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復仇者

在去街心公園的路上,她們路過一個廣場,看到了一對青年情侶騎著摩托車來到此處,丟下一只小狗就快速駕車走了。那小狗驚恐而不知所措,在車後拼命追趕,橫穿了整個廣場,最後眼看著主人漸行漸遠,卻再也追不上了。

它伏在路上哀鳴,不明白主人為什麽那麽對它。對於一只寵物狗而言,可以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卻不能沒有主人。人都說狗的一生有兩關。一個是三個月大時的生理危險期,另一個就是會擁有哪個主人。假如主人不好,這只狗就是非常悲慘的。

這一幕被六個女人看到了,周萌就招呼其他人幫她追那只狗。可憐的小狗正處在巨大的悲哀之中,沒跑幾步就給追到了。或者它失去主人太淒惶了,看到幾個人爭著抱它,以為有新的主人想要它,居然沒有咬她們,也沒有掙紮,只是一路嗚嗚著。像是哭。

當時本市正在規範飼養寵物的法規,每一只小狗都要辦一個身份證,但辦這個證的花費實在是太高了,相當於好多人兩個月的薪水。而且每年還要再交一小部分管理費,所以很多人辦不起這證,多數人把狗藏起來,天天提心吊擔,生怕被捉走,另有狠心的人就會把狗拋棄。

而這只小狗,明顯就是這種情況。

六個女人把小狗帶到了街心公園,自己喝起酒來。小狗巴結的趴在她們腳邊,或許在憧憬著美好的未來。當所有的酒差不多喝光的時候,周萌抱起小狗檢查了一下,說是公狗,就厭惡地把小狗丟在了地上。

幾個人研究要把這狗怎麽辦?周萌和孫君就說。寵物狗就是給主人以愉悅的,假如被主人拋棄,寵物就失去了價值。死是它最好的出路。苗小莉和費娜強烈贊成。並提議由她們來完結這只狗地生命。

幾個人中唯有付艷秋不同意這樣做,感覺這樣太殘忍了。還不如留下它自生自滅。而這時一邊張小羽告訴她。這只狗看樣子還沒有交配過,這樣童狗如果活著割掉狗鞭,給男人吃掉就能治療陽萎一類的疾病。她那個花心的富翁老公沉溺於房事。不過卻沒有多大能力。一直靠吃這個來彌補,因此她很會相狗。

事後張小羽向付艷秋承認這都是她瞎編的,她只是想發泄情緒,想殺生。想見血,但當時地付艷秋卻相信了。她老公有隱疾。這是她最隱密的痛苦,雖然對這種說法半信半疑,但死馬當做活馬醫。為了老公,泯滅了最後一絲人性。

而在前一天,周萌那個被通輯的男友跑到了她家,而且受了點傷,不敢去醫院。怕被捉到。周萌一直猶豫是不是舉報他。她雖然恨他,卻還有一絲不忍,所以當天喝酒很兇,試圖麻醉自己。

因為那男人受傷,她要回家幫他治療一下,所以托付艷秋弄了些做小手術的器材和麻醉劑什麽的。付艷秋是手術室的護士長,很容易能弄到這些。

當時周萌就說:“我們為這小狗做點科學試驗吧。”

孫君非常開心地說:“是啊,我倒想看看這小東西能有多少毛、多少肉、多少血。”

苗小莉想起上學時做過的解剖實險。感覺很興奮。當時被當做試驗品的是活著地青蛙,她們把釘子釘在青蛙的腳蹊中,用刀割開還活著地青蛙的胸膛,而那青蛙還在掙紮,她想知道狗的氣力比青蛙如何。

費娜說聽人說過,動物地原始生命力絕對比人類頑強,被殺不久後取出心臟,大多數還是跳動的,她很想看看。

她們四個還在研究的時候,張小羽已經在冬青叢中找到了一片空地,甚至還找到了又幹枯又堅硬的樹樹,就好像木楔一樣。

有了可發泄的對象,有了相應地工具,這六個女人就在街心公園的冬青叢內,興高采烈的進行了殘忍的殺戮。而這小狗直到被打上麻藥,也不知道這些人類要幹什麽,一直討好晃著尾巴,渴望能有一個人給它一個溫暖的家。

奇怪的是,麻醉藥和釘入小狗四腿的木楔雖然使小狗無法動彈,卻還讓它保持清醒。五個女人就在這小狗恐懼又求饒的可憐眼神下,毫不留情的先是割掉了它的生殖器,扔給了在涼亭中,不願意參與,卻又不阻止的付艷秋,然後割開它的肚皮,把它的內臟一件件拿了出來,嘻笑著討論一番,最後斬斷它的四肢。割掉它的頭,一人還留下了一撮毛做為紀念。

本該善良的女人,本該慈悲的白衣天天使,卻在那一刻成為了惡魔。人性完全泯滅,黑暗全部侵占了心靈,她們的心中再沒有善與惡,只有嗜血的快感,就這麽殘殺了一個無辜的、弱小的、一直討好她們的小生命,而且感到很開心。

她們都是護士,見慣了血液和殘肢,又因為都微醉著,所以根本不怕,哪怕那小狗的血液很奇怪的四散噴濺著、灑在她們的衣服、鞋子上;哪怕它一對黑寶石般的眼睛由溫柔變成憤恨,獸性四溢;哪怕它染了血的雪白軟毛變成了可怕的黑色,她們也沒有注意到,只是隨便把小狗的屍塊丟進了公園的排水溝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