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香消玉殞

個嫌疑人,三個重合者,最後再比對照片,確定了最。

花蕾看著桌上那張照片,一直躲到包大同背後,“就是她,那天晚上辦陰婚的人就是她!”

包大同拿起照片,左右相了半天面,“這女孩挺漂亮的,可是沒有短命相啊。”

“放下放下!別看了。”花蕾縮在包大同身後,輕拍他的肩,“我總覺得她在瞪我。”

“純粹心理作用。”包大同語帶嘲笑,但還是把照片反扣在了桌面上,再順手拿起打印著這女孩資料的文件。

上面寫著:宋欣,一九八六年一月十五日生,家庭住址後寫著死因,是車禍,死亡時間在一年前。

橫死!包大同皺緊眉頭。全世界死於車禍的人高於空難,死於此因應該也算尋常,可他為什麽總感覺有什麽不對呢?

再看看跟宋欣配陰婚的男人,居然是死於三十年前的,死時也有三十歲了,就算是陰婚吧,顯然也很不般配,怪不得花蕾那天說,宋欣顯得不甘願。

不過據花蕾講,當時那個高媒婆用香火制服了這女孩似的,顯然這媒婆絕不簡單。

“現在要怎麽辦?”花蕾問。

“我一會兒就去宋欣和那個新郎的家看看,少不得要冒昧一下了。”包大同嘆了口氣,“明天一早我要跑一趟外地,你幫我訂機票,我要去那個包工頭段德祥的家鄉,調查他和那枉死的六個人的情況。”

“不用這麽急吧?”

“我做事一向速戰速決。”包大同說著,心裏卻計算著花蕾的生命期限。他有大把的時間,可花蕾沒有。

花蕾見他說得堅決,立即起身為他去訂機票,走到窗邊時,正好看到停在窗外的小甲殼蟲汽車,腦海中突然劃過一條閃電,一個從沒有被注意的事浮現在心頭。

“不對啊。我才想起來,那天我在彩虹橋下出事,車子的左前輪爆胎了,為什麽後來你還能開?”她停住腳步驚問。

“第二次車子爆胎是幻覺,我奇怪的只是為什麽連那個黑衣男人也被唬過了。”包大同輕描淡寫,一副什麽也不放在心上的樣子,“指揮開著的汽車爆胎可不是容易的事啊,特別是橋下緩沖地帶比較小。你對我說是爆車胎了,但我是趕到時,你的車子完整無缺。但是如果那個黑衣人也是靈體,他為什麽也被迷惑了,難道看中你的那位,靈力如此之高?”

花蕾這才明白過來,雖然她還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昏的。

“我能和你一起去外地嗎?”她不想一個人呆在雜志社裏。

小夏和老公去鄉下祭祖了,聽說是她公公的祭日,他們每年都要回去。假如小夏在,她就不會感到那麽孤單,有時候還會恐懼。不是只有鬼怪可怕,一個人呆呆空蕩蕩的房子裏,那種靜也很駭人。

她在彩虹橋下被迷的那天,小夏正好離開,假如小夏晚走一天是,也不好總是麻煩人家。她聽包大同說過,當年小夏為救阮瞻差點死掉,所以阮瞻極度愛護妻子,為此常和包大同吵來吵去。

有時候真是羨慕小夏和阮瞻兩個人的相愛。婚姻就該是這樣,而不是雙方條件適合而成就的契約。什麽時候,她也會有這樣疼愛她的老公呢?她年紀不算小了,為什麽包大同就是注意不到她的存在?

包大同?!為什麽會想到他!難道她心裏對他

想到這兒,花蕾偷偷回頭看去。見包大同不言不語地坐在沙發上凝視想著什麽,手裏無意識的撫摸著手機,神

專注,頗有些成熟男人的魅力。也許她凝視得太久I感,擡頭也看了過來。

不要燒盤!不要燒盤!

她拼命告誡自己,可是全身的血還是往上湧,臉熱得像發燒一樣,似乎她做了什麽大錯事被逮到了。

奇怪的是,這回包大同沒有逗弄她,只笑笑道:“我一天就回,不會多耽誤的。”

花蕾想爭取,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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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女死者宋欣的家調查很不順利,她的家人拒絕和包大同交談,直到包大同運用豐富的專業知識,給宋宅動了一下風水格局,並給人家算了算命數,講解了經脈之氣對健康的影響,才博得了女主人,也就是宋欣母親的好感。

“包先生為什麽要打聽這個?”宋母問。

“實話說,我是一個風水師,給人看陰陽宅的。”包大同背著提前準備好的台詞,“目前請我的這家人想為自己早夭的兒子結一門陰親,讓我幫忙。巧的是,那天晚上我路過彩虹橋,正好看到宋小姐大喜之儀,可惜當時我有事,離得又遠,沒機會見到那位大媒,所以來打聽一下。”

“你怎麽知道是我家宋欣結陰親?”宋父仍然略有戒備。

包大同露出真誠的笑容,“這個事無需隱瞞啊,雖然我本身覺得這是件虛妄的事,但這是父母一片舐犢之情,俗話說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這也無可厚非,很容易打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