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3/3頁)

眼尾一顫,時濛閉了閉眼,再度睜開時多了幾分濕意,許是來自被掀開最後一層遮羞布的恥辱。

這反應倒是出乎傅宣燎的意料。

他以為說出燒畫的事,時濛至少會生氣,會不想見他,誰想這個人這般沒臉沒皮,如法炮制把他弄來,一次又一次將他拽到危險的邊界,任他失去控制。

回答他的是時濛遞來的草莓。

新鮮的草莓還滴著水,時濛擡手往他嘴裏喂,不容拒絕的,還問他:“好吃嗎?”

清亮的眼眸中滿是不諳世事的天真期待。

回應他的是傅宣燎蠻狠壓下的吻。

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報復的啃咬。傅宣燎拒絕看他的眼睛,糾纏中把塞到他口中的草莓全都還了回去,軟爛的果肉被唇齒攪成汁水,和著分不清是誰的唾液,盛不下的自唇角溢出,濕了滿臉。

這樣糟糕,時濛還在笑。

“好吃。”他自問自答,又從床頭捏了顆草莓,舉到傅宣燎面前,“我摘的,再吃一點吧?”

傅宣燎嫌惡般地別開頭,冷笑中盡是輕蔑:“時濛,你賤不賤啊?”

他試圖用最惡毒的言語斬斷他們之間的所有可能,然而時濛只愣了一下,就把手中的草莓塞到自己嘴裏,閉緊唇很慢地嚼。

奇怪,是苦的,明明剛摘下來的時候還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