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040阮文是我的人(第2/4頁)
畢竟這會兒沒那麽多的流動人口。
阮文揣著一腦門霧水,正打算上車。
胳膊被謝薊生抓住了,下一秒小謝同志薄薄的唇印在她的額頭上,低聲中透著歉意,“對不住,我保證往後小羅不會再找你麻煩。”
羅嘉鳴就在側後方,只看到謝薊生低頭吻在阮文額頭上,適才的話又浮現在腦子裏。
他整個人都不太好。
看著阮文登上火車,站台上的列車員吹響了哨子,車門馬上要關閉。
羅嘉鳴剛要跟上去,人卻是被謝薊生給攔住了。
“她沒問題。”謝薊生看著這個一臉震驚,或者說失望的年輕戰友。
“別再查了。”
“既然沒問題,為什麽我不能查?”
車門關閉,火車緩緩啟動,羅嘉鳴想要追上去。
扒火車對他來說甚至比不上過去的一項簡單訓練。
只是攔在前面的是謝薊生。
昨天對那個攔路的國安局的同志一個背摔,今天謝薊生就用在了羅嘉鳴身上。
他比羅嘉鳴大了幾個月,比他早進部隊兩年。
羅嘉鳴還是個刺頭的時候,謝薊生已經跟著那些老戰士學了十八般武藝。
羅嘉鳴壓根不是他的對手。
站台上略顯得清冷,僅有的幾個送別親友的人看到打起來的倆年輕人,慌忙的去喊站警。
謝薊生已然控制住羅嘉鳴,膝蓋頂在他的喉結處,“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要收拾元秋平和她無關,只是為了讓我自己心安而已。”
“我想查阮文也和你沒關系,她高考狀元,她自學外語成材,她還有來路不明的大筆進項,那些都疑點重重。”
謝薊生要護著她,像是瘋了一樣不問緣由的袒護她。
羅嘉鳴覺得這才糟糕,自己更要查出究竟才是。
“如果她清白,我自然會還她一個公道。”
“那到時候你打算怎麽賠罪?”
站警過了來,但是看到羅嘉鳴揮手,他的手裏還揚著一個小本本。
只一眼,站警就看到了一些讓他肅然起敬的字眼。
敬禮,然後悄然退出了這一方陣地。
“同志,那倆人打架呢,你怎麽不處理啊?”
站警:“我們處理不了。”職務比他們高多了,怎麽處理?
人家都讓他們走開了,就別不識趣了。
不知道哪個大院的子弟惹了風流債呢。
那邊,羅嘉鳴被問住了。
“如果調查結果出來,阮文清清白白,你打算怎麽謝罪?道歉?”
“如果她沒有任何問題,因為你的調查受不了流言蜚語自殺了,你又打算怎麽謝罪,繼續讓家裏人給擦屁股?”
自殺。
這個詞讓羅嘉鳴臉色慘白,“我沒錯,他就是有問題。”
“他已經死了。阮文不是他。”謝薊生想,羅嘉鳴壓根沒走出來。
他們戍邊,卻罕少經歷過正兒八經的戰爭。
羅嘉鳴更沒有,盡管他每日都在苦練槍法,可瞄準的從來都是靶子。
任誰,看到一個人奪過槍,在自己面前自殺——白色的腦漿,鮮艷的血迸濺,仿佛臘梅白雪。
沒幾個人不會留下心理陰影。
羅嘉鳴也不例外,抓住間.諜原本是大功一件,誰能想到那人自殺,功虧一簣,反倒是被他家裏人敲詐了一把。
謝薊生看著額頭冒出汗珠的人,“阮文是我的人,你要抓她,不妨先找個理由把我抓起來吧。”
原本臉色蒼白的人瞬時間漲紅,他掙紮著想要起身,然而喉結頂到了那硬邦邦的膝蓋,除了難受還是難受。
羅嘉鳴又倒在了地上,“你就為了她,不顧汪老和謝伯父的名聲?”
名聲?
謝薊生譏誚的一笑,“謝家只剩下我一個人,你覺得我在乎嗎?”
他站起身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那是藏藍色的單衣,是工人的標志性服裝。
“我只說這一次,希望你能記住。”
羅嘉鳴一躍而起,顧不得撣去身上的灰塵,“你就那麽喜歡她?她除了那張臉,還有什麽?”
小姑娘有的可多了。
她有一個聰明的大腦,有最是樂觀的心態,有刀子嘴豆腐似的善良心腸,反倒是那漂亮的臉蛋並沒那麽重要。
“她救了我的命,而你險些把我送上軍事法庭。”謝薊生正色道:“於情於理,我該護著她。”
何況,她的祖父、她的父親曾經救過我未曾謀面的父親,盡管那些早已經去世的阮家人,自己都不知情。
阮文是聰明的過分,但在她沒有做出任何不利國家的事情前,謝薊生只需要護著她。
若她真如羅嘉鳴懷疑的那樣,是間.諜背叛了家國,那麽謝薊生第一個不會放過她。
火車站台又變得冷清起來,謝薊生早已離開,只剩下羅嘉鳴站在那裏,像是不遠處的路燈,靜靜的佇立在那裏,猶如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