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7頁)

“不願意?”拓跋箏有些吃驚,這沈墨蘭挺好的一個小姑娘,兩人年紀正好呢,又不似司馬少熏跟時隱之那相差甚大。

想起司馬少熏早上在那頭犯著幹嘔的事兒,便多問了一句:“少熏與時莊主幾時成親?”一面想著他們三月中旬就要啟程,不免是覺得時間太緊湊了,司馬家夫妻倆能不能趕來嫁女兒都是兩碼事情呢。

但司馬少熏那肚子,又不可能拖下去,便道:“你說這時莊主,平時看著溫文爾雅的一個人,怎就沒瞧出來呢。”

孟茯有些不大聽得懂她這話裏的意思,前兒司馬少熏還說要好好考慮的,怎麽轉頭到了拓跋箏這裏,竟然是要成親了。

有些驚訝地看著拓跋箏,“成親?哪個說的?”

“這還要哪個說?少熏也時常在府裏小住,她有了身子你一個婦科大夫不知道?”拓跋箏一臉懷疑地打量著孟茯,見她表情震驚,“怎麽?你還真沒看出來?”

早上自己見她嘔得那麽厲害,趁著拉她的時候摸了一下脈搏。

當初司馬少熏遭了那麽一劫,還以為往後很難有孩子的,哪裏曉得她運氣這樣好……

孟茯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一天裏連續聽了兩個爆炸性的消息,她有些喘不過來。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你沒和我開玩笑吧?”

“你當我是什麽人,怎拿她的名聲來開玩笑?”拓跋箏故作不悅。

孟茯直接癱在凳子上,大半個身子的力氣都依靠桌緣維持,“完了,兩樁事情怎就碰到了一起?”倘若真如同拓跋箏所言,司馬少熏那日怎不和自己說了實話?

她這是要買一送一麽?不免就想到沈巽母子頭上去。

“怎的,兩樁好事情碰在一處不好麽?”拓跋箏還不知道那沈巽身世的緣故,所以不明白孟茯為什麽發愁。

話音才落下,就被孟茯一把抓住,“這一樁是好,可是另外一樁著實是一言難盡了。”

“嗯?”拓跋箏不解。想著方才孟茯說沈巽的母親要將他帶走,所為何事?

按理此事是事關沈巽母親的名聲問題,孟茯該將那些話爛在肚子裏才是,但眼下卻實在忍不住,“墨蘭和阿巽,不能在一起,他們就是一個族裏的,今日阿巽母親來尋我,便是為了說此事,我也不敢耽擱,生怕亂了綱常,所以才找人趕緊將她送去石頭縣裏。”

拓跋箏得了這話,詫異不已,“可不是說”

“其中有些緣故,我不好明說,反正她倆就是不能在一起。所以你覺得這還算是好事情麽?平添了一對怨侶。”孟茯說罷,不禁嘆起氣來,只怕為著此事,沈四書父子還要將那沈巽一家給恨上了。

拓跋箏在石頭縣裏是眼見著沈巽和沈墨蘭的來往,如今想起,不免也是覺得頭疼起來,“的確不是好事情,罷了。你也莫要想了,沈巽的母親不是已來了麽?凡事她能去處理,你就做個外人,還不得罪人。倒不如想一想,少熏的事情。”

是啊,孟茯當下自然是多顧著眼前事情了。方坐直了身體,“少熏今日出門去了,她既是有了這身子,還大大咧咧的。”本來身體遭了那一傷又不大好,不免是擔心起她,“我叫玲瓏先將她尋回來,既然這孩子都有了,婚事是真拖不得了。”

這廂便將玲瓏喊來,使她去找人。

司馬少熏被找回來時,還以為是生意上出了什麽事情,急急忙忙地跑來,朝孟茯問道:“阿茯,可是有什麽要緊事情?”不然這樣急火急燎將自己喊回來作甚?

孟茯則示意她坐下,一把抓了她的手腕在指下按著,“月事多久沒來了?”

司馬少熏先前是不解孟茯忽然給她診脈作甚,忽聽得她這樣一問,嚇了一跳,“哎喲,你別說,好像這月真晚了日子。”

孟茯得了這話,忍不住給她一個白眼,扔了她的手,“真真是傻人有傻福人,莫要到處閑逛了,自己愛惜著些。”

“什麽意思?”司馬少熏不知所以。看了看孟茯,見她一副沒好氣的模樣,想著自己也好像沒得罪過她啊?便朝拓跋箏看去,“她怎麽了?”

拓跋箏露出個淡淡的笑容,“她沒事,興許高興的吧。”一面問著她,“你和時莊主的婚事可有什麽安排?你們啟程的日期該要推遲了才是,不然你父母也趕不及來此,又或者是你們回京城辦,還是去時莊主的莊子裏?”

司馬少熏並不曉得自己已有身孕之事,忽然聽得拓跋箏問起成親一事,傻了眼,“我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嫁啊!”孟茯的話還在她耳邊呢,她總不能一時熱血沖動,到時候又後悔吧?

但她這話一出口,孟茯和拓跋箏都齊刷刷朝她看了過去,眼神叫她覺得十分不自在,下意識地問:“你們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