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九萬33 時盞是失敗的獵手,從一開始……(第2/2頁)

時盞呢喃著:“......聞靳深。”

他正好拉開副駕的門,彎腰將她打橫抱起時,淺淺在她眼角落下一吻,笑了一聲:“我在。”

“真的好熱......”她顫著,手指緊緊攥住他襯衣領口,“我真的難受。”

聞靳深抱著她,長腿往電梯方向去,他依舊笑著回答:“馬上就到家了。”

嗯。

到家了。

時盞原以為到家後,兩人會有一場醉生夢死般的激烈糾纏。然而——聞靳深一如既往的沒有讓人失望,他依舊正經到一種刻板的地步。

他放滿整整浴缸的冷水,將她剝光後放進去,然後說:“泡一會兒,頂多十分鐘,就好了。”

時盞:?

我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浴室的畫面最後,時盞看著他貼心地把浴袍放在台上,然後轉身帶上門出去。她一人泡在冷冰冰的浴缸裏,心裏冒著一個又一個形狀不一的問號。

方才他那般正人君子非禮勿視的模樣,幾乎讓她以為自己是做夢,兩人在車裏糾纏接吻的畫面,只是她的一場春夢而已。

他說得很對,十分鐘。

時盞在這十分鐘裏慢慢拾回理智,這讓她更加確定,那並不是夢,他就是親她了,還上下摸了個遍,就是沒到最後一步。

裹上浴袍出去時,在臥室裏沒有看見聞靳深,她徑直下樓,在樓梯中道位置,看見立在長桌後的男人——他長身玉立,白衣黑眸,手持毛筆懸腕書寫時,很有古時溫潤書生的味道。

她的手落在樓梯扶手上,停住腳步。

在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裏,時盞都幻想著時光如果能夠倒流的話,她最想回到的一定會是眼下這個時刻,空氣靜謐,氛圍祥和,她站在樓梯上靜靜看他,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就已一眼萬年。

聞靳深落筆最後一劃後,擡頭發現駐足在階上的她,於是擱筆笑問:“是不是不熱兒了?”

時盞眼風懶懶丟過去:“是阿,不熱了,謝謝你阿。”

聞靳深哪裏不懂她語氣裏的陰陽怪氣,只無聲挽唇笑笑,並不辯駁。他看著她從樓梯上走下來,向自己靠近,然後擡手摟住自己脖頸。

他長睫低垂,去看她的臉,她臉上掛著抹淡笑,不濃烈卻依舊勾人。

時盞摟著他,注視著他那雙藏著長夜的瞳眸,一時情難自禁,腳下微微踮起去吻他的唇。破天荒的,他沒有拒絕,就像是在車內一樣,溫善配合地回應著她的吻,手也扣住她的細腰往懷裏帶。

於是,時盞第二次問他:“怎麽不反抗了?”

那一瞬的聞靳深,眸色是溫暖的,他的手揉揉她半濕的發:“我已經回答過了。”

他說他不想反抗了。

那句話的意思確實也很明顯,就像是獵人問深洞裏的獵物,或是狼或是虎,問它們為什麽不逃跑了,那些動物懶懶地躺在那裏對獵人說,是自願落的網,所以任憑處置。

可時盞是失敗的獵手,從一開始就是。

在沉默一陣後,她松開摟他脖子的手,問:“那你為什麽還是不要我?”

聞靳深往後退一步,坐在桌沿上單腳支地,他說:“不是不想要,是那種情況,我不能要。”

時盞又問了為什麽。今晚的她就像本十萬個為什麽,她不停地在問為什麽,一個接一個不斷的問,就算得到的答案寥寥無幾,也還堅持在問。

聞靳深說:“你中了藥,我趁機要你,那我是什麽人了?”

聽到這個回答的時盞誤以為是拒絕自己的說法,短促地一笑,刺出一句:“聞靳深,你說實話,你是不是不行?”

聞靳深:“......?”

他的臉色有一瞬的微僵,然後低笑出聲,有些不敢相信地追問:“你說什麽?我不行?”

時盞笑得意味深長:“可不是不行麽,正常男人在那種時候早就出槍了,可你就是不行。”

聞靳深目光深沉地看她,漫長對視,然後他伸手拉住她身前浴袍的結,一把扯開,笑得很斯文敗類,“我不是不行,我是怕你後悔。”

他是個俗人,也是個爛人。

時盞淡淡回避他的話,還在堅持自己所認為的:“你就是不行阿。我總算知道為什麽脫光站你面前都不要我了。”

可能只有這樣認為,才能將自己的自尊心撿一些起來。

聞靳深徹底扯掉她的浴袍,將她暴露在這個秋雨夜的微涼空氣裏。他掌上她的腰身,將她帶進懷裏,字字深沉,“你別後悔。”

時盞沒回過神,“你等——”

聲息被男人唇舌吞掉,熱吻間隙。

“等不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