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驚險萬分

隨著那尖叫之聲,底下四周的礦層都開始破損,下面大大小小的蛇開始破煤而出——那樣的情景讓人除了毛骨悚然還是毛骨悚然。它們似乎是統一聽到了召喚,隨即我就發現,所有出來的黑蛇全部都開始往上爬來,看它們的動作,它們應該都是朝著這叫聲的源頭來的。

豹薩第一次露出驚慌的神色,但是他看的地方不是自己的背後,也不是下面的蛇,而是車總。

車總也看著他,緩緩說道:“這東西在引這些蛇過來。”

“你少來這一套。”豹薩罵道。說著就開始往後頭抓那東西,伸手抓了兩下,沒有抓到,繩子倒是被他帶得晃動起來。

“這種事情你也沒少幹。”車總冷笑說道。豹薩開始不顧一切的往上爬,想要抓住我的腰帶,就見車總拔出我的大白狗腿,把我腰部的豹筋處一絞,豹筋立即斷裂,豹薩一下掉落了下去。

最後那一瞬間,他的手幾乎抓到了我的手,但是還是差了幾毫米,瞬間豹薩就掉進了下面的火海。

我驚恐的看著車總,他冷冷道:“我不會那麽對你的,還等著你回去付錢呢。”就在這個時候,我就看到那只狐狸臉順著我的手爬到了車總的背後面,又奸笑了起來,看著很是瘆人。

這東西的動作太快了,太靈活而且爬動的時候幾乎感覺不到重量。

我以為車總會立即驚慌起來,沒想到車總竟然吹了個口哨,然後從車總的口袋裏,突然出來一個黑影子。那是一只非常小的小狗,順著車總的背爬上去就去咬背後的狐狸臉。

這只狗竟然好像猴子一樣,在這樣的混亂的動作下,還能猶如行雲流水一樣在車總的身上和那只狐狸臉打了起來。

瞬間那只狐狸臉就被咬了一口,慘叫著滾落到我的背上,那小狗順著車總的手就沖了下來,沖到我的臉上。那小爪子一路把我的衣服和皮膚勾出各種口子——而現在我除了盡量不要動之外,什麽都做不了——天知道如果我一動,又會發生什麽事,到時候遭殃的還是我自己。

那狐狸臉被燒傷得很厲害,竟然不敵這只小狗,只是不停的躲避。敵不過竟然鉆入了我的兩腿之間,我胯下一熱就感覺要糟糕。果然那只狗也沖了進去。我大腿內側各種劇痛,足足打了五六分鐘,終於那刺耳的尖叫聲消停了下來——我終於暗暗松了口氣,可是還是不敢亂動。

就看到小狗拖著那狐狸臉,拖到我的肚子,它也受了傷,但是傷勢不是很重,舔了舔自己的傷口,就躲進了車總的口袋裏。

車總抓起那只狐狸臉,我就看到那好像是一只小猴子一樣的東西,臉部很像狐狸,能看到臉部一些面具一樣的痕跡,不知道是傷疤,還是被人燒了面具上去。喉管已經斷了,沒有多少血,我原來以為是死物,後來看到那傷口,我意識到那東西的血被那只小狗吸光了。

車總扯開自己的背包,把那東西甩入到背包裏。我就問他道:“你到底是誰?”

剛才的小狗我在小時候見到過照片,我爺爺也有只袖狗,可以放在袖子裏,傳說這種狗克魔驅邪,冬天可以暖手,生活在人的袖子裏,我爺爺說,這種狗真實的用途是防身,後來演化成了寵物犬。這種狗雖然很小,但是咬力非常驚人,爺爺以前經常用來開酒瓶。

但是這種狗我爺爺也只有一只,因為沒有馴化的這種小狗種十分稀少,後來也沒有傳下來,真是可惜了。

剛才這只小狗和爺爺的那只完全是同一種種類,而且,這種速度和爆發力,我相信我認識的人裏面,可能只有悶油瓶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防備它。黑瞎子和小花估計能保命,而胖子和我這樣的身手和反應,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可能只看到自己的影子,喉管就已經斷了。

車總沒回答我,只道:“行裏規矩,這個問題你不能問。”

他半拽半催,我和他爬回到上一根橫梁,把繩子收了上來,往下看去,那些蛇全部都已經盤在了邊上的煤壁上往上逼來,但是沒有了那奸笑聲的引導,似乎對我們沒有了興趣,只想快些逃命。

大蛇行動緩慢,但是小蛇動作很快,龍套看我們上來,驚慌失措,趕緊往上甩勾子。

豹薩的包在鋼梁上,車總解開包,遞了豹薩的酒給我,我搖頭:“死人的東西我沒興趣。”車總道:“我是讓你消毒胯下。”我低頭看了看,我的大腿內側全部都是抓傷,雖然不深,但是在汗水的粘連下,刺痛得難受。

我只好接過來,咬牙洗了一下,就問他道:“你該不是姓張或者姓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