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2/3頁)

幾人下山時,黎艾看到厲白將速寫本裝回背包,問道:“畫了什麽。”

“秘密。”

“還遮遮掩掩的,該不會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怎麽可能,反正你不感興趣的。”

“當我很想看似的。”

厲白撇了撇嘴。

人常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在這種陡峭的山峰上,這句話則尤為明顯。甚至擡頭看一眼下頭,都要被那恐怖的高度嚇得渾身發軟。

他們下山的速度比上山還要慢,為的就是一個穩。而且在雪路裏下山,即使穿著冰爪也容易打滑,萬一一個不慎滑倒,那是非常危險的事。

厲白屏住呼吸,他覺得現在比之前辛苦登山時還要可怕,連視線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忽然感覺有誰拍了拍他的頭頂,黎艾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重心別太向前,走穩點沒事的,不用害怕。”

厲白回過頭去,黎艾整個人仿佛被陽光包圍著,綻放出令人不敢直視的光芒。卻在這一刻給了他無窮的勇氣,因為他知道,黎艾在他身後,所以不用擔心。

有驚無險走過雪路,他們在上山時的休息地停下休息。黎艾喝完水,下意識摸了下手腕,臉色一變。

厲白問:“怎麽了?”

黎艾眉頭緊鎖,目光投向山峰。

“我要回去一趟,你跟著贊巴先下山。”

“啊?……你瘋了!”

贊巴也同樣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黎先生,那時候再下山天就快暗了,很危險的。”

“所以你先帶著他下山,我有爬西嶺的經驗,不用太擔心。”

厲白說:“不是,為什麽要回去?你有什麽東西落下了?”

黎艾不說話,背包往身上一背,轉身就往山峰的方向走。

“黎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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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安宴的星路可謂是極其順暢的,十七歲參加歌唱選秀節目,以一首《只是愛未講》艷驚四座,隨後雖然因為一些不太好的事選擇退賽,卻也賺夠了眼球和知名度。再之後更是簽約業內龍頭經紀公司,被熱捧,並很快以出色的相貌和朗朗上口的歌曲一路走紅。出道五年來,越發人氣高漲,影響力巨大。

那個選秀節目裏出來的冠軍歌手,現在早沒了音訊。而中途退賽的傅安宴卻成了現今樂壇的當紅小天王。

可以說,傅安宴是值得被同輩羨慕嫉妒恨的。他不僅有百裏挑一的嗓子,千裏挑一的樣貌,更有萬人難求的運氣。

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和Lency娛樂搭上線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被力捧。

不過再計較這些也沒什麽意義了,傅安宴就是火,就是粉絲眾多。願意為他花錢,願意死心塌地地追隨他。

就像這次的五棵松演唱會,外圍的黃牛票價早已炒高原價好幾倍,依舊讓粉絲趨之若鶩,爭搶不斷。

看著台上蹦蹦跳跳的傅安宴,厲白對陳雪松說:“在這些年輕人面前,真是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

陳雪松白了他一眼:“男人三十一枝花,你願意認老,我可不願意。”

厲白說:“那你怎麽不跟這那些小女生一起跳。”

陳雪松頓了下才說:“我又不會!”

厲白說:“那也可以唱啊,他不是唱了好幾首老歌嗎。”

陳雪松終於沒法反駁了,支支吾吾說:“又不是所有老歌我都能唱。”

厲白在陳雪松肚子上拍一巴掌:“你要是把這將軍肚消一消,說不定還能是朵花。”

“切,我老婆還就喜歡躺我肚子上睡覺呢。”

厲白噗嗤一聲笑出來:“感情你還是為嫂子專門養出來的啊。”

“我對我老婆的愛簡直天地可鑒好嗎。”

“老實說,我沒想到你能這麽早結婚。”

“說什麽呢,我雖然大學一直光棍,工作之後也開始有熟男魅力了好吧。”

“不是這方面。你還記得董冰潔嗎,我兩年前在洛杉磯和她見過面。”

“嗯……她,怎麽樣了?”

“還是那個樣子,你也知道,她那種女人,世界末日來了也不會變。聽說在戒煙,因為她新女友過敏。不過貌似沒怎麽成功。”

陳雪松笑了聲:“她抽煙的樣子真的很酷啊。”

厲白也笑了:“我還記得你因為她抽還特地體驗了一把,結果被嗆得滿臉眼淚。”

陳雪松說:“多少年了,有十多年了吧,那種事虧你還記得。”

厲白說:“你那模樣那麽搞笑,再過十年我都記得。”

陳雪松:“所以說大學那陣子還真是挺神經的。”

厲白:“我一直以為,你找女朋友的話,肯定會找個和董冰潔差不多的女性。嫂子和董冰潔,差得大了。”

陳雪松看了眼舞台,似乎在思考怎麽回答比較能表達出自己的心情,“不是你提她的話,我已經很久沒有主動想起過她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從哪天開始放手的。可能也說不上來放手吧,也就是我單方面癡漢而已。後來工作了,被我媽催著找對象,催著結婚,反正挺煩的。不過要說也奇怪,我找對象的時候,從來沒想過要找她那種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