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九萬33 時盞是失敗的獵手,從一開始……

Chapter33

漫天暴雨, 濃霧難擋,停在梧桐樹下的庫裏南,辟出一方只屬於二人的天地。那一刻, 聞靳深看向她的目光, 好似渡過百年煙雨,只為她而來。

他修長的指落在她的唇上, 指腹涼涼,寸寸研磨而過。

她的視線微醺, 恍恍惚惚間, 只覺得他的臉那麽近......於是又捧著他的臉, 眯眼笑著湊上去吻在他的唇上, 甚至惡趣味地輕咬一下。

聞靳深長睫微斂,將她的意亂情迷盡收眼底。

所有女人都會這樣。

情動十分最美麗, 如一朵盛放的玫瑰。

她也一樣,卻又不一樣,她只為他瘋魔不成活, 給他的心動,也是獨一份的沉迷, 是獨一份的烈焰玫瑰。

聞靳深的身子微側著對向她, 眼眸深邃得容易令人沉落, 他由著她在自己唇上作祟——在她不知第幾記的吻結束後, 他徐徐低笑, 一邊笑一邊輕輕用手捏住她整個下頜, 帶著點兒力往上拖起, 讓她仰臉正對著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今天怎麽不反抗?”時盞摟住他的脖子,聲音軟媚, 反拋出一個問題。

聞靳深溫溫笑時看上去真的非常溫柔,很難讓人把那個潑人一臉酒的他聯系起來。好比此刻,他唇畔弧度撩人,目光沉誘地看她,一手滑落在她的腰側不輕不重地握著,“不想反抗了。”

嗯?時盞怔愣住,什麽叫不想反抗。

“你什麽意思,你——”話至一半,時盞被他扣著的下頜一緊,沒反應過來什麽情況,唇就已經被他封住。

太過突然,以至於在瞬間掀起千層浪。

浪卷住男人熱息,他報復性地輕輕回咬她,像在懲罰她的不乖。那個吻又深又重,吻得她呼吸困滯,摟住他的兩只手手指絞在一起,纖細骨節見泛出青白色。

哪怕他日被佛主一掌拍下地獄,她也不悔,至少這一刻的溫存,是真實存在過的。

雨還在下。

溫度持續攀升。

聞靳深嘗到她嘴裏的血腥味,頓了一下,瞬間溫柔下來,一點一滴將蜿蜒炙浪轉到她的耳後,喑聲問道:“他打你很重?”

“不重。”單論那掌扇在她臉上的耳光的話,對她確實不算什麽,“不及你一句話有殺傷力。”

一說到這個就委屈。她將臉埋進他襯衣領口裏,讓他的唇落了個空。他用手撫上她的後背,又吻了吻她的額角,“怎麽了?”

襯衣裏,全然是他的雪松香,淡淡的卻很持久。

正好一道震耳驚雷炸響在上方。如此惡劣的天氣環境下,她埋首在他的頸間,聞著淡淡的雪松香,竟然令人覺得心安。

“我這樣的人,是不是連委屈的資格都沒有。”她的聲音混在雷聲裏,聽上去十分悶重。

聞靳深懶懶地從鼻間發出一個嗯,“你什麽樣的人?”

時盞說:“至少在你口中,我不是什麽好人。”

她的臉緊緊貼在他頸部,形成冰火兩重天的鮮明對比。她越來越熱,他的肌膚冰冰涼的很舒服,忍不住又蹭上一蹭後,轉過臉主動送上自己的雙唇去吻他。

他順勢接住,深入唇舌間汲取她的芬甜。

明明第一次接吻而已,兩人卻契合得如纏綿多年的舊情人。氣息相融間交換著兩人的溫度,冷與熱,女人和男人,獵者與獵物的一場追逐。

聞靳深摘掉身前的安全帶,傾身覆住她,吻得愈發難已收場。

如此惡劣天氣的長夜下,封閉空間,是最好的催/情藥。

黑色旗袍有雙層襯布,堆疊在臀腿下。聞靳深扯開襯布,指腹涼涼,所經之處像在熱浪沙漠上留下的點點水痕。

平日裏的嘴炮老司機遇到真槍荷彈時,也只是硬著頭皮強撐。時盞沒有經驗,面對這樣滿眼欲色的聞靳深,她沒有分寸,渾身戰栗著起雞皮疙瘩。

她緩緩闔上雙眼,像一只掉進獵人洞裏並且放棄掙紮的白狐狸。

危急關頭,聞靳深驟然停手,念念難舍地在她唇角深深一吻後迅速收手。他重新系好安全帶,也系好上一瞬被她解掉的皮帶暗扣,在短短幾秒內收斂住所有欲望。

他說:“不行。”

時盞渾身泛著熱浪,她轉頭,水眸盈盈裏映出男人清寒側臉,“為什麽不行?”

聞靳深舌尖抵著後槽牙,不輕不重地嘖一聲,目光落在前面被雨沖得模糊的窗面上,沒有回答她的為什麽,只重新發動車輛。

時盞已至臨界點,她擡起雙腳放在坐墊上,雙臂環住膝蓋發著抖,她不再看他,只將臉埋進膝間承受著一波更比一波的欲望折磨。

這藥效果這麽強。

那她當初直接給他下藥不是更快?

黑色庫裏南在暴雨中疾馳,速度快到時盞幾度都要跌下去。車輪在十五分鐘以後,泊進愛森堡地下私人停車位裏。

車庫空曠明亮,一點點聲音都會被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