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兇手另有其人?

哢噠!

窗簾環響了一聲。

聲音很輕,但因為是在淩晨兩點,所以顯得特別清晰和刺耳。

付艷秋僵硬地坐在黑暗中,死死盯著窗戶。窗外,北風呼嘯,又是一個嚴冬之夜,空氣脆弱得像要斷裂,讓人無法呼吸一樣。

哢噠!

又是一聲。可窗子明明關得很緊,就算窗縫中有風透過來,也不至於拉動窗簾球。而正當她的神經高度緊張的時候,窗簾緩緩的動了。似乎黑暗中早就蹲著什麽,此時正把窗簾拉起來。拉到一半時,停了,露出小半個窗。

付艷秋嚇得冷汗直流,可是卻手腳發軟。根本動彈不得,只是坐在那兒,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啪的一聲,有一個東西突然抽打在窗玻璃上,恍惚間。似乎是一根枯枝。在北風呼嘯的夜晚。有遠處的樹木枯枝打到窗上也沒什麽。問題是當第一次響聲過後,第二波、第三波、第N波枯樹打窗開始了,而且全是擊中的同一個位置。

由於氣溫低,一切東西都比較脆,包括窗下玻璃在內,這樣一波波猛烈的敲擊後,窗子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尖叫,碎了。

幾乎同時,一股冷風吹了進來,把桌上的半開著的一本書吹得嘩啦啦猛烈翻動,吹得坐在床上的付艷秋連氣也喘不過來。

然後,她看到了一雙手,一雙蒼白的男人的手出現在了窗邊,然後一顆人頭慢慢升了起來,俊帥的眉眼。長得像金城武。卻沒有一絲生氣和人氣。直眉瞪眼地就出現了,眼神似乎也無法聚集一樣。

“付艷秋!”他忽然開口說話,聲音生硬得像舌頭不會卷起一樣。

“我。”付艷秋情不自禁的應答。

冒牌金城武的頭卻了一下。側向付艷秋這邊。有如一道電光,他眼睛中一抹黑氣飄過。付艷秋就覺得自己不能動了。所有地感官都在,甚至比平常靈敏,只是不能動了。

冒牌金城武猛得推開窗。已經破碎地窗玻璃嘩啦啦掉到地面上,他跟著爬了進來,然後沉重地落地。

他做這一切都沒有絲毫的掩飾。但奇怪的是。一樓地警察沒有一點反應。而付艷秋雖然什麽都清楚明白,卻沒有一點反抗能力。

隨著冒牌金城武的走近,她聞到一股動物的皮毛味,還看到他地眼睛如黑寶石一般,就像那晚她們撿到的那只小狗。因為人類的眼黑和眼白不可能是這樣地。

她看到那男人蹲下了身子,鼻子不斷聳動著。似乎在確定她的味道。接著舔了她的手指一下,停頓、然後大張開口,狠狠咬來。

她不禁長聲尖叫,可是沒有發出大地聲響,只有喉嚨中的嗚嗚聲,而預料中的劇痛也沒有傳來,冒牌金城武反倒向彈倒。但他立即直挻挻的站了起來。一張嘴,兩顆牙齒崩落了。

“怪硬的,狗靈啊,你那麽用力幹什麽?”一個聲音從廁所傳來,接著門一開,一個男人跳了出來。擡手就是一個電火花,打到了冒牌金城武。

不過冒牌金城武不知道什麽是疼,只趔趄了一下,倒退到窗口。

付艷秋驚恐的閉上眼睛。不敢再看——這位包先生終於出現了。

當她今晚按照包大同的吩咐迷倒了警察後,就發出了信號。她有點怕,怕警察睡下後,這位叫包大同地人卻不出現。這讓她懷疑包大同是否真實存在。還是自己在恐怖中幻想出來的救世主。如果是後者,那她失去了警察的保護,就更不用活了。

不過當那幾名警察真的沉睡了,她才一顆心落肚,因為能用一張符紙就能迷昏人的,肯定是很有水平的。但她沒想到的是,包大同要躲起來,讓她來做餌。

“奇怪吧?其實我只是讓這個女人以符水擦了身。”包大同道,“看來你辨別不出符水的味道,讓符外之網崩掉了牙齒,看來能力沒那麽強。但既然如此,你又是怎麽影響附近的靈體。而且居然能把警察催眠呢,真讓人難以想像。”

他搔搔頭,好像很不理解。冒牌金城武卻一言不發,沉默幾秒後。突然向他撲來。這一撲之力居然很大。喉間還發出咕嚕聲。

包大同早有準備,彎身避過,順手抄起放在手邊的,刻滿了符咒的木棒,對著附了人身的狗靈的腰掃了過去。

房間小,包大同手快,狗靈沒有避過,著著實實挨了一下,發出嗚咽的呻吟。可包大同並不手軟,追上去又是一棒。

狗靈和被打的野狗一個反應。不再眷戀自己要報復的人,從窗口一躍而下,以人類無法想像的速度跑遠了。

“呆在這兒別動。”包大同對付艷秋說了一句。咬著牙從二樓窗口跳下。動作自然不如狗靈迅速,而且感覺膝蓋和腳腕生疼。看來人是不能和動物比體的,雖然二樓窗戶離地面並不高,但誰讓他腳下沒長肉墊呢,跳下來會感受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