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3/7頁)

孟茯忽然有一種預感,司馬少熏不知道她自己的身體狀況?於是便問道:“你不知道你懷孕?”

司馬少熏卻是險些跳起來,滿臉驚恐,“阿茯你莫要亂說,我好好的一個姑娘家。”

見她表情真切,口氣也不作假,孟茯和拓跋箏不免是有些疑惑起來。

一個人看錯就罷了,不該兩人都看錯吧?

不過這時卻見司馬少熏神情有些不自然起來,嘀咕著:“難道不是夢?”

孟茯眉頭皺在一處,“那你這孩子怎麽來的?”

司馬少熏被嚇著了,表情有些誇張,又有些害怕地看著她二人,“我說來你們一定不信,我有一日喝了兩口燒酒,然後做了個夢,夢著……哎喲,反正就是夢著時大哥了,可是那不是夢麽?”

“夢?”孟茯和拓跋箏相似了一眼,哪裏還不懂,多半是她自己喝多了,以為是夢所以跟那時隱之在一起春花秋月。

多半時隱之怕起來兩人見著徒生尷尬,便趁著司馬少熏沒醒來先走了。

但這都不要緊,孟茯現在就想問,“誰先動手的?”如果是那時隱之,這樁婚事就待考慮。

司馬少熏險將那頭都埋進桌子裏去一半,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和臉頰都燙呼呼的,心跳也加快了,難以啟齒地回道:“我。”

“你出息了。”孟茯還能說什麽?嘆了口氣,想到她身體緣故,本來有孩子就十分艱難,如今竟是誤打誤撞得了,往後還有沒有這樣的好運氣,哪個曉得?她眼下又是心裏有時隱之的,所以孟茯是想建議將這孩子留下。

若不留,只怕還要傷她的身體一回。

“你這幾日老實在院子裏待著,自己寫信回去告訴你爹娘,時大哥那頭我來作安排。”孟茯扶了扶額,只想著請哪個做這媒人才好?

司馬少熏這會兒卻是有些後知後覺地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這樣說來,我這肚子裏有寶寶了?”還是時大哥的?

眼裏都是些藏不住的歡喜。

“是啊,本來以為玲瓏算是粗心大意的典範了,沒想到你與她相比更甚。”拓跋箏這會兒也忍不住在心裏感慨一聲,果然是傻人有傻福呀。

孟茯當下便將她打發去院子裏,叫好生休息著,又喊廚房那頭注意著些膳食,得了司馬少熏寫給她父母的信,便寄往京城裏去。

待沈夜瀾回來後,便與他說道,“你這時大哥好本事,一頭哄著少熏,叫她假成親氣李謄,一頭又往人家肚子裏塞娃娃。”

沈夜瀾忙著正事情,哪裏有空關注這些兒女私情?忽然聽到孟茯說起,愣了一回,旋即將她摟在懷裏,“阿茯這是怨我沒往你肚子裏塞娃娃麽?”

孟茯掐了他的窄腰一把,“誰和你貧嘴呢,我跟你講正事情,他是你的兄弟,我思來想去,你做這媒人最是合適了,總不能叫少熏大著肚子嫁人吧?”

沈夜瀾這才認真起來,感情孟茯方才那話不是玩笑,又忍不住好笑,“這果然是海水不可鬥量,人不可貌相,真沒有瞧出時大哥原來是這一種人。”

但有些擔心,“司馬家那頭會同意麽?”他若是沒記錯,司馬少熏的父親與時隱之是兄弟相稱的。

“你不必擔心,少熏說了她爹最歡喜這樁婚事,她自己已經寫了信,我叫人送去,想來要不了多久,他爹娘就過來了。”孟茯說著,不過這只是其中一件事情罷了,還有那沈巽的身世也要與他說一聲。

沈夜瀾聽了,少不得驚訝一回,又有些惋惜,“可惜了,本來還能成一樁好姻緣的,如今生生成了孽緣。”

“罷了,這事兒是我們管不得的,只是少熏與我這般姐妹之情,你與時大哥又是知交,他們如今既然能喜結良緣,也是美事一樁,便盡心一些。”司馬少熏當初遭受了哪一劫,孟茯心中本就一直愧疚著,怨當初自己疏忽,才釀成了那般慘劇。

所以現在司馬少熏既然和時隱之已經到了這一步,也算是相知相愛,那她盡心盡力幫忙。

自打去年海賊來了後,可以說是沒有什麽喜事,如今正好借著他二人的喜事沖一沖這去年慘留下來的黴運,所以孟茯是執意辦得好看些。

當然了,主要是司馬少熏壓根也不想委屈,總覺得自己是帶著孩子嫁給孩子爹的,她能委屈,但不能委屈孩子啊!兩頭都不是缺銀子的人家,只管叫孟茯放手大辦,擺他個三天的流水席。

不過流水席孟茯給她掐了去,“莫要那般浪費糧食,真有幾個人能連續三天不換湯水吃大餐的?好好辦一日就是了,你不收禮便是。”

司馬少熏聽了,這倒也行。

孟茯這裏操辦著婚禮,沈夜瀾那邊也做了這媒人,還找了衙門裏的王大人一起,三媒六聘一樣沒少。

時隱之那邊,也開始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