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扶桑鬼術

安倍夢流川笑道,蕭桑聽我說完再做決定。我本來是來中國魔都幫松下選擇新廠址,聽說龍遊水換徒弟了,我就過來找你,我要的東西很簡單,只要你寫一張紙,說鬼派輸給了安倍家族,然後把《集成》燒掉,承認裏面是胡說八道的,然後……我留你一條命,你看這個買賣怎麽樣?

我一聽更火了,狗日居然讓我認輸,且不管鬼派和安倍家有什麽過節,聽著口氣,好像是我撿回了一條命占了很大便宜。

我一拍桌子,冷笑道,你他媽做夢,一九四五年日本人就投降中國人。我要是認輸,我祖爺爺會從墳墓裏面跳出來把掐死我的,死後也不讓入不了祖墳。

忽然兩只怪手從桌下面伸了過來,冰涼涼黑乎乎的黏得要死居然過來摸著我的大腿。斷然不是人的手,因為安倍夢流川雙手都放在桌上。怪手若有若無的感覺就像一個死去男人的手,我全身毛孔一股惡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鬼手牢牢鎖著我不能動彈。

我掙脫了兩次,兩只手都緊緊地把我壓在位子上。

安倍夢流川道,蕭桑,別生氣,坐好聽我慢慢說。我們大和民族也是為了大東亞共榮,只是美國人不了解我們的苦心。丟下原子彈才導致這一進程失敗,不然現在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我罵道,我日你祖宗,大東亞共榮,你給我滾的多遠就多遠,別提那档子事情,老子現在正郁悶,不想打架。

軍哥在部隊裏面呆了八年,祖上抗日的時候也留過血出過力,大東亞共榮幾個字刺得他怒火沖天,一腳踢開凳子,咱商量商量你媽個腚,看是不是你媽的共榮。

軍哥全身肌肉硬朗,骨頭捏得發響。提著拳頭就上來,兩個忍者往上一跳,嘴上刁了一把匕首,手上各握了兩把匕首,隨時就要動手發作。嗖地一聲跳上了吊扇和吊燈上面。

我艹,跟猴一樣。

夢流川說道,歷史問題有爭議咱們可以商量,不要動手,動手就不是買賣,那就是打架鬥毆了,這樣子不好。

我看形勢不對,我們這邊只有軍哥,對方兩個日本猴子一樣的忍者還加上一個神鬼莫測的陰陽師,實力懸殊。

店老板見有人要打架,還涉及到外交問題,拿起電話隨時準備報警了。嗖地一聲,一個飛鏢擊中他手中的電話……

我笑道,安倍先生,你用陰招難道我不會嗎,你已經被我下了蠱蟲了,我不想害你,解法是用七十度的水洗澡,最好洗滿一個小時。話一說完,我抓桌上的花生米朝他潑去,腳上兩只手一松,伸在我面前,將花生米全部擋住。

我往後面一退,就看著兩只黑乎乎的手,心中暗驚,這個陰陽先生居然隨身帶著一只鬼,用兩只鬼手接住了花生米。只見鬼手裏面長滿了鱗片,好似被火燒過一樣,而且還纏繞著極重極濃的屍氣。

陰氣和屍氣結合,更是改變了我的觀念。陰氣是屬於亡魂的,屍氣一般是死屍身上,死屍包括人和動物。尋常人帶著這兩樣東西,過不了兩日就一命嗚呼,可夢流川太陽穴鼓起,絲毫不受兩種氣息的影響。其禦鬼能力之強當真不是蓋的。能控制惡鬼為自己所用,絕非一件簡單的事情,單說與鬼的意念溝通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很多人就敗在了第一步,被惡鬼奪了性命。

雙手伸出的時候,整個飯館裏面也籠罩上了一股厚厚死人氣息。店老板只覺得眼前迷迷糊糊,幾乎要暈倒。

我雙手一拜,今日不是說話的時機,人多眼雜,青山綠水,咱後悔有期。

我怕夢流川要作祟,架著劉軍往外面走,大哥,咱不生氣,指著夢流川喊道,狗東西,有本事咱們約時間再鬥。

張宗寶出門的時候,朝夢流川束了個中指,信不信老子找人砍了你,被夢流川的眼睛一掃,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夢流川也清楚不是時機,喊道,蕭桑,我住在未央酒店裏面,記得來找我。

軍哥力量奇大,好不容易被我拉著走出門,叫囂著道,老子不能忍了,小日本鬼子投降這麽多年還是囂張跟個吊一樣。

我說,人家是外賓,打傷了就是外交問題。

酒沒喝成,軍哥說得了,你要是不嫌棄,咱買酒回我汽修所再喝。我說,別讓小鬼子壞了咱們的心情。

張宗寶找軍哥拿了錢,買了冰鎮的啤酒,要了幾樣鹵菜,回到汽修所支了一張桌子開喝。

有一陣沒一陣地開始說話,軍哥說要是能夠回到一九三七年,就背著大刀沖上前。我說,要是我回就回到二十世紀初,到日本把東京的風水給鎖死。

張宗寶插嘴道,吹牛吧。《集成》一書最後一章的內容我掃過一眼,還真有相關的方法,便呵呵說,吹牛又不會死,軍哥,你說說日本忍術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電影裏面說得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