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酒店失竊(第2/2頁)

好吧,麻辣小龍蝦我倒是吃過一些,拉了一個星期肚子(那是有金蠶蠱以前,而後,我除了與人拼鬥受傷外,基本不會生病)。

雜毛小道淡定地聊天飲茶,臉色平淡,仿佛得道高人,但是他的余光可恥地出賣了他——這廝不斷的瞟著我前面的大閘蟹,喉頭微微蠕動。他也餓,但只是偶爾飲湯、吃一筷子的素菜清湯,就是為了表現自己的清高。我心中暗笑,說這廝連色都不忌了,好裝個什麽大尾巴狼?——不過,貌似道士是可以結婚生子的,這比經過道學家改革過後的佛教,要顯得有人性多了。

在佛教的發源地印度,寺廟裏,貌似也有廟妓一說。

聊休閑養生、聊教派傳承,聊命理學究,聊畫符念咒、驅鬼降妖、祈福禳災……雜毛小道端的是好口才,這人要是投胎到了美利堅合眾國,說不得也要混個議員之類的大人物,段叔見多識廣,精明果斷,也難免不被他所吸引,頻頻點頭。其與人皆被侃得頭暈,唯有那個冷臉帥哥一如平常的淡定。他是段叔的安全助理,像是當過兵的人,不說話,但是跟常人不一樣。後來劉哥在席間跟我介紹,說是個脫北者。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銳利如刀,只一下,我的後脊梁骨就生出涼意來。

是個殺過人、見過血的厲害角色啊。

宴席過半,段叔轉而朝向了我,問我的一些事情。我只說我是跟蕭大師打雜的,學習學習。他點點頭,說陸左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小劉跟我講過了,你的道行還是蠻高的。

飲宴完畢,我擦了一手油,吃得肚子生疼,撐得慌。段叔與雜毛小道相談甚歡,十分投機,然而他是個日理萬機的大忙人,於是約定日期,改日再談,他由那個叫做樸志賢的男人陪著,先行離去。段叔一走,雜毛小道便松了一口氣,問被我吃完的澳洲大龍蝦,能不能再上一份,陪著的楊經理和劉哥自然說沒問題。

吃完飯,雜毛小道被邀著再去逛夜總會,而我則推辭,趕回酒店睡覺。

回到房間,走進去,行李、床、櫃子被翻得一片散亂。我大吃一驚,居然有人在這裏來偷東西?我立刻叫來酒店方,責問怎麽回事。來的是住房部的經理,也很吃驚,連忙問我丟失什麽貴重物品沒有,我查了一下,我錢包手機鑰匙都是隨身攜帶,行李裏都是些衣服襪子洗面奶,散亂丟棄,丟倒也沒丟什麽。

他問有沒有得罪什麽人,或者丟了什麽東西?

我立刻想到是不是被人盯上了,還在我還夠謹慎,早上就把十年還魂草栽到了公園裏。

是誰呢,警察麽?

不可能,他們要是想搜,下午那會兒就直接看了,或者偷偷的搞不讓我知道,這不更好?

難道是植物園的主人胡金榮?我倒是沒有聽到關於他的消息。又或者是別的什麽人?我不再想,立刻撥通下午那個申警官留給我的號碼,給他說起失竊的事情。他哦了一聲,過一會兒,說失竊的話還是報案吧,不用找他們,找附近的派出所。

我勒個去,這個申警官搖身一變,成了有關部門了。

真不負責!

我問這個客房部經理,說能不能查一下樓道裏的監控錄像?他說可以,但是要等派出所的民警過來,我立刻不幹了,跟他講,你就說行不行?行,好,那我們去看看到底是誰偷了;不行,那麽我就給這酒店所有的住客講一講酒店失竊、你們不作為的事情。

他果斷選擇的第一方案,連說好、好。

我們來到監控室,調取資料,結果沒一會兒,他們的工作人員很遺憾地告訴我們,監控的資料被刪了……

我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感覺頭上似乎有一張大大的網,朝我身上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