊子包的藥膏來。”

“……他有?”裴繹之揚眉。

趙樂瑩抿了抿唇:“應該是有的。”傅硯山都有,他自然也該是有的。

裴繹之聽她這般說,也不問她為何會這樣覺得,轉身便去找傅長明了。他怕趙樂瑩趁他不在,真把自己給撓破相了,於是早去早回,很快就帶了一罐藥膏來。

趙樂瑩立刻接過,嗅了嗅藥膏的味道覺得不太對,但還是勾出一點塗在了鼻子上。

除了有些涼,並沒有旁的效果。她瞬間確定了,這藥膏跟昨晚傅硯山給自己塗的那些不一樣,而以傅長明的性子,萬萬不會連點藥膏都要藏私,他給自己的,必然是他自認最好的。

……所以那個藥,當真是只有傅硯山有?

“怎麽不塗了?”裴繹之問。

“不塗了,沒效果。”趙樂瑩一臉厭棄地回床上躺下,郁悶地用薄被蓋住了臉。她絕不會去找傅硯山討要藥膏。

裴繹之一臉莫名,拿起藥膏聞了聞,並未聞出什麽不妥。

趙樂瑩悶在薄被中,閉著眼睛試圖用睡眠麻痹自己,可惜鼻子上的癢意越來越重,擾得她根本無法入睡。

就這麽一連郁悶了兩天,臉上的紅印不僅沒有好轉,身上也多了幾個印子,癢得她連穿衣裳都是一種折磨。

裴繹之也沒想到,來了兩天之後還未被傅硯山為難,就先被蚊蟲給為難了,每天想盡法子清理屋中蚊子,動靜大到整個鎮南王府都知道,殿下如今被蚊蟲困擾得厲害。

動靜傳到憐春那兒時,她正在問傅硯山過兩日傳位大典的事,聞言頓了頓,試探地看向傅硯山:“兄長這裏,不是有父親特意為你調制的驅蚊藥嗎?不如……”

傅硯山淡漠地看向她。

她抿了抿唇,沒有再開口討要。

另一邊,裴繹之試了許多法子,都沒有多大用處。房屋四周皆是花木,即便床上放了蚊帳,也無法阻攔它們對趙樂瑩大不敬,最後也只得宣告放棄。

而趙樂瑩連續兩日失眠,終於在第三日的夜晚睡著了。

可惜睡是睡了,卻始終不大安穩,眉間始終皺得厲害,時不時還要煩躁地翻個身。她越睡越莫名氣惱,睡意也越來越淺,所以當一只溫熱的手覆過來時,她下意識地驚醒:“誰?!”

“不想被他聽到,就別說話。”傅硯山的手覆在她的脖頸上,指尖便是她跳動的大動脈。

他話音未落,外間便傳來裴繹之迷糊的聲音:“殿下怎麽了?”

“……沒事,做噩夢了。”趙樂瑩看著上方的傅硯山冷清回答。

裴繹之聞言悶哼一聲,翻個身又睡著了。

當他均勻的呼吸聲再次響起,傅硯山的手指總算離開了她的大動脈,不急不緩地往下遊走,當經過喉嚨鎖骨,一路要繼續往下時,趙樂瑩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窗外月光正好,清涼的月輝將整個屋子都照得亮亮堂堂,能叫人清楚地看到彼此的表情。

面對她的抗拒,傅硯山只是停頓一下,便繼續往下遊走,劃過柔軟的山峰時,指尖微微往下凹陷。趙樂瑩咽了下口水,蹙著眉頭與他對視,直到他的手指將自己衣帶挑開,她才有些不淡定了,壓低了聲音質問:“你要做什麽?”

傅硯山給她的回答,是拿出一罐藥膏。

趙樂瑩微微一怔,意識到他要做什麽後心情一瞬間復雜。

她不知不覺中松開了他的手,任由他剜出藥膏塗抹在自己身上。這裏的蚊蟲好像怎麽也抓不完,而她身上也比之前多了許多個紅印,落在白皙的肌膚上不僅不難看,還像落了點點紅梅,有種說不出的蠱惑。

傅硯山靜靜為她塗藥,臉上、腰腹、腿上,每一處都沒有放過,最後單手勾起了她的腰,直接將她翻了過去。趙樂瑩猝不及防臉埋進了枕頭,悶哼一聲還未來得及掙紮,便被他扒去了裏衣,只剩下一件小衣在身上。

後背大片暴露,她略微不安地動了動,直到清涼的藥膏塗在肌膚上,她才輕輕一顫,徹底老實下來。

後背上只有兩三點紅印,很快便塗抹完了,然而傅硯山的手指卻依然停在上頭,許久靜靜往下劃去。

當手指勾到了小衣的細繩,趙樂瑩皺了皺眉,正要轉身阻止,後背便貼上一個堅實的懷抱,而他的呼吸在盡數落在自己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