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危機四伏(第2/2頁)

符鈞回答,說這茅山門內傳承不一,這師父陶晉鴻作掌門,他們自然是人丁最興旺的一系,人才輩出,不過除了他師父之外,還有各長老一脈也是實力強勁的,只是可能略遜於主門幾分,那孫小勤是梅浪梅長老的愛徒,也是最近茅山宗內風頭最勁的年輕高手之一,這實力強勁了,心性又沒有怎麽磨礪過,脾氣就大,而且他師父跟楊知修走得很近,所以這番做那出頭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雜毛小道飲了一口茶,出言說道:“我當日離開茅山之時,這個小子還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小男孩,沒想到這次回來,都已經這麽大了……”

大師兄笑了,說其實都是這茅山三傑惹的禍——這些年因為政策的緣故,各大道門都低調行事,關閉山門的都有,所以門下子弟在外面走動的也少,這麽多年過去了,老輩人談及茅山,都說我們三人,不過我早就隱沒了江湖的名聲進了六扇門,黑手雙城的名號更加響亮,而符師弟實至名歸,坐鎮這震靈殿中,也無人膽敢挑釁,唯獨你這個家夥,被逐出門墻之後默默無聞,突然回歸宗門,瞧你不順眼的人多得是,想踩著你的名頭,順便踐踏茅山三傑的年輕人,也多。

“名聲二字,古往今來,害了多少人……”雜毛小道嘆了口氣,也不多言。

說完這些,大師兄跟我們談及了他和符鈞今天去與各長老接觸的事情,不過反響並不是很好,楊知修這個人雖然名聲不好,但是卻也極有手段,擅長拉攏和分化,願意表態的人並不多,有的長老,比如刑堂長老和傳功長老等人,甚至根本不與大師兄見面,也不知道是為了避嫌,還是其他的原因,現在唯一讓大師兄信得過的,便是執禮長老雒洋,與他們交流了一番後日祭典的行程安排,盡量配合他的計劃。

聽大師兄這般講來,我知道茅山此行,看似簡單,實則危機重重,我們終究是勢寡,比不上楊知修在這裏經營的十年光景。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起決定作用的並不是我們,而是在於茅山宗掌教陶晉鴻是否能夠如期醒轉過來,倘若他老人家那裏沒有問題,那麽所有的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

說完這些,大師兄問起我們跟著包子師姑離開之後的事情,雜毛小道並不隱瞞,將路過竹林、與小姑交談的事情與他講明,大師兄點點頭,說應顏地位頗高,在宗門內說話也有一定影響力,更重要的是傳功長老似乎很器重她,有她這層關系,你們的安全更加得到了保障。

只可惜,她要守衛山門,不能前來支持……

大師兄似乎並不願意多談雜毛小道的小姑蕭應顏,說完之後便略過,說楊知修之所以會派這幾撥人過來試探搗亂,肯定是想要試探出他的手段,意圖從小事著手,打破我們的計劃,所以這兩天讓我們注意一些,不要給他們得逞了,至於他,明日還要確認一些東西,便不陪我們了,自己小心一些便是,如果能夠與包子啊、蕭應顏這些人的關系拉近,特別是讓傳功長老能夠站出來表態,那便是最好不過的了。

談完了這些之後,月上中天,天色已晚,大師兄與我們一起向符鈞告辭,然後各自返回了住處。

七月份正是夏季最難耐的時節,離此地不遠的金陵便是著名的大火爐之一,不過在這山中卻清涼得很,我和雜毛小道並沒有睡意,倚在窗邊,望著頭頂的明月,以及遠山處的星盞燈火,談了很久,重回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故地,雜毛小道有著許許多多的感慨,嘮裏嘮叨,這話兒一說便沒有了完,我便陪著這兄弟說話,不知不覺,已是後半夜。

次日早晨,雜毛小道很早就起來了,望著窗邊的一朵小花發愣,我問他幹嘛?

他猶豫了一會兒,咽了咽口水,說他想去後山看一個人。

後山?我想了一下他說的地點,很郁悶,那地方住得有人麽,鬼還差不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