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故人的消息(第2/2頁)

左右也是閑著無事,又怕去見我母親被嘮叨,於是我便先在大敦子鎮的老家這兒住下,然後跑去亮司那兒找尋聞銘。

一番打聽,還真的有這麽一個人,不過到了聞銘家裏,他父親告訴我,說那年聞銘回來之後,給了他們一筆錢,然後跟著一個邋裏邋遢的老道士走了,到現在都沒有個消息,急死人了。我有些驚訝,怎麽還跟一個老道士扯上關系了?一問,他父親滿肚子的意見,說那個老東西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玩意兒,都二十一世紀了,還弄一身臟兮兮的道袍,也不怕熱,現在可好,把他家唯一的兒子都給拐走了……

聽這個老頭子嘮嘮叨叨的抱怨,我倒也沒有什麽好煩的,聞銘那個人我曉得,還算是真誠,而且我從他的眼睛裏面讀出了善良,這樣的人倘若不是作惡,那麽擁有變種血族體質的他說不定又是一段傳奇,而至於那個老道士嘛,堂堂中華,天下間的高手無數,是誰不重要,只希望能夠帶著聞銘向善而行,要不然被我撞到了,隨手料理了便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我又不是上帝,也管不得太多,此番前來也是臨時起意,待夜幕降臨,也便步行返回了家裏。

我大伯的事情在第二天便有了結果——那個三傻子當天晚上就給抓緊了局子裏,待了一晚上,找人托盡各種關系也沒用,有人說非要治他一個傷害罪,估計還得判幾年,吃點兒牢飯,撿幾箱肥皂啥的。像三傻子這樣的村痞地霸也就能欺負下村裏面老實巴交的農民,一旦上綱上線動真格,立刻嚇尿了,說啥是啥,於是他老爹次日清晨就找到我大伯,不但將先前那個協議撕了,還賠了一大筆醫療費,三傻子放出來後,給我大伯磕了九個響頭,那話兒叫得比自己家爹還親。

面對著這種欺軟怕硬的無賴,我也沒有什麽脾氣好發,在我大伯一家千恩萬謝的話語中與馬海波一起離開,直奔市裏面,去找楊宇喝酒。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而像楊宇這種背靠大樹的二代升官並不困難,現如今大小也是一個領導了,管著一灘事情,不過我和馬海波過來找他相聚,倒也不敢不盡地主之誼,定了一家不錯的館子,聚攏在一起來聊天喝酒。我和楊宇也是許久未見,一開始多少也有些生分,不過那熱氣騰騰的牛憋湯端上來,凱裏的苞谷酒一喝,便再也不拘束,互訴起分別之後的境況來。

馬海波和楊宇因為在同一個地區,彼此也還算熟絡,不過他們的生活倒也沒有我這般驚心動魄,都是按部就班地過活著,一步一步地走,只不過是那腦袋上面的頭銜多了一點兒改變而已。

至於我,因為出於保密的需要,我倒也不敢跟他們分享這些年在國內的經歷,只是因為楊宇的表兄張海洋的關系,談了談去年前往歐洲的經歷,不過說得也並不多,只是講起關於張海洋的事情。

這件事情其實也並不復雜,當日楊宇告訴我,說張海洋曾經返回家裏來,後來又去了海南,我當時就隱隱覺得有些蹊蹺,後來我們去歐洲給威爾祝拳的時候,在倫敦時與張海洋相遇,才曉得那個小子當時加入了英國靈學研究會,這是一個類似於黑暗議會的組織,我堂妹小婧在洪山大學遭遇的筆仙事件,背後也有那組織的影子,而張海洋本人為了獲得力量,甚至還接受了一個強大伯爵的初擁,就想著過來報復我。

當然,最後的結果是他並沒有完成逆襲,而是連同上百位同伴,被雜毛小道用神劍引雷術給活活劈死。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如此而已。

談及這些往事,幾人多有些唏噓,連連舉杯,那苞谷酒好喝但是有點兒上頭,不知不覺楊宇和馬海波便有了醉意。如此喝了兩頓大酒,我才施施然返回家裏,然而沒有待上兩天,家裏面便來了一位令我意外的拜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