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觸碰(第2/4頁)

山光遠緊緊抱著言昳,心裏亂作一團,像是跳慢舞一樣圈住她緩緩的搖。他每當發現自己不配愛她的時候,都會無法控制的更陷下去,他心很亂,感覺到言昳的呼吸就像是受傷的小動物似的呼咻,他鎖骨上發癢。山光遠忍不住將手撫過她後背,一下又一下:“二小姐,別哭。”

言昳聲音變了調:“我真沒哭!”

山光遠知道她的嘴犟,下巴擱在她腦袋上,忍不住想笑,又想親親她柔軟的頂發,最後只是抿了抿嘴,道:“嗯。沒哭。”

言昳又道:“別叫我二小姐。”

山光遠半闔著眼睛,只覺得微醺像是從他每個毛孔中蒸出來,他飄飄然的享受著這個擁抱,不想撒手,他鼻子裏發出哼聲:“嗯。好。”

言昳掙紮,但似乎跟燙手似的,掙紮了幾下又迅速放棄,硬挺的站著:“你別抱著我了。”

山光遠搖搖頭:“不。我醉了,站不住了。”

言昳想著是自己剛剛非說他醉了的,竟然讓他把話給堵死了,她非凡的意志力使她合上了山光遠的中衣,假正經道:“你冷不冷啊!快把衣裳系上!”

山光遠笑:“不冷。”

言昳閉上眼睛不去看他這種拙劣的勾引:“……咱們不該岔開話題的。談軍務吧。”

山光遠:“嗯,我們可以弄倒卞宏一的。這次別再把我從你的計劃支出去了。我有兵,也有能力跟你聯手。”

言昳不說話。

山光遠:“好嗎?”

衣服沒系好,敞開了口,言昳忍不住又瞄了一眼:“……好。”

山光遠手臂緊了緊,他微醺後有點孩子氣和愛親近,少了白日的思忖與糾結避讓。他表達著歡喜又憂慮:“你也要去西北嗎?”

言昳掙紮,卻掙紮不過緊抱著她的山光遠,他不是白練得一身精肉。言昳本想大聲斥責他不規矩,但又有點心虛,只好僵持著道:“要去,本來跟卞宏一就有生意要談。”

山光遠:“我好怕,怕你去西北也跟上輩子似的遇到危險,我想到那些舊事,就覺得要做噩夢似的。”

言昳有些驚訝,仰頭看他的嘴唇與下頜:“有什麽要做噩夢的?因為我嗎?”

山光遠撫摸著她柔軟的發絲:“怕你再受了難。”

言昳一凜:“不會的。我已經不一樣了。”

山光遠用力點頭:“對,咱們都不一樣了。你現在信賴我了,對不對。”

言昳:“……呃。”

山光遠低頭看她。

媽的,這家夥平日一個眼刀感覺能嚇死三百個新兵,不說話像是盤算著顛覆王權的陰謀,怎麽就偏生在月亮高明的時候,眼底顯得濕漉漉的。

像他沒喝完的那盞水晶杯裏的殘酒。

言昳後腦發麻,控制不住舌頭:“對。咱們是患難與共的關系嘛。”

山光遠不是那麽滿意,但也點點頭:“對呀!”

言昳冷了,也受不了今天她和山光遠這個奇怪到極點的氛圍,她掙紮道:“你要不趕緊回去睡吧,或者去涿華院裏睡,你能找得到嗎?”

她掙紮的厲害,山光遠只好松開環抱著她的手,垂手呆站在那兒,搖頭:“找不到。”

言昳擰眉:“找不到就練操打拳去吧。”

山光遠:“好。”

他轉身真要走,言昳看他衣裳單薄的灌風,真要去到主堂空地打一套武當拳法,連忙道:“你傻了吧!哎呦,山光遠,你以後可千萬別喝了,我求你了。你過來,我找個地兒,看能不能讓你縮一晚上!”

她拽著他衣袖,山光遠像個大型犬似的老老實實跟著她走,言昳進了東屋,以前這兒算是她暫時的書房,裏頭有一張小榻。

她引他過去榻邊,又把椅背上蓋腿用的小毯子拿過去:“你先將就一下吧。”

山光遠蜷在了言昳都躺不開的榻上,側著身子看她。

言昳把毯子給他蓋上了,她不會照顧人,蓋的也馬馬虎虎:“……你別這麽看著我行不行。你一喝酒就奇奇怪怪的。”

山光遠不說話,依舊是清湖似的眼睛,只盯著她看。

言昳無奈:“算了,我去睡了,我快困死了,你不騷擾我,我早就多睡好一會兒了。明兒早上你醒了就偷偷回去,別聲張啊!”

山光遠給自己拽好毯子,點頭。

言昳覺得,她要不是太困了,真應該趁著他喝醉了,欺負欺負他才是。不過他手勁太大,萬一發傻,說不定也會傷了她。

言昳想了想,臨合上門前,看向他小聲道:“快睡!”

山光遠:“……你還沒說你到底討厭不討厭我的傷疤。”

幸好屋裏昏暗,言昳老臉一紅,她道:“不討厭。”

山光遠:“真的?”

言昳覺得不能再跟他說下去了,連忙道:“豈止不討厭,喜歡死了。你快睡!”她說罷,就趕緊把門合上,堅決不跟這酒暈子再繞話下去,拔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