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記 者(第3/4頁)

他感覺很奇怪,但也顧不了那麽多了,今天時候已經不早了,他得去鬼吧再看看,查查地形,雖然自己的功夫沒有學到手,可是,看看也是可以看出來的,只是那個王麻子可恨,不就是當了一個隊長嗎?有什麽了不起的,居然讓自己休息,不讓自己去調查安離弦的事情。

算了,想這麽多也沒有用,還是下樓去鬼吧門口看看,還有那個什麽晚報記者,也是個難纏的主,怎麽生活就這麽多的煩惱,早知道人生是這樣,年少的時候就應該留在師父身邊,不應該出來做什麽警察,當一個和尚多幸福啊!

張偉軍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想著師父,然後打車到了鬼吧門口。鬼吧的位置可真是偏遠,四周都是樹陰,大白天的都能感覺到涼氣沖天,渾身直冒寒氣,真不知道那個蘇怡是怎麽選店址的。

張偉軍往酒吧趕去的時候,剛好也是蘇怡坐在鐘原自行車後面往鬼吧趕的時候。大家都感覺鬼吧有一點不對勁,雖然說不出哪裏有問題,可是都放心不下,所以早早蘇怡就把鐘原從沙發上給搖醒,一起趕往鬼吧。

張偉軍幾乎和蘇怡同時到達鬼吧門口。三人在鬼吧門口都怔住了,因為有一個和尚正坐在台階上像是上班族等著老板來開辦公室的門,不僅大搖大擺,而且還在喝一杯熱咖啡,真不知道這熱咖啡是從哪裏來的。

張偉軍看清那個和尚後卻是萬分激動,一個箭步跑過去,握住他的手說:“你怎麽會有我的信鴿?”

那只停在和尚肩上的白鴿一見自己的主人,忙換肩頭飛到主人肩上去,小腦袋歪著。

“你就是我的那個什麽師兄?對了,不了師兄,師父和我說過你,你的信鴿養得很肥,好幾次我都想紅燒來吃掉,不過還是忍住了。”

“你說的是什麽話,你怎麽知道我從前出家的法號?”張偉軍的臉漲得通紅。

和尚站起來拍了拍屁股,然後說:“我等你們好久了,我的法號是明朗,是法音寺的第十四代主持,昨天收到師兄的飛鴿傳書而來這裏降妖除魔的。”

這一番話,說得蘇怡一言不發地就推開店門進去了,然後緊緊地把門關上,裏面傳來尖銳的女聲:“神經病,為什麽有這麽多神經病?”

而張偉軍卻很是激動:“你是說,你現在是法音寺的主持了,那我師父呢?”

“你說那個聞梵老頭?我不過是偶爾上山遊玩一下,他卻一定要我做主持,而且還強行給我剃頭,非說我有慧根,說完就圓寂了,我真是好無辜的。”

“你的意思是,師父已經死了?”張偉軍的眼角泛起了淚花。

明朗坐在台階上:“我也很莫名其妙,為什麽你師父非對我一見鐘情?你也別難過,我才難過呢,無緣無故就被拉去當了和尚,還沒有享受到什麽主持的待遇,就被趕下山驅魔除妖了。”

鐘原很奇怪地問:“警察同志,沒有想到你從前是和尚。”

“有什麽好奇怪的,我一出生就是孤兒,被師父撿來養在寺裏,本來是要做一輩子的和尚的,可是,忽然有一天我看了一部警匪片,想去當警察,就去報考了,因為我身手矯健,一下子就被錄用了,如果我沒有做警察的理想的話,我現在也就是一個和尚。”

那個包著頭巾的明朗和尚拍了拍他的肩說:“做和尚如果沒有理想,和做一個泥菩薩也沒有什麽區別,你是正確的,應該為了理想而奮鬥。”

鐘原也表示認同。張偉軍正在那裏懷舊,不過想著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一下子就成了自己的主持,感覺一點也不爽。

蘇怡其實也是在門後聽著,不過大家聽到明朗說的第二句話時,都不約而同地往鬼吧後窗跑,那句話是:“你們店的人都好奇怪啊,我怎麽看到你們店裏有個女人從窗口往外爬,現在流行爬窗子嗎?”

易平安去報社的時候,被主任劈頭蓋臉地一通臭罵,說什麽沒有按時交稿,差點讓他放了空版,好在臨時被一個實習生給補上了,說到激動處,還說什麽如果不行,還不如回家抱孩子去。

平安懶得和這個主任多說,她知道自己的實力,在這個報社裏,主任還沒有權力叫自己滾蛋,只不過一大清早又被和尚氣又被胖主任罵,讓她心裏感到很難過。

她在單位露個面就回家了,只要按時交出稿子就行了,報社的作息制度還是很寬松的。

報社離自己租的房子不遠,走路十來分鐘就到了。大馬路上十分的冷清,現在人都已經上班去了,誰沒事大白天的軋馬路玩。

平安穿著職業套裙,背一個像鄭秀雯在電影裏背的那種時尚大黑包,那包大得讓人懷疑裏面可以偷很多東西裝進去。她一邊走一邊抓著頭皮,感覺一陣一陣的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