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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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底下,唐淩、大當家、傻麅子和肩扛一把鋼鉗的煤球正走進排汙口。大當家對唐淩說:“這個排汙口一直通到和平飯店底下。”

唐淩說:“作為偵查,我們人手有點兒多了。”

大當家說:“傻麅子望風,煤球鉗斷你說的鐵柵欄後備做傳訊,你我進入飯店偵查,入夜時突襲即可隱於其中作為內應,人手多嗎?”

唐淩說:“你能打消入夜突襲這個計劃嗎?”

大當家說:“我當然希望不動幹戈就能把我哥帶出來,如果進去之後諸事不宜,那就只能來狠的了。”

唐淩剛要開口,大當家搶話說:“閉嘴吧,你!‘富貴險中求’是我們綠林界不變的真理。”

賭場的一個套間裏,陳佳影輕輕走到王大頂身邊蹲下說:“王大頂,他們扣下我們想幹什麽?後果會怎樣?咱得拿出辦法來。”

王大頂說:“陸黛玲把我們扔進來前門是關的,對吧?”

陳佳影想了一下說:“好像是。”

陳佳影緩緩走近房門,上下左右地端詳了一下,隨後又看門後的地面。陳佳影說:“噓,你看地毯上這個腳印。”

陳佳影與王大頂一起蹲下,面前地毯上有個腳印清晰可見。

陳佳影說:“這個腳印很新,但不是我們留下的。”

陳佳影躥身撲到門軸側,手指探摸門框邊沿。她摸到一個銅質拉環,用手指勾住,拉了一下,身後一聲輕響,木質壓條分成三格,後頭是一個軟包墻面。陳佳影輕聲說:“這裏應該有機關。”

陳佳影瞥了一眼墻夾角說:“那人關門同時就忙不叠去拉機簧開關,說明他想要以最快速度隱藏。”陳佳影轉身,模擬關門,同時轉身撲到墻夾角處迅速虛拉了一下拉環,隨後急急撲到中間格軟包墻面,然後重重按了一下,中間格墻面忽然後移開,裏面是一個狹窄的密室!墻上繪有希特勒的畫像。

陳佳影眯著眼睛看著畫像說:“應該是後來畫的,和平飯店落成時,希特勒離元首的位置還很遙遠。”

王大頂說:“應該是飯店的設計者,或者所有者畫的。”

陳佳影說:“和平飯店是猶太人的資產,密室裏卻供著希特勒?”

王大頂說:“或許不是供的呢,用來紮針兒,聽說過紮小人兒嗎?”

陳佳影說:“放縱一下想象力,面對這個大魔頭,你最想做什麽?”

王大頂舉拳便對著希特勒的襠部“啪”地拍了一下,“呼!”整面墻畫連著畫框往上迅速升起,露出內墻以及中間的一個門洞,門洞中懸著鋼索,往下深不見底,兩邊墻壁對面的內壁有鋼軌。陳佳影對王大頂說:“這是個電梯井,按空間看,電梯應該很小,僅供一兩人出入。”

王大頂在邊上尋找著電梯的開關。陳佳影說:“你再察看一下,我去把門,防備他們中途進來。”說著,陳佳影走出密室。

賭台後,陳敏章對陳敏正低聲說:“陸黛玲把大夥兒全裹挾了。”

陳敏正說:“陳佳影是拿石原案做幌子來確定錢款下落,我們投靠她至少能保命吧?可陸黛玲讓局勢大變,我們只能跟大家捆死了。”

不遠處的包間裏,瑞恩和喬治白也在小聲說著話。喬治白說:“陳佳影說得很明白,我們自己暴露了‘財富’是誰,現在就算殺了她和王大頂,日本人也依舊可以鎖定老猶太,現在只能祈求外事機構強勢介入。”

瑞恩說:“陸黛玲劫持他們給談判加碼,結果只有兩種,一是日下步妥協;二是日下步被徹底激怒,他多殘暴大家都見識過!如果是第二種結果,陸黛玲難道就不害怕嗎?”

輪盤桌一側的陸黛玲看看該隱,又看看沃納,小聲說:“日下步就算瘋了又能怎樣?無非就是不再顧忌傷亡采取強攻,打起來我們就藏好,他們都被拿下,我就不會曝光了。”

該隱皺眉說:“你是借刀殺人?”

陸黛玲說:“既然到了這個份兒上,何樂而不為?”

樓梯口的案板後,巴布洛夫小聲對諾爾曼說:“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我總感覺你現在有點兒古怪。”

諾爾曼說:“對現在的局勢,我想不出比陸小姐更好的辦法。”

巴布洛夫說:“你心事重重並非因為這個。”

諾爾曼說:“如果那筆錢飛了,我們怎麽辦?我們客觀上戲弄了斯大林,我們還有什麽籌碼為自己開脫?”諾爾曼忽然想到了什麽,愣了一下,說:“你在這裏守著。”她轉身向大門奔去。

諾爾曼奔進大門,看到賭桌已無人把守,便急忙向裏奔去。

諾爾曼快速環視了一圈說:“老猶太呢?誰看見老猶太了?”

瑞恩與喬治白大驚對視。

陳敏正皺眉說:“扣了陳佳影和王大頂之後,緊接著就跟日下步對峙,好像那會兒就沒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