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鬼信號(第3/3頁)

Shirley 楊說:“我也是這樣打算的,咱們動手吧,機艙裏萬一要是……有些什麽東西,便用摸金校尉的黑驢蹄子對付它。”

我故作鎮定地笑道:“有什麽咱們也不用怵它,這是一架軍用運輸機,說不定裏面有軍用物資,最好有炸藥之類的,倒獻王的鬥也許會派上用場。”

我看準了一片可以落腳的樹杈,又在樹縫中裝了個利用張力固定的巖釘,再用登山繩把自己和巖釘固定住,以登山鎬去撬機艙頂上那塊變了形的爛鐵板。

Shirley 楊在旁邊用傘兵刀割斷纏在鐵板上的植物藤蔓,協助我把那塊鐵板打開。由於隔了四十多年,飛機毀壞又比較嚴重,被不斷生長的老榕樹擠壓,這鐵板被我一撬之下,只掉了半塊,另一半死死卡住,在樹上難以使出全力,無法再撬動了。

我趴在機艙的破洞中,想瞧瞧究竟是什麽東西在不停地發送信號,Shirley 楊則拿著六四式手槍和黑驢蹄子在我身旁掩護。登山頭盔的戰術射燈在夜晚的叢林中,遠遠比在深手不見五指的地洞裏好用,用來看清楚機艙中的情況那是足夠了。

我的心也是懸到嗓子眼兒了,慢慢地把頭靠過去,這時森林中異常安靜,機艙裏面“騰騰騰”的敲擊聲,一下一下地傳來,每響一聲,我的心都跟著懸高一截。

頭燈的光柱射入漆黑一團的機艙內部,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個駕駛員頭盔,好像這具飛行員的屍骨剛好掛在被我撬開的鐵板下,不過他低著頭,可能是飛機墜毀的時候頸椎摔折了,腦袋懸掛在胸前。機體變形比較嚴重,那缺口又狹窄,我一時看不清那頭盔下屍體的好壞程度,但是可以肯定,腦袋和身體呈現的角度根本不可能是活人能做出來的姿勢。

待要伸手去把那頭盔擡起來,誰想到那原本低垂著的飛行員頭盔,突然輕輕動了兩下,似乎想用力把頭擡起來。他每動一下,就傳來當的一聲撞擊鐵皮的響聲。

我此刻已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暗叫一聲:“苦也。”這回絕對是碰上僵屍了,我小時候最怕聽的就是僵屍在棺材裏敲棺材板那個故事,今天真碰到了,卻不知摸金校尉自古用以克制僵屍的黑驢蹄子是否管用。

我硬著頭皮用登山鎬揭掉那只殘破的飛行員頭盔,另一只手舉起黑驢蹄子就塞了過去,然而那頭盔下忽然射出一道金色的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