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3/5頁)

話音未落,諾爾曼便調頭往外廳奔去,她拿起賭桌上的一支槍,其他人也納紛紛抓起槍。諾爾曼惱火地對眾人說:“大家務必把老猶太找出來,否則,我們性命難保!”

眾人在賭場裏搜尋著,可找遍了每一個角落,還是沒看到老猶太。

諾爾曼突然想起了什麽,高喊:“走,去關押他們的套間裏看看。”

他們走到套間門前,陸黛玲“嘩啦啦”地在解鏈條,門邊的陳佳影聽到響聲後,轉身進密室向王大頂招手,王大頂慌忙躥出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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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排汙渠,大當家、唐淩拎著油燈向裏走著,身後跟著肩扛大鋼鉗的煤球。走了一會兒後,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只見幾米外,一個人的下半身正蹬著墻壁的鋼筋腳蹬,又想下又想上。

煤球扔下大鋼鉗,走過去一把將那人拖了下來。是老猶太。

大當家問:“你是什麽人?”

老猶太戰戰兢兢說:“我是好人……你們別沖動,我是好人!”

大當家提起油燈照了照,突然驚愕地叫了一聲說:“謝爾蓋?!”

老猶太不由得一怔說:“這位姑娘是……”

大當家說:“我媽是跟你私奔的,走前留過一封信,裏面有你照片。”

老猶太驚愕地說:“你是黃玉卿的女兒?”

大當家咬牙切齒地說:“三年前,我才十九歲,我媽就因為你,大當家不做,跟你跑了!把偌大個黑瞎子嶺甩給了我。”

“玉卿……”老猶太撲通跪倒在地,“嗚嗚”地哭了起來,“那年我來度假,有幸結識了玉卿,她是那麽的與眾不同,她從不說自己的過去,若見不到你,也許我永遠都不會知道,她曾經是黑瞎子嶺的大當家。當初我以為她只是有段憂傷的過去不願提及,反正相愛就足夠了。我們都以為愛情不過兩個人的事,誰知帶她回國後,我們的婚姻非但沒有受到祝福,反而引發了各種猜忌。她不說自己的過去就通不過審查,於是那些家夥開始迫害我們,玉卿,她無法忍受羞辱,於是自殺了……”

眾人默然。老猶太自責地說:“我是個懦弱的人,我沒有勇氣跟她做一樣的選擇,而是猥瑣地跑到了波蘭、日本,然後回到‘滿洲’,像個無處安生的遊魂。我每天都在計算公式,借此緩解內心的自責。”

大當家看著老猶太,嘆出口氣說:“呵,老家夥,王大頂是我哥。”

老猶太說:“我知道了。”

大當家說:“他現在什麽情況?”

老猶太講了方才經過,最後說:“陸黛玲把王大頂與陳佳影關進了賭場套間裏的時候,我便悄悄溜進設在賭場裏的一個密室,這個密室正好通往這個排汙渠……”

大當家貼在老猶太耳邊,悄聲說:“我曾發誓見到你,就殺了你,但現在我放棄了,因為我哥!”大當家一把推開老猶太,咆哮說,“我要你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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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臨時指揮部,日下步說:“野間課長,我決定讓士兵突襲進去。”

野間說:“我預料到你會有這個決定。”

日下步說:“我想竇警長……”

野間低吼:“去他的竇警長!他想說陳佳影跟那些家夥串通一氣,你信嗎?我說過,她是要用她的方式挖出錢款的下落,她就差一點點兒了!”

日下步說:“可她和王大頂都被拘禁了!現在他們什麽都查不了,反而成了對方要挾的籌碼。我絕不能被人要挾!竇警長至少說對了一點,時間越長,我們就越被動,我要速戰速決,一口氣拿下這幫家夥。”

野間盯視日下步說:“不計傷亡,對嗎?”

日下步一時語噎。野間說:“王大頂我不管,可陳佳影若被傷及——”

日下步打斷說:“當我不再有顧忌,我就有一萬種方式撬他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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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內,諾爾曼拉開窗,往外探看了下,搖了搖頭。陸黛玲狐疑地看著陳佳影說:“其他地方都查了,除了這裏。”

陳佳影說:“於是就抓狂了,抓狂的時候邏輯思維好混亂吧?一邊解著門把手的鏈條,一邊深信老猶太偷偷進了這裏。”

王大頂幫腔說:“萬一呢,老猶太進來後使用妖術,雙手穿門而出重新拴上鏈條。”

陸黛玲說:“你們用不著冷嘲熱諷,他能逃跑,必然是在大家都沒注意的空當,就在我打狗一樣放倒你時,大家都被你吸引而忽略了他。”

陸黛玲轉對瑞恩說:“大家再分頭找一下,現在情況很嚴重,跑掉一個人,什麽意外都有可能出現。”

陳敏正與瑞恩走出門去,該隱與諾爾曼正要跟上,陳佳影卻擋住他們說:“等一下。”陸黛玲愣了一下。

“你剛才有個疏忽,陸小姐。”陳佳影看著陸黛玲,“作為行為痕跡分析專家,我有必要給你分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