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九萬34 “這次你不用逃,我負責。”……

Chapter34

永遠別去羞辱一個男人說他不行, 否則會拉開一場無休止的尊嚴戰。他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他不僅行,而且很行。

行到沒辦法用字句來形容。

可沒辦法形容又該怎麽形容。

時盞本來是一池清冷平靜的水, 沒有一絲波瀾。他溫熱掌心如焚燒的烈火, 以難敵的勢頭將她卷進火舌中,欣賞著她掙紮的那點兒媚態, 然後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她一點一點......溫柔蠶食。

她有留指甲的習慣,敲鍵盤時總會磕著不甚方便, 溫橘好幾次都勸她剪掉方便碼字, 可她沒有。長長的指甲在此刻派上用途, 在他緊實的背部留下一道又一道蜿蜒錯亂的抓痕。

他的熱汗滴在她的額頭, 他俯身去吻她耳垂,低啞哄她:“輕點抓。”

聞靳深就在上方。

她的角度, 能清晰看見他脖頸間因為用勁兒暴出來的血管和青色脈絡。這很誘惑,血脈膨張地刺激著她多巴胺的分泌。

原來這種時刻是不能理智思考的。她非常被動,他做什麽她都只能由著他去, 要她活,她就活, 要她死, 她立馬就死。

時盞闔上眼睛, 哆嗦咬住他的肩膀。

聞靳深像是很喜歡她一頭烏黑微卷的長發, 就連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 都要騰出一只手來纏一圈在手裏玩弄, 時不時吻吻她的臉, 會連著手中發一起吻。

搞得她一時分不清,落在臉上的,到底是他的唇, 還是自己的頭發。

時盞不停地喊他名字。

“聞靳深......”

聲兒軟成一方春水。

他一遍一遍地應,應到最後直接輕咬一下她精巧的耳垂,無奈地低聲失笑道:“能不能專點兒心?”

這時候聞靳深的聲音和平時任何時候都不同,不再清冷,不再高高在上,全然是溫和寵溺,會令人心生出一種時間就停在此刻多好的期待感。

後來她才發現,

聞靳深只有在床上才是溫柔的。

一點一滴的冰涼撞在額頭上,時盞錯亂間擡眸,擁滿目的濃綠,是那塊兒玉佛。玉佛就在眼前,晃阿晃的,不停地打在額頭上,跟著他的力度來,他重,玉佛重,他輕,玉佛輕。

有這塊玉在他頸上,他就是慈佛。至少眼下,他是,已經溫柔得不似凡間人。

就連在送她進雲端時,也是溫柔的,單臂將她上半身完全摟在懷裏,寶貝得跟什麽樣。後來的時盞每每想起當時聞靳深的溫柔,都如大夢一場。

夢歸夢。

夢終有醒的那一天。

時盞偏頭,只為避那炙熱視線,她悶悶地說:“別看我。”

聞靳深頗有興致地笑著,用手指勾勾她的鼻梁,“你現在知道害羞了?之前想方設法勾引我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害羞?”

瞬間現出小姑娘的原型,埋進他的肩頭不敢吭聲。

關鍵時刻,時盞還是痛哭出聲。也不知怎麽搞的,她抗拒推搡間,已經記不得聞靳深在耳邊說著什麽,可能是安慰的字句,也可能是他不太擅長的情話。

失手間,就甩了一個耳光在他臉上。

“嗯?”

他懶懶一聲,也沒生氣,“我說了你別後悔。”

說完就把她摁回原處。

時盞其實沒有後悔,只是感知到的痛楚實在深刻,像是平靜的湖面突遭隕石砸落,半池的水全部飛濺而出,可就算如此,也得不到半分滋潤。

四肢漸漸發麻,骨血也變得冰涼,那些白色在眼前重現。

她哭,她難受得想吐,縱如此,也沒得到慈佛半點垂憐。他是個高手,也是個能手,哪怕她跪著求饒,他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停手。

白色團團圍過來。

時盞的手捧著他清晰的臉孔,破碎支零地說:“......我要記住你的樣子。”

可這種時候,他又該是什麽樣子呢?

這也是聞靳深想問的,他的施舍善意般落在她臉龐,溫柔撫摸,然後在她耳邊含著三分笑,緩慢低沉地問:“我現在是什麽樣子呢?”

時盞說了五個字。

只有五個字,就讓一切再也無法收場。

很多東西在瞬間湧來,支流主流全是他一人。初次體驗,總會令人印象深刻。

怪不得有句話說,不管女人一生經歷多少個男人,最難忘的永遠是初次。

那是姑娘一生中最珍貴的東西。

時盞毫無保留地全部贈送與他,也不管作為接受者的他是不是欣然喜悅,還是覺得平平無奇。

給就給了,她沒那麽多講究。

最後的最後,精疲力竭的時盞已經沒辦法去記憶太多當時的場景。她記得聞靳深把自己抱進洗手間,細心溫柔地清洗一番後,又將她重新抱回床上。

事後,總會有一番溫存話語。

時盞沒有。

也不記得那天的聞靳深有沒有再說什麽。

實在太疲倦了。

疲倦到,一沾上床,就立馬睡著了。只是仿佛聽見在沉睡前一秒,她聽見了一聲溫柔地,晚安。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