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棄 花(第2/3頁)

平安感覺手心裏一陣電流擊過,全身都酥麻,那塊護身符不知道放在哪裏合適,放哪裏都感覺到燙,她低著頭,輕聲地說:“謝謝!”

明朗答道:“只要你自個兒保重,不要出什麽事,就是最好的謝謝了。”

這句話的另一層意思是:“我不想看到和她一樣的女子,再出同樣的事情。”但平安卻聽不到,只被那一句話給打動了心,久久不能平靜。

有時候刹那的心動,只因為適當的時候的一句安慰,一個眼神,只因為他心頭裏惦記著她,就可以很感動,很滿足。

女人的傻氣,總體現在愛情裏。

酒吧裏這時傳來蘇怡的聲音:“你們這些人啊!不就是鬼吧前些日子出了一些情殺案嗎?這有什麽嘛,哪一個地方不出現這種三角戀的事情,為什麽你們這些正正常常的小青年也要跟在後面發神經。”蘇怡今天算出自己掙了不少錢,心情大好,根本不把鬼吧裏發生的事情放在眼裏,甚至認為這個地方越看越順眼,對這些人的情緒不高漲有點不滿。

她數落開來,就對著鐘原說:“不是讓你修一修洗手間的水龍頭嘛!已經修了這麽久了,還沒有修好,真是服了你。”

“我真的不會修,你要有本事,你自己去看,我看還是花點錢請個修理工吧!哪裏有這麽摳門的老板,我又是調酒師,又是服務生,還是清潔工,現在連修水管也要我做了。”鐘原不滿地抱怨道。

蘇怡也感覺自己再這麽下去有點周扒皮的味道,於是一邊嘀咕一邊朝洗手間走去,她想看看水管是不是已經壞到鐘原說的要請修理工的地步了,如果沒有,那還是自己動手比較省錢。

鬼吧本來就很陰暗,再加上洗手間在一角,因為沒有營業所以沒有開燈,眼前一片黑暗,黑暗中傳來嘩嘩的水聲,水管壞了也不知道塞起來,這流的可都是錢啊!那水聲有些斷斷續續,乍一聽有點像有人在洗澡的聲音。

蘇怡摸索過去,按了一下衛生間的燈的開關,沒有想到連燈也壞了,她沖著遠處的鐘原喊了一聲:“燈壞了,你怎麽也不換換?”可是,鐘原似乎一點也沒有聽到,那幾個人像是陷入了沙發裏,連頭頂都看不到了,酒吧裏仿佛沒有人一樣。

衛生間裏面黑黑的什麽也看不清楚,幸好她手邊有一個打火機,她點上打火機,光線劃破了黑暗,可是豆大的燈火只能照亮自己身邊的一團,她感覺到腳背全是水,看來是水管壞得太厲害了,已經流了很久了。

蘇怡涉水而進,尋找壞掉的水龍頭,周圍都看不真切,只好慢慢地走,她的手在墻邊摸索著,全都是濕濕滑滑的,她終於找到了水龍頭,原來是花灑被人拿走了,龍頭又沒有關,她一邊罵著那些搬家工人的不負責任,一邊去摸龍頭。

打火機的光忽然搖了幾下就滅了,蘇怡又回到了黑暗之中,周圍只有自己的聲音,呼吸聲輕輕地呼出去,又重重地傳回來,她有點急了,拼命地打了幾次火機,只迸出幾星火花,難道是沒有氣了?這種一塊錢的打火機就是不好用。

好在已經摸到了水管的開關,她用力去扭,龍頭好像已經壞掉一樣,怎麽扭也扭不動,她在黑暗中有一點發急,往下一摸,原來龍頭那裏被一些細線一樣的東西給纏住了,這個地方很久沒有人洗,都已經纏垃圾了。

蘇怡倒是利落,拼命地摸黑扯開那些細線樣的東西,管它是什麽,今天這水不關,交水費的時候,又要花自己不少冤枉錢。

扯下來了,她高興地笑了一下,龍頭扭得動了,水馬上就關上了。

她涉水出去,忽然踩到一個軟軟的東西,線狀的,纏著腳,她一腳踢開,一邊踢一邊罵:“鐘原這人渣,把拖把放在這裏,絆到人怎麽辦?”

就在那一刹,她好像聽到一個女人的尖叫,仔細一聽又仿佛什麽也沒有,她自嘲著自己是神經過敏。

易平安坐了一會兒就上班去了。而天黑下來之後,鬼吧裏的生意又開始熱鬧起來,鬼吧已經成了這個城市的一個新的酷地,很多時尚青年都慕名跑到這裏來體驗一把恐怖的感覺。蘇怡這個老板坐在吧台裏,有點心不在焉,眼睛盯著門口,希望再看到那個叫“喬致軒”的男子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進來的人都是三三兩兩,酒吧裏幾乎要擠滿了人,卻依然沒有蘇怡想見的人,鐘原看在眼裏,心裏有一點難過,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在吃醋,但他卻實實在在不好過。

蘇怡到底在等誰呢?她不像那麽花癡的人啊!

唉,鐘原拿著酒杯,心裏嘆道:“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好友要發春是擋也擋不住的事情啊!”

這天收入很好,打烊之後蘇怡待了半天,似乎有點戀戀不舍,想要等到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