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真正的懺悔

“是它嗎?是它附在了那個帥哥身上嗎?”付艷秋哆嗦著問。

那件虐狗事件雖然令她很不舒服,狗鞭也沒有使她老公有任何跡象的好轉,但她絕沒有想到一只狗會對人類進行如此的報復。

“肯定是。”包大同冷冷地說,很想捆付艷秋一巴掌,可是他從不打女人。盡管有的女人確實欠揍。

他又想轉身離開,幹脆讓這女人被殺掉。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價,但是他不能做到真的見死不救。不願意這世上的事都是以殺制殺。

殺戮並不代表平衡怨念。只能平衡情緒,情緒過了,惡果還會在。

現在那只狗已經嘗到了嗜血的滋味。所以結束付艷秋的命,會使它繼續屠殺的開始。

而且。因為它太兇戾了,又不能控制自己,它的出現明顯會影響到附近的靈體,這樣會造成更大的惡果。

必須抓到它,平息它的怨念。讓它離去。

“包先生覺得我們很殘忍?”付艷秋見包大同臉色陰沉,苦笑著說,“是啊,事後回憶直心不煩。我也覺得我們簡直不是人,可是當時就是那麽做了。連我自己也沒想到,我居然那麽惡毒,那些從小到大的朋友也不是樣。”

“這不是殘忍惡毒,這是沒有人性。”包大同壓抑自己的憤怒情緒,盡量冷靜地說。

到了現在這一步,責怪沒有用,重要的是解決問題。

善惡往往在一念之間。人是最復雜的動物。可以成為天使,也可以成為魔鬼。而且這兩副面孔隨時隨地都在變幻,心靈也在接受考驗。

他終於明白這只狗靈殺人的順序是什麽了,它是根據每個人犯下罪行的惡劣程度決定地。從始作俑者周萌。到最熱烈的響應者孫君,然後是積極實施的苗小莉、費娜。再然後是為殘殺而尋找場地。並勸服反對者地張小羽,最後是本應制止,卻冷眼旁觀,並拿走了它的器官的付艷秋。

它尋找這六個女人也不是像他想的一樣是經過調查地,這狗靈雖然厲害,但智商還沒高到人類的程度,它做這一切只是本能,加這格外的聰明。

它所依靠的是濺到兇手身上血液。兇手們留做紀念的狗毛,它靠的是嗅覺和動物本能。

“包先生。救救我。我不想被吃掉。”付艷秋越想越怕。禁不住哀求道。“那天只有我看到發生車禍的情況。其他五個人並沒有看到。所以她們都沒有提防,不知道這帥哥是個已經死去的人。包先生,你一定要幫我!我知道是我錯了。事實上,那天晚止我就已經在後悔了。只要我能逃過這一劫,我會辦一個流浪狗地收容所,我知道那需要很多的經費,不過我老公認識很多有錢地朋友。我一定能籌來。這並不是交換。是我真的錯了!”她緊張之下抓住了包大同的手。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包大同嘆了一聲,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問道,“當時。你的身上沒有濺到血嗎?離開的時候,有沒有拿狗毛做紀念?”

付艷秋堅決搖頭,“絕對沒有。我只拿了——狗鞭,然後——給我老公吃掉了。”

包大同皺了皺眉,沒說話。照常理,身上沒有沾染血也沒有拿過狗毛的付艷秋就不會被找到,她老公雖然吃掉了狗鞭,但吃過的東西是會排泄地,就算狗靈再厲害。也不可能憑借這些做為尋找線索。

那麽,它將如何殺掉最後一個兇手呢?

“沒有濺到血,沒有拿狗毛就不會被找到嗎?”付艷秋靈機一動,從包大同的問話中猜出了什麽。

“未必。它是狗靈。不是人類能了解的,誰知道它會做出什麽事來呢?你該問問警察。張小羽是怎麽死的?它甚至可以催眠保護張小羽的警察和睡在她身邊的小女兒。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

“那怎麽辦?”付艷秋一直受到驚嚇,卻一直隱忍著不暴發恐懼,但如今真相大白,愧疚、悔恨、自我責備、被宣判了死刑的絕望,讓她再顧不得矜持柔美的外表,一邊哭泣,一邊發抖。

“但願你現在能體會到當初那只小狗的感覺。”包大同憐憫地看著她,“先噤聲,不能被警察發現,不然我會被抓起來,也就沒人救你了。放心,我晚上會來的。但是我進不了這個保護屋,你得幫我。”

付艷秋用力點頭。

包大同從背包中取出一張符咒,“你殷勤一點,晚上為保護你的人沏點茶喝。把這張符燒了,符灰灑在茶裏。不,還是咖啡吧,能夠掩蓋符灰。大約在晚上8點左右。你要想辦法讓他們喝下去。這東西會讓他們睡上大約半個小時,這期間你關掉監視器,然後到窗口,用打火機打三次火,我就會進來。等我成功進入保護屋,咱們再把一切恢復原狀。”

“你在哪裏?”付艷秋沒來由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