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4頁)

沒想到從前在寒山鎮的時候,自家招牌就用上了皇帝刻的章,也難怪當時文老太爺十分自信地和顧茵說盡管用“食為天”的名字,不用擔心犯了忌諱。

後頭顧茵也在酒樓裏和周掌櫃請來的兩位大廚碰了面。

這兩位大廚,負責紅案的姓孔,負責白案的姓曹,年紀和周掌櫃差不多,正是年富力強的年紀。從前就是在同一家京城大酒樓做工的。

只是運道不好,他們酒樓的幕後東家和前朝權宦有勾連,整家酒樓讓朝廷收回。酒樓新東家有自己的班底,兩位大廚就齊齊失了業。

周掌櫃少年時就同他們認識了,雖然多年沒怎麽來往,但交情卻是實打實的。

兩位大廚的手藝並不輸周掌櫃和顧茵,工錢還和他們從前一樣,一人一個月五十兩。

那五十兩還不都是他們自己拿的,是他們各帶幾個徒弟、幫廚,一隊人共拿五十兩,由大廚分配。

這等於每個月一百兩的工錢,就給把酒樓的後廚給支棱起來了。

顧茵其實喜歡的是下廚,是研究新東西,對經營管理的繁雜事務並不很擅長。

從前是本錢少,人手不夠,所以硬著頭皮,啥事兒都要自己插上一手。

如今真的是再好不過,後廚有這兩位坐陣,總體由周掌櫃統籌,她身上的擔子一下子就輕了。

後頭在衛三娘和大小孫氏的宣傳下,越來越多的傷兵家眷上門應征。

不過十天,十五位女堂倌也已經就位,顧茵暫且點了最伶俐的大孫氏做領班,每個月多給他半兩銀子工錢。

堂倌的訓練也不用顧茵自己來,王氏閑來無事就來指點她們。

接著殿內軟裝也提上了日程——這次不是顧茵沒錢裝潢,是這酒樓本就是新建,裝潢都是嶄新的,連桌椅都是上好的、齊全的。

兩層酒樓,下面的一層是大堂,招待散客的,並不用添置什麽。

上頭的桌子更大,每章桌子的間隔也更開闊,間隔中間放上屏風,則更添雅致,也不會顯得嘈雜。

而隔開的屏風,則是王氏從庫房裏給顧茵掏出來的。

王氏也是後頭才知道,原來之前她和顧茵去的那個庫房,只是存金銀細軟的庫房,隔壁還有一間存古董大件的,光是屏風、假山石、大型落地花瓶,每樣就有好幾十個。

當然了,這些東西還是帶著宮廷徽記的,想變現那是不可能的。與其在家裏吃灰,那幹脆拿出來物盡其用,省的自家還得再花銀錢去置辦。

別說,好東西就是好東西,顧茵不懂賞玩的,看著那些屏風、花瓶往酒樓第二層一放,都覺得档次立馬上升了不少。

二層另外還有幾間廂房,就也有樣學樣地布置起來。

反正只要踏上第二層,不消費個十兩銀子,都會覺得對不起這些擺設!

最後也最重要的,就是店內主要經營項目了,整個店的經營方向。

這次肯定不是做平價的中式快餐了,而是做真正的中高端客戶的生意。

這時代點菜一般是寫成小簽籌,掛在墻上。原先這酒樓裏也留出了這樣一個地方。

這步驟簡單,顧茵讓人按著周掌櫃他們每個人的拿手菜做了一批,還讓人做了一些菜單,不過和後世不同的是,這次的菜單不是紙質的——好紙不便宜,便宜的紙沒有格調,紙張在日常使用中肯定損耗很大。雖說不差錢,但是能省還是省一些。

就是做成卷軸式樣的布制菜單,一打開就能看到各色配著圖的各色菜肴。

這次當然還得寫傳單宣傳,還由武安負責,聽說還要這樣的菜單,他也把這活計攔下了。他現在已經在學畫了——現在文大老爺回了翰林院供職,並不能像從前那樣日日陪他念書,就讓武安和文家的文瑯一起,由另外的先生教。

那先生是文老太爺親自挑選的,水平自然不用操心。而且等到文大老爺下值,他還會再對他們的功課進行最後的點評和批校。

武安根基淺,但聰明又認真,換了個先生也是一樣的用功。

他年紀還是小,家裏境況也非常人能比,並不是一定要走科舉的路子才能出頭。

所以在他通讀完啟蒙的讀物後,文大老爺不想讓他這個年紀就接觸四書五經和八股文,就讓先生教他琴棋書畫和君子六藝。

二百張連圖帶畫的傳單加上幾十個菜單卷軸,小家夥半個月就畫完了。

還別說,聰明人學什麽都比常人快,他畫活物還缺神韻,畫一些簡單的吃食,卻是栩栩如生。

開業之前,顧茵最後做了一次市場調查。

這不調查不知道,一調查嚇一跳。

在現代的時候,不少美食博主稱呼北京是“美食荒漠”。

但眼下這個架空時代的京城,則全然不是那麽回事,那是賣什麽吃食、做什麽菜系的都有,隨便一家市口好的小店,人家都有自己的拿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