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只尖叫啾(第2/3頁)

夥計應了,特意問了一句:“小公子,是上酒還是上茶?”

阮久剛要說話,蕭明淵便上前搭住阮久的肩:“上酒。”

阮久有些猶豫,蕭明淵拍拍他的肩:“沒關系,哥兩個幫你把他喝趴下,你再和他打牌,穩贏。”

其實蕭明淵老早就想教訓赫連誅了,若不是他們攔著,昨天那個花盆在赫連誅調戲阮久的時候就該砸下去了。

阮久又道:“可是他這年紀……”

魏旭道:“你放心,鏖兀苦寒,五六歲的小孩都會喝酒。不過他肯定比不過我們……”他自動把阮久排除在外:“兩個。我們不喝多,幫你把他喝到五六分算完。”

阮久點點頭:“好。”

他看著赫連誅,得意地抱著手。

*

不多時,菜都上齊了,酒壺也在一邊擺好了。

蕭明淵叩了叩桌案:“斟酒。”

夥計端起酒壺倒酒,赫連誅見那果酒是胭脂色的,疑惑地多看了兩眼。

魏旭解釋道:“使臣,這是櫻桃酒。”

赫連誅點點頭,擡頭看見輪到阮久的時候,夥計就換了茶壺,頗為疑惑。

魏旭又解釋道:“使臣,他不會喝酒。”

阮久不會喝酒,他爹阮老爺也不讓他喝酒。永安城中各家飯館酒樓都知道,所以方才那夥計會特意問他一句。

阮久自己也不愛喝,他的紈絝朋友們把家中父兄的藏酒偷出來喝的時候,他就抿了一小口,結果被辣得直咳嗽,被他們笑話。

但他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阮久喝醉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怕了。

阮久聽見他們說話,大約猜到他們在說什麽:“魏旭,跟他說,你和八殿下陪他喝。”

赫連誅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也對魏旭說了句話:“沒有酒味。”

魏旭連忙道:“他真的不會喝,他是一杯倒,果酒也倒,就連吃酒糟鵝掌也倒。”

赫連誅還沒來得及說話,阮久就喝了一杯——

蕭明淵怔怔地看著他:“阮久,你……”

阮久抿了抿唇角,看了看手裏的酒杯,然後將已經空了的酒杯倒過來。

一滴不剩。

蕭明淵提醒:“這是我的杯子,你拿錯了。”

阮久驚愕:“我說它怎麽是甜的!”

蕭明淵與魏旭迅速起身,一人掐他的脖子,一人給他倒茶舀湯。

“你快點吐出來啊!”

“快快快,喝點湯壓一壓!”

阮久被晃得頭暈:“那到底是吐出來,還是壓下去啊?”

赫連誅看著好笑,才一杯而已,他們那麽緊張做什麽?

*

赫連誅很快就知道阮久的朋友們為什麽緊張了。

一頓飯吃了小半個時辰,赫連誅酒量極好,一壺果酒他如同喝白水一般喝下去。

蕭明淵與魏旭只顧著照看阮久,要整他的心思一時間都歇了,才懶得管他吃了什麽喝了什麽。

蕭明淵拍了拍阮久的肩:“誒?要不今天還是算了吧?明天再……”

阮久用手背捂了捂發燙的臉頰,聲音也變得黏糊起來,一擺手:“來人,把這兒收拾了,我和赫連誅玩兩局葉子牌。”

蕭明淵與魏旭對視一眼,完了,開始了。

他們想把阮久拉走,但阮久不肯,掙紮著拖著圓凳坐到赫連誅面前:“我教你玩牌。”

赫連誅看著新拿上來的葉子牌,也覺得新奇。

阮久抓了一把紙牌在手裏,挑揀出幾張,擺到赫連誅面前:“這四張花色不同,就是……”

魏旭要翻譯,阮久一把推開他:“不用,他肯定聽得懂,我講得可明白了!”

魏旭與蕭明淵再次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沒辦法,他們只能站在阮久身後,盯著他一些。

兩人語言不通,阮久喝了酒,說話有點黏糊,用手比劃著地向赫連誅解釋,連腳都用上了。赫連誅竟也聽得也認真,還時不時點點頭。

蕭明淵咂舌:“我連阮久說的話都聽不清楚了,赫連誅竟然還能聽得懂。”

魏旭抱著手:“竟還如此入神,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牌友。”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聽見阮久道:“大概就是這樣,開始吧……”

阮久忽然想起什麽,擡起手:“等一下,還沒有設賭注!”他看向赫連誅:“要是你輸了,你就學小豬叫,哼哼哼;要是我贏了……”

蕭明淵面無表情地提醒道:“錯了,他輸和你贏是一樣的。”

阮久掰著指頭,沒有算清楚,幹脆不算了:“要是我贏了,你讓我挼一下。”

他對這只小狗念念不忘,睡著醉了都忘不了。

於是一只醉貓和一只根本不知道規則的小狗開始打牌。

阮久兩次放下自己手裏的紙牌,然後宣布自己贏了!

他站起身,和兩個朋友擊掌慶祝:“耶!我贏了!”

兩個人面無表情地捧讀:“哇,你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