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4/5頁)

竇警長說:“我有我的判斷。”

石原說:“共產國際?無法準確辨別的時候,我會本能地同情沒有串供可能的那一方。”

竇警長笑了,隨後走到電話座邊,抓起電話撥號。

電話另一面,一個國民政府警官抓起電話。

竇警長說:“喂?我是高蘭警務局竇仕驍。”

警官說:“您好!我是青島市公安局楊靜哲,華強商行剛剛遭受排外學生打砸,現已封閉,職員也已疏散,若有聯絡需求請先與市局接洽。”

竇警長掛下電話轉對石原說:“華強商行,忽然出事兒了,哼,巧合太多或許只能說明一點,配合完美。”

石原想了想,轉對白秋成說:“那個肖苰什麽背景?”

白秋成說:“飯店的人說她是個艷情小說作家,很受追捧,據說跟她信件往來頻繁的讀者或筆友裏,也不乏日裔人士,包括香雉晉安將軍。”

竇警長笑了笑說:“哈,香雉將軍可真夠好學的。”

石原看著竇警長說:“現階段,我不在乎她說沒說實話,我只需要她看上去很慘。”

竇警長若有所悟地著看石原,點了點頭說:“並且先放過內爾納。”

8

文編輯在一個公用電話亭裏,握著話筒急切地說:“小晴,你別掛!別掛!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說話了。”

電話另一頭,一個哭花了眼影的女子握著電話聽著,身後一個便衣用槍指著她的頭,沙發裏還坐著幾名便衣。

女子整了整情緒後說:“你是用哪裏的電話?”

在醫院的重症病房內,那警監匆匆進來說:“日下大佐!”

日下步擡頭看著那警監說:“你有事?”

那警監說:“剛才便衣隊匯報,文姓要犯的處身範圍已經被鎖定。”

在和平飯店西餐廳,肖苰正埋頭吃著牛排,身後坐著沃納與該隱。

沃納說:“我髕骨受了輕傷,看來打架真不是我們的強項。”

該隱說:“但這場架打得很見效,至少明晰了日本人的心態。”

這時,諾爾曼走了進來。

沃納看著諾爾曼說:“貌似同盟中的,卻各懷鬼胎。”

諾爾曼走到巴布洛夫旁邊坐下,說:“那倆德國人跟你一樣,是用打架來刺探別人的態度。”

巴布洛夫說:“該死的法國佬,攪得大家都神經敏感。”

另一張桌上的陳敏正問陳敏章:“你說內爾納是不被打傻了?自己往槍口上撞。”

陳敏章說:“如果他真是想乘亂逃跑,那就古怪了。”

喬治白與瑞恩在慢慢地品著咖啡。喬治白說:“你挑起這場群架是有效果的,我注意到一個細節,那中國兄弟表面上圍在你的左右,但過程中卻主動為蘇聯人擋了一桌板,中國人通常只對有利可圖的人付出,所以內爾納說的情況恐怕不假,他們雙方暗地裏正在交易。”

瑞恩說:“不奇怪,親美還是親蘇,汪蔣政權一直都在搖擺。”

靠裏一桌坐著陸黛玲和老猶太。

陸黛玲邊吃邊說:“真長見識,原來法國也有共產黨。”

老猶太說:“我可不關心這些,免得惹禍上身。”

這時,便衣A、D走進餐廳,他們走近肖苰說了些什麽後,肖苰便跟著他們走了出去。

便衣A、D隨著肖苰進入413房間,便衣D突然按倒肖苰,便衣A迅速用布團塞住了她的嘴,隨即,對她一陣拳打腳踢,肖苰“嗚嗚”地慘叫著。

9

陳佳影剛洗完澡,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王大頂噴著粗氣推門進來,把陳佳影推到床上,並將她壓在床上。陳佳影掙紮著說:“你幹什麽?放手!”

王大頂喘著粗氣說:“做我的女人,雙宿雙飛……黑瞎子嶺咱倆一塊兒當家……”

陳佳影說:“混蛋,你放手!”

王大頂說:“要暴露我一個人扛,記得這話吧?夠利他吧?條件是咱得當一家人。”

陳佳影擡起一只膝蓋,頂向他的襠部,“咚”的一聲悶響,王大頂頓時痛得松了手。他哭喪著臉說:“又來這手!”

陳佳影捂著浴巾翻身站了起來,說:“王大頂,我警告你!這行為我記下了,你要敢有第二次,我就抱死了你從三樓跳下去。”

王大頂捂著襠說:“這就是第二次了。”

陳佳影說:“王大頂,你就是個人渣!”

王大頂怒了說:“我警告你,別再讓我聽到‘人渣’這兩個字!”

陳佳影狠狠地說:“人、渣!”

“你……”王大頂指著陳佳影,氣得說不出完整話,“良心……良心哪……你……你肯定想都沒想過,我是真因為你,才沒跟那死胖子跑路。”說到這,他眼圈紅了。

陳佳影心有點軟了,說:“好了,你先出去,待會兒找你商量下一步的事。”王大頂怒沖沖地轉身出到了外間。就在這時,有人按門鈴。