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刺激 小黑屋逃亡(第2/6頁)
沈淮與不為所動,他只垂眼看著趴在他膝上的杜明茶。
頭發因為扯下絲巾而微微亂了些,幾縷碎發落在她潔白的耳側,有著他所熟悉的絨乎乎質感,撫摸起來能令他意外的安心。剛剛被他抓的狠了些,她下頜和咽喉上方有紅痕,還沒褪掉,此刻正與他對視,圓圓的眼睛裏面是不服氣的倔強。
一副“你打吧反正我就是不聽話”的模樣。
她的確這樣,說起來混帳話就不著邊際,偏偏沈淮與愛她這得意忘形的模樣,也愛她這份不肯為人下的倔脾氣,惹得他愈發想教育一頓。
教育的過程很漫長,不過不要緊,沈淮與對待她總有耐心。
“沒說你是,”沈淮與說,“大學生我也一樣打。”
又不是真打,他要真下狠手,現在杜明茶早就該嚎啕大哭了,他又不是沒見過杜明茶被頂痛時的模樣,委屈的面子也不要了,就捂著眼睛哭。
杜明茶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嗚!”
第三下在她試圖勸說沈淮與采用和平方式解決失敗時來臨。
他避開了前兩次重復的地方,調整好角度,這一下打的輕,杜明茶雙手被縛,手肘又被她壓著,徒勞趴在他腿上,想要躲避也沒有地方,就這麽生生地受下這一巴掌。
沒有前兩下那樣疼了,或許是因為適應了,杜明茶並不覺多麽疼痛,條件反射地嗚了一聲,腿抖了兩下,肌肉微微抽搐。
“這是第三下,”沈淮與低頭,按住她的腰,聲音溫柔耐心的像是在給小學生講加減法,“總共三十下,好好數著,數錯了我們從頭來。”
杜明茶掙紮兩下,她還是沒有放棄逃脫的辦法,想要掙開——
沒有用處。
她跑不了。
“好好想象你這些天幹的事多混賬,”沈淮與說,“你以為我是口香糖?嚼過就扔?”
杜明茶說:“難道您是麥芽糖?沾掉就脫不了手?”
沈淮與作為回應的是落在她兩臀正中心的一巴掌。
不輕不重。
杜明茶頭皮發麻,忍著差點從喉嚨間下意識發出的聲音,她說:“您好歹換個地方,別打這兒,太奇怪了。”
沈淮與看都沒看她:“錯了,從頭報數。”
杜明茶費力側臉看他,抗議:“你又沒說——”
“還頂嘴?”
杜明茶委委屈屈地趴著,閉上眼睛,在又一下時,微喘口氣,聲音低低:“一。”
“我聽不見,”沈淮與說,“大點聲,不然從頭。”
杜明茶閉上眼睛:“一!”
直到今日,在杜明茶心目中所構建出來的霸總小白花文套路全部崩塌。
哪裏有霸總把小白花叫到車上打屁屁的啊,不都是直接按著屁屁不可描述嗎?
雖然都是啪,但此啪非彼啪啊。
杜明茶吸著冷氣,哆哆嗦嗦地報著數,在心中腹誹。默默忍受著來自鈕祜祿·沈二爺的怒氣,幸好他沒真扒了褲子打,除了褲子外還有風衣和長毛衣做防護,更何況他始終戴著皮質手套,著力點又在掌心,更多時候只是聽著響亮,倒真的沒有體罰似的疼痛。
……
“二十。”
杜明茶報到二十的時候,受不住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現在沈淮與完全處於一種暴怒狀態,只是表面上不顯山露水,溫溫柔柔的,像是個……老變態。
溫柔的變態。
她先前不曾接觸過的一面,沈淮與的陰暗面,在此時此刻,終於令杜明茶感受到。
這才是真正的沈淮與,而不是那個和善的淮老師。
可是她並不害怕。
杜明茶冷靜分析,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先別激怒對方好。
免得沈淮與真的失控,像那些文中描述的一樣,把她按在車上就地正法。
隔音效果不好,前面的人一定能聽到。
不行,沈淮與要真不要臉就算了,她還要臉呢。
於是,杜明茶用力眨著眼睛,擠出眼淚來,可憐巴巴:“淮老師,我疼。”
連稱呼都變了。
沈淮與微微眯眼,他看清了杜明茶此刻紅紅臉頰,嘴唇上有著小小牙印,大眼睛水汪汪的,不知道是真淚還是假擠出來的。
就對她的了解來說,毫無疑問是後者。
他見識過杜明茶有多機靈,就喜歡仗著這些小聰明橫行霸道,博取旁人的同情。
沈淮與清楚地知道此刻正朝他示弱的家夥不過是緩兵之計,但在被她可憐巴巴注視時,仍舊不由得心一顫。
他清晰地明白,他逃不掉了。
深陷泥沼無法脫身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他一人。
縱使沈淮與在這段關系中表現強勢,縱使他觀察著杜明茶的一舉一動。
從一開始,先注意對方的人就輸了。
杜明茶臉頰憋的發紅,手肘好不容易觸碰到座椅,她努力支撐起來上半身,鼻子因為摩擦而發紅:“淮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