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3頁)

車裏的美女戴著墨鏡,沒回應他,只轟一腳油門把車開走了,留下一片尾氣。

仔細想想,確實像虞淺。

沈深很興奮,問程驍南是否要幫忙追人。

程驍南擺擺手,說讓他別管。

所以剛才虞淺邁進電梯的一瞬間,沈深連忙低頭,佯裝玩手機,實際上心裏全都是咆哮。

沒等他咆哮完,手裏的綠豆百合湯被程驍南抽走,放進了虞淺手裏。

還說什麽,是員工福利?

員工福利個屁啊。

這不是他特地起早來給季苒買的嗎!!!

虞淺把綠豆百合湯放進包裏,出了電梯本來想和程驍南道別。

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程驍南和他的朋友似乎也在趕時間,步子邁得不比她慢。

他那個朋友還開口和她說了兩句話:“pp家的手表啊,很稱你。”

虞淺點頭:“謝謝。”

“聽說這款斷貨很久了,法國都沒貨,很難買到。”

虞淺垂頭看了眼自己的腕表,淡笑:“這表我買得早,很多年了。車來了,我先走,再見。”

她沖程驍南禮貌地點了個頭,指腹輕扶墨鏡,接過侍者手裏的車鑰匙,發動車子走了。

虞淺走後,沈深突然回頭:“南哥!虞淺不應該認不出來你啊?是不是裝的啊?”

“什麽意思?”

“pp家那塊手表是機械表,幾乎每天都要調時間,我媽也有一塊,但她嫌麻煩給我表姐了,我表姐最開始還挺喜歡,後來也沒再戴了,說總調還不如看手機方便。”

沈深攬著程驍南肩膀,“買很多年了還堅持戴這表的人,一般都長情,你信我。”

程驍南倒沒什麽信不信的,虞淺這塊表還是當年他陪著去買的。

那時候已經是冬季,帝都市的冬天很不討喜。

天色是暗沉的,空氣幹燥,又不常下雪,道路兩旁的樹也光禿禿,沒什麽姿色可言。

虞淺沒再開她的跑車,他們打了車去逛鐘表店,她說她想要買一塊表。

程驍南對表還算熟悉,他自己雖然只戴一塊剛過萬的運動手表,但他爸,老程,是個對表很癡迷的人。

不但迷表,還很庸俗地迷女人,從他媽去世後,身邊常有女伴。

程驍南當時和虞淺聊起,說他爸和那些女伴說再見時,都挺和平的,會送人家一只表。

他就說:“他多買買表也行,哪天真破產了,賣了還能勉強活過。”

後來虞淺選表時,站在展櫃前搖擺不定。

她試戴了一款金色勞力士,扭頭問程驍南:“像不像暴發戶?”

程驍南目光掠過她的手腕,纖細,白凈。

不經意讓他想起,她把手腕搭在他頸後,微微仰頭,和他面部距離不足巴掌遠,眼神裏流動著柔光,問他,我的口紅好吃麽?

他當時偏頭咳了一聲才說:“《古惑仔》你看過沒?陳小春演的山雞哥就戴了一只金表,他戴是匪氣,你戴是矜貴,沒覺得像暴發戶,挺不錯。”

虞淺目光在他臉上定格半秒,似乎透過他判斷出了什麽:“看來你父親確實是個有魅力的男人,難怪總有人上趕著想當你小媽。”

“和他有什麽關系。”

程驍南不屑之後忽然警惕,湊過去同虞淺說,“你不要喜歡那些油嘴滑舌的老男人,沒好東西。”

那天虞淺沒選那款金色勞力士,但也買了金表,表盤鑲一圈碎鉆,棕色真皮表帶,看著古樸又奢華。

那陣子,大抵是他們感情最好的時候。

她回國後,程驍南見虞淺第一面,就看見了她的手表,但他沒往深想。

或者說,他不敢想。

一塊表,她戴了這麽多年,也不代表她每次調試時就能順理成章地想起,當初陪她買表的人。

只能說明虞淺真的很中意那款表。

但剛剛的綠豆百合湯順利給她了,又說了幾句話。

程驍南也願意聽一聽,有人說虞淺長情。

姐姐要是真長情就好了。

季苒在這時候給沈深打了電話,問他有沒有買到祛暑湯,沈深連連說買到了,然後哭喪著臉盯著程驍南看。

程驍南和沈深又去了趟酒店餐廳,買完湯出來,正好撞見虞淺的助理。

“程總好!沈總好!”

沈深和誰都能聊起來:“小孫助理早啊,今天沒陪著虞老師拍攝?”

“沒有沒有,今天虞老師今天沒有工作,她去機場接人啦。”

孫月驕傲地揚起頭,“外面太曬了,我怕她回來中暑,來給虞老師和她朋友訂一些綠豆百合湯。”

“太貼心了。”

沈深像是忽然來了興致,問孫月,“虞老師要接的朋友,是男是女啊?”

“是彼得·潘老師呢。”

沈深不敢看他南哥了。

這位彼得·潘是誰,連他都有耳聞。

剛說完虞淺長情,轉眼人家就去機場把緋聞男友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