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阿衍,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才是我一個人的(第3/12頁)

寫意一邊心裏竊笑,一邊合上眼裝睡。

他有些迷糊地翻身平躺,揉了揉眼,朝寫意看了看,又恢復剛才面朝她側躺的姿勢。不過沒有繼續睡,只是一伸手將寫意拉進了懷裏,說:“你居然敢趁我睡覺捉弄我。”

寫意強忍笑意,繼續閉眼。

“還裝睡?看我怎麽收拾你。”他挑起眉,說著就張嘴去親她的耳朵。

她從小就異常怕癢,就在他唇邊的熱氣噴灑到她耳邊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尖叫起來,大聲地笑著一邊躲,一邊推開他的胸膛。

可惜床就那麽大,如何躲得掉?她轉而以攻為守,伸手撓他的胳肢窩。他捉住她的一只手,準備再去捉另外一只,她便手腳並用地拼命抵抗。她的力氣也不小,再加上動用了那副不太中用的牙齒以後,才硬是沒讓他得逞。她對他來抓她的那只手臂又咬又啃,逼迫他退卻。

“看來你和二郎神是一夥的。”

“為什麽?”她玩得氣喘籲籲,問問題的時候沒有絲毫放松警惕,就怕他故意和她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好趁機下手。

“是嘯天犬轉世。”

“呸呸呸,你才是嘯天犬!”說著又去咬他。

“看,這不就是鐵證,不知道有沒有狂犬病。”

她氣得抓狂,就想咬他一口泄憤。

一時玩到忘情,寫意笑著和他掙紮間伸腳踢到他的腿,兩個人的動作同時一滯,厲擇良微微蹙了下眉。

“我弄疼你了?”寫意松開手,揪著心問。

就在她放松警惕的一瞬間,他以迅雷之勢鉗住她的雙手,將她壓制在身下。她這回是真的絲毫無法動彈了,而厲擇良完全一副揚揚得意的表情。

“你使詐!”她很生氣地說。

“兵不厭詐。”他壞笑。

“你討厭,討厭!”

“敢說我討厭?”他揚起唇角,將她兩只手腕並在一起,用左手捉牢後,騰出右手輕輕松松地就伸過去撓她的胳肢窩。

“走開,不許弄我。”她急忙躲閃,可是四肢都在他的掌握下,怎麽躲都無濟於事。他的手指一碰到她的癢處,她就又是叫又是笑,才小一會兒就上氣不接下氣了。

“還說我討厭嗎?”他趾高氣揚地問。

“就是……討厭。”她還寧死不屈。

於是,他又撓她的腰。寫意想哭又想笑,實在招架不住,兩人的頭上都是一層細密的汗。

“不要弄了。”她咯咯地笑到眼淚都憋出來了。

“以後還說我討厭嗎?”

“不說了。”她開始妥協。

“誰不說了?”

“沈寫意不說了。”她的浩然正氣還沒有堅持幾分鐘就繳械投降。

“沈寫意不說誰討厭了?”他步步緊逼,不讓她心服口服就決不罷休。

“沈寫意不說厲擇良討厭了。”她這下認錯認得挺幹脆。

他倒蠻有信用的,聽見這話便立刻停止了進攻,心滿意足地點點頭,“早說嘛,何必逼我用刑。”

哪知寫意等他松懈,狡黠地一笑,掙開他準備趁機撓他的腰,還以顏色。可是厲擇良的動作卻先於她,迅速躲開,接著又一次順利地將她的手鉗制住。

“這下,你慘了。”他突然很嚴肅地說。

“我錯了。”她這回很識時務地立馬認錯。

“這是再犯,恐怕可沒上次那麽容易就算了。”他非常了解她什麽地方最怕癢,於是俯身張嘴去調戲她的耳垂。

他用唇含住,舌尖來回撥動那小小的耳垂,惹得她心裏像有很多只螞蟻在爬行似的,酥癢難耐。

“不許親那裏。”她尖聲叫喊,同時使勁搖頭,可惜怎麽也甩不開他的唇。

他很正經地說:“不許親那裏,那我就親這邊。”作勢又要換到右邊耳朵。

“都不許親!我認錯了。”她大聲求饒。

他本來就是存心捉弄她的,怎麽肯輕易罷休,眼見又要親下來。

寫意情急之下,不禁叫出:“阿衍,你不許親!”

他身形驀然一滯,停下動作。

他斂盡剛才和她嬉鬧的神色,很慎重地看著她。

“你……”發出一個音,卻沒有接個所以然出來。

寫意趁著他遲疑之際,迅速地從他的魔爪之下逃脫,一躍站在床邊,然後得意地沖他眨了眨眼睛,“看來阿衍果然是你的名字。”

“你……你怎麽知道的?”

“我偷窺了你書房裏的紙條,上面有這個名字。”她像奸計得逞一般說道。

“嗯。”他應了一聲,垂下眼簾卻沒再多說話。這讓本來想得意揚揚地將那句“兵不厭詐”再送還給他的寫意,一時手足無措起來。

“你生氣了?”她看他。

“沒有。”他雲淡風輕地笑了笑,又躺了下去,然後手臂攤開,又說,“寫意,過來,我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