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要走了嗎?...)(第3/4頁)

趙樂瑩覺得這樣的他有些陌生,愣了愣後蹙眉:“你說到哪裏去了,我也是關心你。”

“若是這種關心,日後還是不必了。”硯奴說完別開了臉,似乎也在克制情緒。

自從知道他身世可能不簡單後,趙樂瑩便一直不是滋味,此刻見他還跟自己鬧別扭,不由得也起了一絲火氣:“是本宮多管閑事了,你放心,日後都不會了。”

硯奴抿起薄唇。

“行了,你退下吧,本宮不想看見你。”趙樂瑩說完,翻個身面朝床裏了。

硯奴目光沉沉,轉身往外走去。

兩人就這麽因為一點小事冷戰起來,硯奴搬回了西院的屋子,趙樂瑩也沒有挽留,陸陸續續回府的下人們雖然摸不清頭腦,可也都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周乾值守時,不由得跟老管家感慨:“殿下跟硯統領這次鬧得有點嚴重啊,硯統領都不主動去找殿下了,倆人一人一個院子,都幾天沒見面了?”

“管這麽多閑事幹什麽?”老管家沒好氣地懟了一句。這幾日鎮南王一直沒什麽動靜,他的心便一直懸著,脾氣相當不好。

周乾摸摸鼻子:“能不管麽,平日殿下出門都是硯統領跟著,如今他們吵架,少不得我要跟,平日府裏的值守硯統領又不做,我就是有三頭六臂也忙活不過來啊。”

“那你可要趕緊適應了,日後怕不是每天都這樣。”老管家說著說著又開始惆悵,嘆了聲氣搖頭晃腦地走了。

周乾一臉不解,目送他離開後嘟囔一句:“怎麽感覺過個中秋,每個人都怪怪的?”

趙樂瑩和硯奴的冷戰還在繼續,這一次似乎比往常每一回都要久,久到府裏人也漸漸覺得不對勁了,私下的議論已經從硯侍衛失寵,變成殿下可能外面又有狗了。

硯奴充耳不聞窗外事,只整日待在屋裏。同樣待在房中不肯出門的趙樂瑩,卻心裏越來越焦慮。

她同老管家一樣,總覺得鎮南王該將人帶走了,可一連等了三四天,都沒見他登門,心裏便仿佛懸著一把刀。

就這麽忐忑了兩三日後,先前派去盯著鎮南王的人回來了,手中拿的是復刻鎮南王的家書。趙樂瑩打開書信,一字一句地往下看,旁邊的老管家著急得直落汗。

等趙樂瑩一放下書信,老管家便急忙問:“殿下信上說什麽了?可是在商議如何帶走硯奴……其實也不必這樣麻煩,咱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他們只消上門自證身份,咱就不讓他們帶走了,何必再動用遠在南疆的勢力……”

“他們不打算帶走硯奴。”趙樂瑩神色復雜地打斷。

老管家愣了一下:“不帶走?為什麽?!”

“因為硯奴並非傅硯山。”趙樂瑩說完,幹脆將信給了他。

老管家趕緊接過來,一邊看一邊嘟囔:“竟然只是傅硯山的手下……難怪什麽都不記得了,卻還記得‘硯’字,合著是為了忠心護主……所以鎮南王那日看見他才如此震驚,合著是以為他活著,傅硯山便也活著?”

“信上大約是這麽個意思,硯奴無父無母,只有一個不親的大伯,這封信應該就是寄給他的,”趙樂瑩若有所思,“看鎮南王的意思,應該是覺得他留在京都更好,便修書一封告知他大伯。”

“所以他不用走了,他真的不用走了!”老管家激動擡頭,看到趙樂瑩的一瞬間想起這二人還在吵架,當即板起臉道,“老奴就說嘛,他一副奴才相,怎麽可能是個主子,虧得老奴先前還懷疑他就是傅硯山本人,真是擡舉他了,他還敢跟殿下置氣,這次定要好好教訓他!”

趙樂瑩看向他手中的書信,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可信上所寫毫無破綻,鎮南王兵法用得好,可思緒並沒有如此縝密,他身旁那個軍師倒是有些能耐,卻也無法偽造出這樣的信件。

除非有高人指點。

可這京都之中,哪有什麽高人,想來想去大約是真的,硯奴並非傅硯山,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家夥,留下便留下了。

多日郁結的心情豁然開朗,趙樂瑩勾起唇角,愉悅地看向老管家:“他雖然沒有記憶,可也有權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去將這封信交給他。”

“是,老奴這就去。”老管家急忙答應。

趙樂瑩又叫住他:“幫本宮轉告他,雖然鎮南王覺得他留在京都更好,可他也有選擇的權力,若他當真不夠喜歡這裏,那便回南疆找他的親人罷。”

老管家一愣:“殿下……”

“去吧。”

“……是。”

老管家心事重重地拿著信走了,一出書房直直往西院走,見到硯奴便將信交給了他:“看吧,這便是你的身份。”

硯奴面色如常,接過來匆匆看了一遍便放下了。

老管家對他不在乎的表現甚為滿意,然後盡職盡責地完成趙樂瑩的囑托:“殿下說了,你若想回去與家人團聚,也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