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舊仇故怨(第2/2頁)

然而就在這時,阿木那邊打來電話,告訴我旅社今天被一夥不良分子強沖,目標好像是我們的房間,他現在正在攔著,讓我們如果可以,盡快趕回來看一下。

聽到這個消息,我渾身發麻,當然不是擔心放在屋子裏的東西丟失,而是怕那夥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家夥不知好歹,將在旅社裏面休息的小妖給惹惱了——最近小妖的心情可真的不咋地,正處於青春叛逆期,倘若一言不合,動了手腳,那可是要人命的事情。

先前死的那幫忍者刺客,我一點兒都沒有擔心,那是因為雙方都不想鬧到官面上,而加藤家族又罩得住,阿木一個入贅的外來戶,可真擔不起這責任。

當下我也沒有再返回豐池宮苑,而是匆匆趕回淺草寺附近的旅社。

雖然我們緊趕慢趕,然而路上終究還是耽擱了一些時間,當趕到旅社的時候,我瞧見門口停著三十來輛重型機車,而進了裏面,走廊和庭院中躺著一地痛苦呻吟的暴走族。

這所謂的暴走族,其實是日本的一種奇異現象,最初是一些退伍軍人組成,而至如今,則差不多成為了日本各個城市中混混團體的代名詞。

瞧見這些穿著緊身皮衣,怪模怪樣的殺馬特們,我一陣無語,不知道剛來日本的我們,到底惹到了誰,不過好在一路走進來的時候,沒有瞧見一個咽了氣的,看來小妖那小狐媚子到底還是懂得手下留情了,沒有捅出大亂子來。

我心中終於松了一口氣,瞧見前面匆匆走來一個人影,卻正是阿木。

瞧見我,阿木大喜,過來告訴我,說剛才他沒有攔住這些家夥,讓他們強沖了進去,結果從我們的房間裏出來了一個少女,那功夫比電影裏面演的還要厲害,啪、啪、啪,一個人眼花繚亂地收拾了三十多個人,而地上幾乎沒有一個能夠爬起來的……

剛才的情形讓阿木大開了眼界,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單槍匹馬,竟然將三十來個肌肉發達的暴走族揍得全數趴下,這簡直是太神奇了,而且特別是在他剛才攔人的時候還給揍了兩拳,如今看來,更是解氣。

雜毛小道用腳踢了踢地上一個死狗一樣趴著的家夥,眉頭輕皺,問阿木,知道這些人過來幹嘛的不?先前電話裏面急,阿木沒有說清楚,此刻倒是說起來,說這些人騎著摩托車呼嘯而來,手上大多戴著鐵拳套或者拿著棒球棍,說要找兩個中國人,要為什麽赤松君報仇雪恨。

“赤松君?”

雜毛小道有些莫名其妙,回想了半天,問我認識不。

我聽到這個名字,似乎隱約有些記憶,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赤松可不就是當時我們在集訓營試煉的時候,與織田信玄等人一起去怒山找尋肉靈芝的時候,跟在一起的中年神官麽?

那個家夥與同夥對劉明和魏沫沫一路追殺,最後死在了劉明手上,也算得上是自食惡果,卻不料我們剛剛到日本還沒兩天,就有人找上門來,給他來出頭,還賴上了我們。

那麽,到底是誰泄漏了我們的行蹤呢?

我的腦海裏一陣思慮,第一個浮現出來的便是織田信玄那豬肝臉。

這個老家夥對我一向都很仇視,要說可能性,就他最大。

我著急小妖,不及細究,便問阿木,說那小女孩兒哪裏去了?阿木也一臉疑惑,說她打完人,便翻墻跑出去了,我還想問你們呢,你房間裏面怎麽會有一個這麽厲害的女孩子?你們認識麽?

我們當初來日本的時候,為了避免繁復的手續,就沒有讓小妖通過正經渠道過來,這兩天也是避開阿木不提,現在闖了這麽大的禍事,自然也不敢多言,雜毛小道怕我說漏嘴,連忙插嘴解釋道:“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個女賊兒,過來偷東西的,我們去看看有什麽東西丟了沒。”

我們走進房間,發現裏面一點兒都沒亂,顯然這些家夥連門都沒有進去,就給小妖弄殘了。

房間裏沒有見到留守的小妖、朵朵和小青龍,而就在我滿屋子找尋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一陣喧鬧,我回頭一看,瞧見阿木陪著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走了過來。

阿木跟我們介紹,說他報了警,警官過來了解一下情況,說兩句,又回去跟警察解釋我們不懂日語的情況。

那幾個警察一臉狐疑地打量著我們,為首的那個方臉警察一下就瞧見了我身上的鮮血,伸出手來,生硬地問道:“血,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