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要走了嗎?...)(第2/4頁)

飯桌上透著一股詭異的安靜,不論是趙樂瑩還是老管家,此刻都專注地看著他,硯奴仿佛沒發現,只管垂著眼為趙樂瑩布菜。

“咳……”老管家打破沉默,“今天是個好日子,老奴敬殿下一杯。”趙樂瑩唇角重新掛上笑意,拿起杯子同他碰了一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酒烈,殿下少喝點,”硯奴叮囑趙樂瑩,又看向老管家,“你也是,少喝。”

話音一落,老管家便面無表情地倒了一杯,咕嘟喝了下去,趙樂瑩嘴上倒是答應,卻也沒有照做。

硯奴:“……”

詭異的沉默之後,他幹脆地將酒壺拿走,再不準二人喝了。

若是換了平日,老管家定要將他罵一通,可今日卻莫名紅了眼眶,趙樂瑩靜靜看著桌面不發一言,指尖若有似無地敲打著膝蓋。

硯奴看著二人面前半點未動的飯菜,許久之後長嘆一聲氣,將酒壺還了回去。老管家立刻給自己和趙樂瑩都滿上了。

氣氛詭異得叫人無法忽視,硯奴只得開口詢問:“可是遇到了什麽事?”

他不問還好,一問二人同時看向他,眼底盡是他看不懂的深意。

“不肯說?”他問。

老管家嘴唇動了動,突然哽咽:“你日後要改改那狗脾氣,切莫再像如今一般胡來,等去了南疆,可沒人像殿下這般護著你……”

說完,又覺得自己小人之心了,他若真跟鎮南王有關,即便不是傅硯山本人,也會是其他身份尊貴之人,到時候即便無人護著,也能過得極好。

“為何這麽說?”硯奴看向他。

面對他的質疑,老管家下意識看向趙樂瑩,趙樂瑩輕抿一口酒,眼眸都沒擡一下:“他喝多了。”竟是解釋都懶得解釋。

“……對,我喝多了,不必管我。”老管家說完,又開始灌酒。

硯奴垂下眼眸,沒有再開口。

喝急酒的下場就是,還沒喝幾杯就開始暈了,老管家趴在桌上,趙樂瑩也閉上了眼睛。今日的月餅怕是分不成了,硯奴只得先將他們挨個送回房,再回八角亭收拾碗筷,等做完這一切,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十五的月亮掛在天上,有人團圓,便有人離別。

夜已經深了,京都城裏還熱鬧著,往日空無一人的夜街此刻燈火通明,半大的孩童追逐打鬧,有情人攜手逛廟會,處處都透著過節的喜悅。

整個京都仿佛都在為今日慶祝,只有國公苑靜悄悄的,連燈都沒有點一盞,似乎對這個節日避之不及。

夜深的書房沒有點燈,只有朦朧的月光照亮。

傅長明靜靜坐在桌前,桌上鋪的是厚厚一疊信箋。信上寫著各不相幹的消息,卻在他的腦海中被一根線串起。

外頭還在放煙花,火藥沖上天空燃燒爆炸的聲響,襯得周遭愈發安靜。不知獨自坐了多久,他終於吩咐門外守著的兵士:“叫軍師來。”

“是!”兵士轉身離開。

傅長明深吸一口氣,緩過勁後掏出火折子,將面前的燈籠點上。

房間裏亮了起來,他眼睛雖然還泛著紅,卻已經恢復冷靜。

半晌,房門被推開,他擡眸看過去,卻突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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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喝了太多烈酒,趙樂瑩翌日早上迷迷糊糊要醒來時,第一感覺便是頭疼。她皺著眉頭悶哼一聲,還未睜開眼睛,兩只泛涼的手便按在了她的眉間,輕重舒適地揉捏按摩。

皺在一起的眉頭總算舒展,她緩緩睜開眼睛,當即對上一雙沉靜的眼睛。

“醒了?”他低聲問。

趙樂瑩沉默片刻才開口:“手這麽涼,做什麽去了?”

“昨日的碗筷沒刷,今早去收拾了。”硯奴回答。

趙樂瑩應了一聲便要起來,可剛撐著床擡起身,他就把她按了下去。

趙樂瑩:“?”

“殿下,你想不想要?”他一臉認真地問。

趙樂瑩:“……”

“我想了,”硯奴將她攏進懷裏,在她眉間親了親,“我想殿下了。”

溫熱的唇在她眉眼間流轉,卻遲遲沒有往下,似乎在等趙樂瑩的同意。趙樂瑩靜了靜,到底還是推開了他:“算了,沒興致。”

硯奴頓了一下,乖順地站了起來。

趙樂瑩視線落在他的小腹,看出他忍得辛苦,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可也不想勉強自己,想了想後道:“你若是想要,可以去找別人……”

話沒說完,硯奴的臉便沉了下來。

趙樂瑩見他誤會了,便解釋:“你別誤會,本宮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想你難受……”

“殿下這麽說,已經叫我難受了,”硯奴的臉冷得要掉冰碴子,“殿下究竟將我當做什麽,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丟給別人的玩物嗎?”

“我不是……”

“還是殿下以己度人,覺得自己不會為我守節,我也不必為殿下守節?”硯奴眼神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