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4/4頁)

日下步快步上前,摳出便衣乙嘴裏的紗布。

便衣乙恐懼地說:“佐藤!佐藤襲擊了我!”

接著,他驚魂未定地給大家講述剛剛發生的一幕。

將馮先生挪至刑床後,便衣乙給馮先生貼心電儀貼片,就在這時,他看見佐藤面無表情地站在他跟前。

“佐藤……”便衣乙剛開口,便被擊暈……

日下步驚愕地看向那警監說:“佐藤?兩個一模一樣的佐藤!”

此時,在一個靠著小山包的房屋內,佐藤正推著擔架車進屋。佐藤關好門後,將罩著的床單掀掉,露出躺在底架上的馮先生。

馮先生虛弱地說:“你是誰?”

佐藤說:“釘子。”隨即,佐藤用手從腮兩邊往前上方搓臉,隨著膠泥狀物的不斷掉落,他露出了真容,竟是唐淩!這個所謂的“佐藤”是唐淩通過易容術假冒的。

“這裏非久留之地,我們必須盡快離開。”唐淩扶著馮先生上了停在旁邊的人力車,“車裏有衣服,一會兒換上,我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7

和平飯店總機室裏,話務兵甲還在介紹情況:“那個神秘電話打出者是位女性,音質較為低沉,被叫方是名男性,有五次答話。”

陳佳影在邊上仔細聽著。她來到擺放錄音設備的工作台前坐下,戴上耳機,設備上的磁帶轉盤開始轉動。陳佳影聽了一會兒,按停設備摘下耳機,對話務兵甲說:“請把被叫方內容全部摘掉,將打出者的通話內容剪輯到一起,還有給我準備紙筆。”

話務兵甲把一盤磁帶裝進錄音設備,然後,遞給陳佳影一本速寫本和一支鋼筆。陳佳影說:“好,我們開始。”

磁帶轉盤開始轉動,陳佳影便在速寫本上寫畫起來。聽了一會兒後,陳佳影摘下耳機,把三排畫著音頻圖的速寫紙貼到墻上。

陳佳影說:“通過分析語音波頻記錄,我注意到了一個有意思的現象,當語音在五倍慢速和二倍加速時,其波頻暴露出了腹腔共振的特質,這說明打出者在通話時運用了腹語,目的就是避免被聽出真實聲音。性別、年齡,腹語都可以偽裝,所以我們不能確認打出者就是一名女性。”

石原皺眉說:“難道排查範圍又要擴大到所有的住客?”

此時的310房間內,陳敏章對陳敏正說:“那對夫婦又回來了,好像是跟日滿方有合作,而且憲警人員一個都沒撤走,搞什麽名堂?”

陳敏正說:“日滿方定是覺得內爾納的死有蹊蹺,敏章,他們若以此為基點展開調查,事態可就升級了。”

307房間內,瑞恩坐在辦公桌前與喬治白聊著天。瑞恩說:“撤案是幌子,調查會繼續,日滿方是對內爾納的死存疑了。”

喬治白說:“為了膠卷,蘇聯人差點兒殺了我們,這說明內爾納沒吹牛,他拍下了蘇聯人和陳氏兄弟的交易!膠卷有內容,我們等於協助破獲了一樁有反日意味的政治事件。可膠卷曝光什麽都證明不了,調查一展開,蘇聯人若用內爾納的死來做文章,什麽臟水都能往我們身上潑。”

瑞恩想了想說:“給蘇聯人打電話,就說我們願意友好。”

喬治白給巴布洛夫打電話,向他轉達了瑞恩的意思。

418房間內,巴布洛夫掛上電話後,旁邊的諾爾曼關心地問:“美國佬主動求和,不會是耍詭計吧?”

巴布洛夫說:“拿中國人的話說,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哼,膠卷裏屁都沒有,內爾納的死,他們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諾爾曼說:“你不要掉以輕心,日滿方鋪開了調查,就不會輕易收手,內爾納的膠卷廢了,但跟南京的這樁交易,未必就不會再被掀開。”

巴布洛夫想了想說:“記住那串字符,然後燒掉所有材料,凡能成為證據的都別留下,一切秘密存進大腦。”

此時,飯店歌舞廳裏,一名戴著面具的歌女上台,唱著《妹妹我愛你》的歌曲,唱到高潮處,歌女摘下了面具,竟是艷妝女子陸黛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